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能夠看到石頭切割之後是什麼情況,陳一貴也是拼了。

圍觀的人很多,幾乎整個吉茂賭石店都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所有人都想第一時間目睹這塊四億五千萬的料子切開後是什麼狀況。

這就是瑞城,一個以賭石為生的城市,一塊石頭能牽動很多人的心,能夠造成巨大的轟動。

周漢生依舊很憂慮,在瑞城,賭石的人,經營賭石店的人,是十分看重面子的,因為有面子,別人才會相信,賭石就是一個看面子講信譽的人,你沒有面子,別人不會輕易相信你的。

現在石頭已經開切了,如果料子賭輸了,他們的面子也就丟盡了。

周瀟瀟小聲的問:“這塊料子你說是假料子,可是有沒有可能會贏?”

卓陽說:“絕對不會贏,這塊料子死定了.”

周瀟瀟說:“你的意思是癬色吃進去了?可是我經常聽人說,綠隨黑走,也就是說,有癬色的地方,肯定會有綠色跟隨的,燈下的綠色那麼濃綠,怎麼會死定了呢?”

卓陽看著周瀟瀟,笑著說:“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周瀟瀟瞪了卓陽一眼,說:“別鬧,現在很緊急,認真點.”

卓陽微笑了一下,隨後認真地說:“翡翠原石界有那麼一句俗語叫做“綠隨黑走”,說的是有黑癬的地方很多時候都會出滿綠翡翠,癬你應該知道,就是在翡翠原料皮殼表面上出現的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痕跡,以斑塊狀和條帶狀的出現為最多,這是翡翠在形成之前,吸收天地靈氣之後留下的斑痕,可是,翡翠不一定吸收的是靈氣,也有可能是煞氣.”

周瀟瀟說:“說的通俗點.”

卓陽笑了一下,說;“通俗的一點說,這塊料子吸收的天地之氣有靈氣有煞氣,而煞氣太強大,完全侵入了翡翠的肉質,最後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現象,叫做黑吃綠.”

周瀟瀟皺起了眉頭,這些話,她有些不明白,原來以為自己在賭石方面已經有很高的造詣了,可是有很多事情,周瀟瀟覺得自己還是不懂。

周漢生聽到卓陽的話,臉色更加的凝重,說:“癬色跟綠色基本上有三種,第一種就是癬色分離,第二種就是癬色摻雜,第三種就是癬吃綠了,第三種是最可惜的,因為綠色被黑色吃掉,就算有綠色,也不值錢,看來,應該是第三種了,哎,賭石的人,最怕的就是執迷不悟.”

卓陽微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等著最後的結果就行了。

吳振君坐在賭石店裡面,他才不會傻乎乎的跟那三個白痴一樣,站在大太陽底下等著看結果了,因為結果都清楚了。

劉國勝咳嗽了一下,說:“之後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嗎?”

吳振君說:“當然安排好了,我已經安排了一個高手來對付他們,如果他們不聽話的話,我就會讓他們從樓上跳下來,賭石輸了嘛,跳樓很正常的,我這個人很好心的,看到他們家的賭石店難乎為繼,就花個幾千萬買下來咯.”

劉國勝微笑了一下,說:“無毒不丈夫.”

吳振君笑了起來,說:“都是跟劉老學習啊.”

劉國勝沒說什麼,而是捏著手腕上的翡翠珠子,對付陳一貴只是小菜一碟,難的是對付卓陽,現在他不興奮,等到收拾卓陽的時候,劉國勝才有那麼一點興奮的勁頭。

切割場上,周天明還有陳家父子都十分焦急的等待著,大熱天,渾身熱的溼透,都沒有人退後半步,因為這塊石頭幾個億,賭贏了價值連城,他們當然想要儘快地看到石頭是什麼情況。

周天明一直在算賬,算自己能分多少錢,算石頭能出多少好貨,他都是按照最高的等級算的,把料子算成老陽綠,一隻鐲子都能好幾百萬,這塊料子最高的價值可以達到百億,這是個神話。

周天明內心很狂放,如果真的能賭贏百億,那他至少也是幾十億的身家了,到時候,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也不用受別人的反對了。

那時候自己就可以與自己的光環平起平坐了……陳家父子這個時候已經麻木了,緊張到腦子一片空白,這塊料子最大的價值無可限量,只要賭贏了,他們陳家在瑞城就扶搖直上了。

看著石頭一點點的切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在動彈,很快最後一寸料子被切斷了,切石頭的師傅立馬把機器停了,陳一貴趕緊的拿著水龍頭沖刷,把泥漿給沖刷掉。

周天明看著地上的泥漿,是黑綠色的,那種黑綠色的顏色,讓人覺得像是碧波潭一樣,十分的濃厚。

周天明笑著說:“真綠啊,這塊料子穩了,我們開吧.”

陳一貴也哈哈大笑,對著那些圍觀的人說:“拿好你們的相機,拍照啊.”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開始風起雲湧,拿著相機開始拍照,這塊料子被炒作成百億大料,切開了之後當然是要轟動全城的,能夠親眼看見留下一個紀念都是珍貴的。

陳一貴享受聚光燈帶來的快感,他興奮地走到切割機旁,抓著切割下來的蓋子,興奮地說:“我開了啊.”

所有人都點頭,緊張地等著這一刻,卓陽也有點小緊張,畢竟神仙難斷寸玉,萬一要是他們切對了,那麼自己可真的要跳樓了。

周漢生跟周瀟瀟站在遠處看著,雖然他們都很想自己的親人能贏,可是事實如何,還是要看切開了之後是什麼情況。

陳一貴咬著牙,頭上都是汗,身體已經汗溼了,他抓著石頭,猛然一拉,將切割的蓋子拉開,這一下子,料子開了。

聚光燈開始閃爍,大家都在抓拍開的那一瞬間。

卓陽眯起眼睛,當石頭開的那一瞬間,煞氣狂奔,像是一群黑鴉一樣奔騰的洩露出來,卓陽無奈的搖搖頭,還是被自己猜中了啊。

“啊,怎麼,怎麼回事?黑……黑的?是墨翠嗎?”

“不是啊,如果是墨翠的話,就不會是黑斑了,你看,那像是黑斑啊,好醜啊……”“天吶,不會是癬吃綠吧?”

這一陣陣的議論,讓整個現場都炸鍋了,所有人都看著這塊切割的石頭,很震驚,並不是因為料子切出來多麼好的色,而是震驚這塊石頭居然完全被黑癬給吃了,裡面都是黑斑。

陳一貴跟周天明還有陳科站在原地看著料子,之前興奮緊張期待的心情,現在完全變成了空白,料子切開了,他們所有的期待,都化為烏有,之前滿心的興奮,還有對這塊料子的估值,全部都像是被料子的黑斑一樣的黑洞給吞噬了。

陳一貴嚥了口唾沫,伸出顫抖的雙手,摸著石頭的切割面,很光滑,可是很黑,這種黑還不是墨翠那種一黑到底,而是黑的沒有光澤,黑的像是死物一樣,沒有一丁點美感。

陳科顫抖著嘴唇,發出痛苦的聲音,問:“爸,是,是輸了嗎?”

陳一貴的額頭流下來一行汗水,內心炸了,十分的蒼白。

周天明身體顫抖著後退了兩步,說:“怎麼會這樣?我之前看到的明明是綠色啊.”

周天明說完立馬拿著手電在料子的切口打燈,很綠,可是暗綠,料子裡面有綠色,不過被黑癬給吃了,料子就像是被蒙了一層黑乎乎的泥漿一樣。

周天明跪下來,這個時候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虛弱無力。

癬吃綠,這就是癬吃綠,雖然翡翠裡面有綠色,可是被黑癬給吃了,就算有,也是一無所有,不值一錢。

“哈哈,居然輸了,癬吃綠啊,陳老闆,你真是不走運啊……”“幾個億打水漂咯,一刀窮一刀富啊……”“噓,別亂說話,你要是在這麼說風涼話,就有人要穿麻布了,哈哈哈……”賭石圈從來沒有為人叫好,只有幸災樂禍說風涼話,這些話,讓陳一貴父子開始崩潰,他們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周漢生看著愣住的人,就走了過去,語重心長地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好了,鬧劇該收場了.”

所有人看著周漢生,臉上都是苦澀,如果他們之前聽話的話,可能就不是這個後果了,陳一貴看著哪些嘲笑自己的人,他知道今天自己顏面盡失,以後自己在瑞城,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一個悲傷從心中冒起,陳一貴想上天台……周天明看著石頭,突然跳起來,說:“不會的,我們不會輸的,這才切一個蓋,繼續切,給我豎著對切,我們還可以賭一刀的,快點.”

切石頭的師傅看著自己的東家面如死灰,心中也很難受,他趕緊的調整機器,把石頭換一個方向,然後對切,一刀窮一刀富,這第二刀說不定就可以賭贏了。

卓陽看著哪些人徒勞無功的掙扎就微笑起來了,這就是人呢,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卓陽也不多說,而是轉身看著賭石店裡的劉國勝還有吳振君,這兩個混蛋,無惡不作。

得想跟辦法收拾他們才行,讓他們把持的錢,全部都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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