陳陽還真敢,略微拱了拱手,道:“吳神醫,所謂願賭服輸,結果你也看到了!你不會認為我沒有把他治好吧?”

“你的確是治好了……可是……”吳妙手面色頹敗之極,冷汗已經冒了出來,灰頭土臉地說道。

“沒有可是!”

陳陽冷笑了一聲,邁著大步向門外走去,道:“既然願賭服輸,現在,我只能摘匾了!”

韓思雨快步跟了過去,不禁有點擔心,吳家這些人可都是有點身手的,且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忍受屈辱,心甘情願地讓陳陽把金匾摘走?“陳神醫,我認輸!”

吳妙手連忙追了過去,跟在陳陽身側,陪著笑說道:“但是,這金匾真的玩玩不能摘走啊!這是我們吳家的家傳之寶啊!你不是用一千萬和我賭嗎?我願意出一千萬,不,兩千萬,請您留下金匾!”

“對不起,哥們還真不把那些黃白之物放在眼裡!”

陳陽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就要那金匾!”

他已經來到了院外,站在了門臉之下,正好有現成的腳手架,他也不願意展露驚人身法,就那麼向上面爬去。

“陳陽,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吳妙手心中大急,這匾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陳陽拿走的,否則,他根本不敢向父親交代。

情急之下,他飛起一腳向陳陽踹了過去。

陳陽冷哼一聲,同樣一腳踹了過去,兩人雙腳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下一刻,吳妙手足足跌出五六米遠,重重地轟擊在院牆之上,身後的牆皮瞬間出現了了裂痕,如同蜘蛛網一樣不住蔓延,觸目驚心。

而陳陽,依舊巋然不動。

幾個吳家子弟,看吳妙手被打,瞬間炸刺兒了,嗷嗷叫著向陳陽撲了過來。

“敢打我們家吳少!找死!”

“弄死丫的!”

“賠你兩千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小子還怎麼的?”

眾人已經呈現合圍之勢,眼見陳陽就要吃虧,韓思雨不禁又氣又急,將陳陽護在身後,一雙美眸怒火噴射,喊道:“你們吳家人怎麼這麼下作,不信守承諾也就是了,還想行兇打人,你們到底是黑社會還是醫生?”

“韓小姐,您不要多管閒事!”

“趕緊走開,我們不希望我家老爺子和韓老爺子的友誼毀在你手裡!”

幾名正骨堂弟子疾言厲色地說道。

正在雙方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位年紀約莫六十多歲,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走了進來,喝道:“都閃開!把匾摘下來給他!”

“爸爸,這匾額是我們吳家的至寶,不能摘給他啊!”

吳妙手沒想到父親願意把匾額交給陳陽,不禁又氣又急地說道。

“師父!”

“父親!”

眾弟子包括吳妙手之內頓時噤若寒蟬,雙手下垂,躬身行禮,陳陽眯著眼睛,目視那位老者,原來這就是吳天時。

只見他頭髮花白,但是氣色很好,身材頎長,腰桿挺拔,雙腳如同樹根一般,穩穩地紮在地上,一雙大手顯得遒勁有力,拳鋒都已經磨平了。

竟然還是一個練家子。

“知道是吳家的至寶,你還拿來當賭注,你怎麼不賠上自己的性命呢?”

吳天時目光森冷地看著吳妙手,陡然間就是一個嘴巴抽了過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人家醫術遠超你十萬百千里,你也敢賭?”

吳天時這一巴掌下得很重,吳妙手在大力轟擊之下,身軀直接翻滾出去,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上,臉上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父親一向對他甚為疼愛,他從來沒有當眾受過這等屈辱,又是疼痛又是委屈,眼淚都流了出來。

“別裝死狗了,滾起來,去摘匾!”

吳天時聲若洪鐘地暴喝道,震得眾人耳膜一陣陣轟鳴。

幾個正骨堂弟子,剛想去爬腳手架,他又指了指吳妙手,厲聲喝道:“讓他摘,你們別管!”

那些正骨堂弟子,頓時滿臉驚恐之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滿是同情和哀傷之色地看著吳妙手。

“是,父親!”

吳妙手滿臉屈辱地爬起來,攀上腳手架,將金匾摘下,夾在腋下,下到地上,他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他面色頹喪地一步步地走到陳陽跟前,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

他知道,今天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塊金匾,更是正骨堂數百年積累出來的名頭和悠久的歷史傳承,可以說,從今以後,他就是吳家正骨堂的千古罪人!終於走到了陳陽跟前,他那顫抖的雙手艱難地捧起金匾,遞了過去,怨毒地瞪視著陳陽,氣鼓鼓的鼓著臉,然後咬牙切齒地道:“陳神醫,給你!”

看了吳天時一眼,陳陽雙手接過沉甸甸的金匾,點頭微笑,道:“謝謝了,吳老!”

說著,轉身就走。

“留步說一句,陳神醫!”

吳天時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陽,眼睛閃過一絲不悅。

其實,剛才他之所以讓吳妙手吃癟,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教訓兒子,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於孟浪,有失沉穩。

另外一方面,他也是為了做戲給陳陽看,給足了你面子,你總不能不給我面子還要金匾吧?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陳陽行事這麼囂張,扛起金匾就走!陳陽停住腳步,詫異地轉過頭來,問道:“吳老,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們吳家百年傳承,信守諾言,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金匾,你可以拿走……”吳天時冷眼看著他。

雖然吳天時不說一句話,可是,龐大的氣場散發出來,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甚至旁邊的韓思雨都產生了一種窒息之感。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來,冷笑道:“不過,三日之內,我將登門挑戰,如果你贏了,我拜你為師,從此之後,我們吳家人任你驅使,如果你要輸了,很簡單,把金匾完璧歸趙就可以了!年輕人,你敢答應嗎?”

啊哈!陳陽心中大樂,吳天時說任我驅使,自己正要請他出山嗎,這不是正好嗎?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臉上竟然浮現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得意洋洋的那種,道:“好啊!我恭候大駕!”

說著,扛著金匾,轉身就走了。

“吳伯伯再見,妙手哥哥再見!”

韓思雨衝吳家父子點了點頭,給了一個意味含混的微笑,然後追著陳陽走了。

吳天時看了一眼氣勢恢宏的門臉,缺了那一塊金匾,似乎像沒有點睛的金龍一樣,生機全無,氣勢少了許多。

他心上好像壓了一塊千鈞巨石一般,沉甸甸的,不由得氣呼呼地問道:“妙手,這個叫陳陽的年輕人,到底是哪位神醫的弟子,在哪裡坐館啊?”

吳妙手瞪了瞪眼,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我還以為你認識他呢!”

“啊?”

吳天時頓時呆住了,吳妙手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吳天時氣得直跳腳,指著陳陽離去的方向,連忙道:“趕緊追啊!找不到他,我怎麼和他比試,怎麼奪回金匾啊!”

吳妙手等幾人衝出小巷,哪裡還有陳陽的身影?回來稟告以後,吳天時氣得鼻子都歪了:“這小子太不地道了。

要比試,也不留下地址和聯絡方式!這不是故意讓我們著急嗎?趕緊聯絡各位叔伯,打聽打聽啊!”

陳陽快步離開吳家正骨堂,來到一個車流密集的地方,準備打車,嘴角時不時地泛起得意洋洋的微笑。

其實剛剛陳陽的確是一腳將錯位的骨頭復原了,但是,還達不到讓那小夥子沒有一點疼感的地步,畢竟,骨膜受傷,還是還疼的。

只不過,陳陽一拳下去的時候,迅速催入了一些真元。

迅速滋養了骨膜,他十天半個月是沒有痛感的,等到真元消散的時候,小夥子也就徹底好了!陳陽不禁很是得意,覺得自己剛才的治病的時候,瀟灑霸氣之極,嘖嘖,估計把那幫正骨堂的人,都嚇傻了吧!只是,尼瑪這會兒計程車怎麼那麼少啊?正胡思亂想著,一輛亮黃色甲殼蟲停在了他跟前,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嬌俏甜美的瓜子臉。

韓思雨甜甜地笑道:“陳神醫,等車呢?請上車啊!我送你上班!”

老實說,陳陽對這位韓思雨,可是比對張茜還要忌憚的,她爺爺是學醫啊,影響力已經達到整個東海中醫界了。

而且,這小丫頭太開放了,老佔自己便宜,一定是賊老天派過來干擾自己道心的,嗯嗯,一定是這樣還是不理為妙。

所以,陳陽理都不理她,直接甩開大步就走了,哥們兩條腿就比不過你四個輪嗎?哥們能走小巷人行道,你行嗎?“唉,你這人怎麼不理人啊?”

韓思雨看陳陽不理她,登時急了,她還要求陳陽給爺爺看病呢。

直接將車子熄了,跳下來雙臂一伸,攔住了陳陽,雪白的貝齒咬著下唇,氣呼呼地質問道:“怎麼了?我很醜嗎?好心讓你坐車,你怎麼躲著我?”

陳陽上下打量了一下韓思雨,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身材高挑,打扮青春時尚,一雙修長雪膩的玉腿,甚是誘人。

短髮卷卷翹翹的,很是可愛俏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熱情奔放,絕對的美女,不,誘人的妖女!陳陽再次確定了,丫就是來干擾本大仙醫修煉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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