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車之後,蔡根那種空嘮嘮的感覺,越來越嚴重。

導致房車裡的氣氛也很壓抑。

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佟愛家。

“如果換成苦神,今天處在我的位置。

他會怎麼做?”

佟愛家毫不猶豫的說。

“按照記錄上,苦神的脾氣秉性。

如果他覺得三個孩子的價值,更值得保護。

他會親手殺了大剛一家,甚至包括全村的人。”

蔡根一愣,不禁有點自我懷疑。

“那我做錯了?”

“無論做人,還是做事。

不能既要,又要,還要。

追求圓滿的結果,就是極其不圓滿。

沒事,你就是經歷的事太少,還太年輕。

以後多吃點苦頭,就明白了。”

這樣的雞湯,確實不能寬慰蔡根的心。

“小孫,喳喳,你們能為了三個孩子。

對全村人下手嗎?”

小孫和喳喳,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

甚至沒有被問到的貞水茵,也回答了個是。

就連坐在一旁,當掛件的老劉頭,也附和的說。

“當然可以。”

蔡根這才發現,老劉頭也在車上。

“不是,你幹啥去?”

“跟你們回市裡啊,說好的車接車送的。

難道讓我做長客啊?”

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蔡根也是服了。

“不是,劉大爺,你到底是幹啥的啊?

你的鉤子,挺專業啊,專門克蛤蟆?

別說,你這個賽道,挺窄,沒啥競爭吧。”

老劉頭那麼大歲數,能聽出好賴話的。

面對蔡根的調侃,據理力爭。

“哎,你還真說對了。

不過,我只對三足金蟾有作用。

四條腿的蛤蟆,就沒用了。

關鍵時刻,你就說我好使不好使吧。”

嗯,好使,還優糞呢。

蔡根再次問貞水茵。

“小水,你人脈挺廣啊。

這樣的專業性人才,咋認識的啊?”

貞水茵一邊開車,一邊遞給蔡根一個包。

開啟以後,裡面裝著一摞檔案。

足足有好幾百張。

“大頭傳給我的,全都列印出來了。

花了我好幾十,要不,蔡哥你買個印表機吧。”

蔡根看到檔案上,最上面的名頭,竟然是石火豬的單位。

第一張上面,就印著老劉頭的照片。

由於是列印版,所以照片是黑白的。

上面的老劉頭,還挺年輕的,不是近照。

“劉廣海。

男。

一九五八年七月十五日。

祖籍煤城靠山屯。

液壓件廠工人。

工傷退休。

家屬”

記錄的很詳細,什麼時候上學,什麼時候工作。

什麼時候結婚,生了幾個孩子。

孩子的近況,聯絡方式等等。

最後最後一欄,才說到了終點。

“劉海轉世,未覺醒。

技能單一,釣金蟾。

組織關係,靜默期。

排名,第七百六十三位。”

劉海釣金蟬?

有點耳熟呢。

看到這,蔡根恍然大悟。

“臥槽,劉大爺,你是天庭轉世的神仙?”

老劉頭靦腆的一笑,還端著呢。

“哎呀,啥神仙不神仙的。

我這輩子,就是一個退休的老頭。

沒事在廣場打打冰嘎,接孫子上下學。”

蔡根趕緊給劉海發了一顆煙。

“哎呀,人不可貌相啊。

沒想到,這麼有來頭呢。

剛才有點失禮了,多包涵啊。

既然你們單位都知道你了,你咋沒回去呢。

還工傷退休了,這不是浪費人才嗎?”

劉海笑的更不好意思了。

這輩子可能都沒人對他這麼客氣。

他也沒把自己是神仙的事,到處宣傳。

“退休前,單位確實找我了。

只是經過評估以後,覺得我的技能,太單一了。

雖然在釣三足金蟾方面,無人能敵。

可是,三足金蟾都絕跡這麼多年了,我也排不上用場。

單位最後給我評了個靜默期。

什麼時候用得上我,什麼時候啟用我。

這輩子如果用不上,就下輩子再說了。”

這個

好比內蒙海軍司令,什麼時候找到海,隨時上任。

都說術業有專攻,但是太專攻了,也挺愁人的。

專門修理嗶嗶機,結果嗶嗶機沒了,咋弄啊。

“好了,我就在這下車就行。

正好是我孫子學校門口。

以後再有活,隨叫隨到。

我這把老骨頭,也能發光發熱。”

說著,貞水茵靠邊停車。

劉海淡定的下車了,手裡還拿著被掰斷的鞭子。

蔡根覺得有點太夢幻了。

要說這劉海不厲害吧,有點小看他了。

釣三足金蟾的本事,屬於強控,無限接近概念神。

要是劉海厲害吧,還有點誇大了。

因為他只能釣三足金蟾,哪有那麼多三足金蟬給他釣啊。

看著手上一厚摞名單,忍不住就笑了。

“三眼還是知道好賴。

剛回歸,就跟咱們資訊共享了。

這算不算打入敵人內部了?”

小孫看的明白,也知道蔡根咋想的。

“比石火珠級別高多了。

跟著咱們混那麼長時間,他也沒拿到名單啊。”

貞水茵對於石火珠,屬性相剋,不待見。

“石火珠那孫子,又奸又滑,有目共睹。

他可能不是級別不夠,而是一直隱瞞也沒準。”

喳喳對石火珠的瞭解,還是源自天庭。

蔡根覺得喳喳說到點子上了。

按照石火珠的脾氣秉性,真能幹得出來。

“好了,這個咱們得好好研究研究。

無形中,增加了這麼多選擇。

以後也省著像今天這麼被動。

對了,那個黑蛤蟆,到底什麼來頭?

我咋沒在神話傳說裡,聽說過有這麼一號呢。

而且還能跟獨鳴奇虎相當,好意外啊。

今天他算是把我得罪透了。

而且,還在我老婆兒子面前。

我要是不辦他,絕對睡不著覺。”

車裡的眾人,誰也沒接蔡根的話。

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不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

之所以這樣,還有另外一個原有。

此時的蔡根,雖然經過劉海調節氣氛,仍舊鬱悶的不行。

真是怕說錯了一句話,成為蔡根的宣洩口,那就得不償失了。

今天的挫敗,與蔡根一路走來相比,並不是最嚴重的。

但,絕對是最丟臉的。

因為,家人在身邊看著。

很多耍無賴的方式,蔡根都守住了底線沒有用。

所以,更加讓蔡根鬱悶。

“蔡根,要不要去我家喝點啊。

咱爺倆,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按照我的歲數,應該也喝不了幾十年了。

放縱一下,沒毛病。”

終於,佟愛家試圖緩和氣氛。

可是蔡根提不起興趣。

“老爺子,我能不能活幾十年都兩說。

八成是熬不過你,你就別謙虛了。

我這有今天沒明天的,哪有時間放縱啊。

你要是真的想幫忙,就幫我想想。

以後該如何對付這群老登。

對了,夸父他們快到了吧?”

提到夸父,佟愛家也面漏苦澀。

“應該差不多了。

村民回去一天沒歇,又開始轉湖了。

你還是早做準備吧。

省著到時候抓瞎。”

說著,佟愛家也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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