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慘叫讓李顯和黃江都停住了腳步,回過頭朝墳場看了過去。

墳場這邊密密麻麻的人太多,根本就看不清楚,於是三人快步走了過去。

等靠近以後,這才看清楚,剛才的慘叫聲並非是有人出事,而是在墳頭的正中間,多出了幾個穿著奇裝怪服正在隨著音樂不停晃動的年輕人。

這幾個年輕人聽著dj舞曲,雙手亂舞,時不時大聲怪叫,這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黃江站在一旁看著:“老李,這兒子要是我的,我特麼非得從下面爬出來把他給敲死不成!丟不起這人!”

李顯笑了笑,沒說話,剛準備帶著黃江離開,卻被人給喊住了:“朋友,面生啊,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們倆?”

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出現,擋住了李顯和黃江的路。

李顯看了這個人一眼,說道:“我們是來泥口旅遊的,路過你們村子,聽到聲音順便過來看看.”

說完李顯和黃江就準備離開。

可墨鏡男身形一移,再次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黃江看到這裡,一下子就火了:“我說你什麼意思?!”

墨鏡男笑了:“沒什麼意思,兩位既然來都已經來了,不妨進屋喝杯茶?”

黃江有些不耐煩:“誰跟你去喝茶?認識你嗎?”

說著黃江就準備把他給推開。

墨鏡男沒有生氣,繼續笑著說道:“做在一起聊一聊,不就認識了嗎?你說對吧李顯.”

墨鏡男看著李顯,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李顯瞬間提高了警惕,看著對面的墨鏡男問道:“你是誰?”

墨鏡男臉上始終掛著微笑:“兩位,請吧.”

說著,對李顯和黃江倆人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黃江看向李顯,李顯想了一會兒,跟了上去。

跟在墨鏡男的身後,來到了一個院子裡,在這個院子裡擺著一個茶臺,茶臺的附近還有兩個身穿白衣的侍女,侍女眉清目秀,百裡挑一選出來的容貌。

她們在看到墨鏡男回來以後,同時鞠躬,開始燒水泡茶。

看到對方這個派頭,李顯就更加摸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東北元家仙的人?“兩位請坐.”

墨鏡男十分客氣,讓侍女給李顯和黃江上茶以後,自己也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道:“人生如茶,頭道水、二道茶、三道茶水最精華、四道清甜韻味暇.”

“風雨無情歲月長,清茶勝酒暗沉香.”

李顯接著墨鏡男的話說完,自己也喝了一小口。

茶水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味道,無毒。

墨鏡男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對李顯問道:“閣下也喜歡喝茶?”

“偶爾.”

李顯現在的心態完全放開,他並不著急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反正來都已經來了,早晚都會知道。

但黃江卻不同於李顯,他的性格較為急躁,茶水還未喝一口,便衝著墨鏡男問道:“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讓我們跟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喝這破茶,跟你說,老子沒你那麼多閒工夫,有事兒直接說事,別特麼磨磨唧唧.”

墨鏡男對於黃江的話,一點兒都沒有生氣,那笑容掛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虛假,但就是這樣的人,卻讓李顯的心裡沒底,深不可測!“朋友,彆著急,既然你們都已經來了,來者是客,我總得好好招待你們吧,再說了,你們之前不也招待過我的手下嗎?”

墨鏡男開口說道。

李顯聽到這裡,當即問道:“你是東北元家仙的人?”

墨鏡男點頭:“沒錯,掌門人,陳江落.”

黃江聽到這裡,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我說呢,原來是元家仙的人,怎麼?你想找我們兄弟倆報復?”

陳江落搖頭:“朋友,你這麼說可就不好聽了,我並非是想找你們報復,而且五行大布這個門派我亦不想得罪,這一次我來找你們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想跟你們談一筆生意.”

“什麼生意?”

李顯問道。

陳江落開門見山:“你們是燕市的,千里迢迢來泥肯定有目的。

你們可以告訴我,以我沉江落在泥口的勢力和耳目,自然能夠幫到你們,當然了,作為交換,你們必須帶我去五行大布找一個人.”

“找誰?”

李顯問道。

“五行大布火門堂的堂主葉恨秋.”

陳江落說道。

“你找她做什麼?”

李顯問道。

“不方便告訴兩位.”

陳江落說道。

“算了,我幫不到你,我在五行大布也見不到葉恨秋.”

李顯這麼說,一來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另外一個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真正目的和身份的時候,他也不想給葉恨秋帶去麻煩。

“好,那我們就繼續喝茶,這上好的毛峰在泥口也不常喝到.”

陳江落笑著說道。

李顯把茶中的茶水喝完,起身說道:“謝謝招待,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陳江落並沒有攔住他們,起身相送。

在出門的一瞬間,李顯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道:“對了陳先生,你認識一個叫陳江燕的女孩嗎?”

陳江落雙眼中閃過一抹柔情:“正是家妹.”

李顯剛剛是因為名字相似,所以隨便問了一句,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陳江落居然是陳江燕的哥哥!自從上他們上次從古夜郎國遺蹟出來以後,陳江燕就如同人間蒸發,完全了無音訊,現在在泥口遇到了她的哥哥,這讓李顯忍不住問了出來:“陳先生,你是否知道你妹妹她現在在哪?”

陳江落回身看了一眼道:“就在家中.”

“能帶我們去看看她嗎?”

李顯問道。

直到這時,陳江落的臉上才閃過一抹落寞:“恐怕有些不便……”李顯連忙問道:“有什麼不便?她怎麼了?”

陳江落如實說道:“家妹前段日子得了一種怪病,身上長出了紅斑,身體極為虛弱,我正在努力想辦法幫她治病.”

李顯聽懂陳江落的話,心裡有些擔憂:“我們是陳江燕的朋友,她得病了,我們更得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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