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唐玲.”
兇手回答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你把死人做成人偶,就只是為了能夠把他們的容貌永遠儲存下來?難道就沒有其它的目的?”
李顯繼續問道。
唐玲又點燃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道:“只有人偶才能永駐青春不是嗎?也只有人偶才不會背叛,我所殺的那些人都該死,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我替天行道,殺了該殺的人,又做了我喜歡做的事情,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李顯如鷹隼般的目光盯著唐玲:“那我呢?我究竟哪裡該死?”
唐玲雙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要怪就怪你多管閒事,處處調查我,也怪你入錯了門,當了魯班秘術的傳人.”
李顯點頭:“那好,下一個問題:你怕子彈嗎?”
唐玲當時並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你怕子彈嗎?”
李顯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句,同時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對準了唐玲,同時單手快速開啟槍上的保險。
這把手槍,是李顯從刑偵隊的一名刑警身上偷來的,他深知自己所面對的這個兇手狠毒狡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這幾天手槍一直都隨身攜帶。
唐玲看到李顯手裡的手槍,慢慢起身,站了起來:“李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還給自己留了個後手,但是你真的以為,你手裡的手槍能殺得了我?”
“試試不就知道了!”
李顯話音落下的同時,果斷開槍,一聲槍響從這寂靜的樹林當中響起,唐玲被李顯百步穿楊的槍法命中了心臟。
這麼短的距離,而且又是用李顯最為擅長的五四式毫米手槍,他有絕對的信心一擊斃命!槍聲止,唐玲身子摔倒在地上,臉朝下,雙腿不斷後蹬,最終一動不動。
李顯收起手槍,剛準備過去檢視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唐玲身子一顫,猛然抬起頭,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李顯:“李顯,你真覺得手中那普通的手槍能殺岣嶁神書的傳人?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唐玲說完,雙手用力一拍地面,整個如同一根彈簧,從地上彈了起來。
這次,唐玲沒有浪費時間,展露出了她的殺手本性,直接朝李顯撲了過去,手中尖刀探出,直衝命門而去!李顯雖有提防,但因距離過近,沒來得及躲避,手臂被唐玲手中的尖刀給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馬上流了出來。
李顯後退的同時觀察自己右臂上面的傷勢,傷口雖長,但並不深,應該問題不大。
“去死吧!”
唐玲怒喝一聲,身形快速前衝,直接把李顯給撞飛了出去。
李顯摔倒在地一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卻發現唐玲手中的尖刀對準自己的胸膛猛刺而來。
就地打滾,勉強避開了這致命一擊,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彎腰再次把手槍拿了出來,左手託底,右手瞄準,再次開槍!“砰!”
槍聲響起,子彈再次打中了唐玲,這一次李顯瞄準的是唐玲的腦袋。
第二次中彈後的唐玲,腦袋上面多出了一個窟窿,但身形卻還能移動,臉上始終掛著僵硬而又陰冷的表情。
唐玲的出手一次比一次快,李顯幾次險些交代在唐玲的手裡。
趁著李顯躲避時的空檔,唐玲起身一腳把李顯給踹翻在地,跨步上前,一腳把李顯手中的手槍踹飛出去,同時右手死死地掐住了李顯的脖子。
李顯想要反抗,但身後有人用力抱住了李顯的雙臂,李顯回頭一看,抱著他的正是之前那個傻子王德貴!“王德貴,放手!”
李顯衝著王德貴大聲吼道,想以此把他給嚇跑,但王德貴始終死死抱住李顯,不肯鬆手。
唐玲空出來的左手握住尖刀,抵在了李顯的脖子上:“就這麼殺了你,一點兒都沒有意思,既然你是魯班秘術的傳人,那我就用最為陰毒的機關之術取走你的小命!”
唐玲說著,從身上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繩索,把李顯的雙手雙腳全部綁牢,單手把李顯給拎了起來,一百多斤的李顯,在唐玲的手中,就如一隻小雞。
唐玲拎著李顯再次回到了紅漆棺木前,把李顯直接用繩索綁在了棺蓋下面。
唐玲這種捆綁的方法只是把李顯的下半身和棺材蓋給綁緊,李顯的上半身因為沒有被綁住,所以垂了下去。
“在古代,有一種極為殘忍的殺人之法,名為‘棺木束水殺人術’,千年以來已經失傳的殺人之術,今天我就讓你死在此術之中.”
唐玲說著用力一推,把棺蓋給牢牢蓋好。
李顯被倒綁在棺木之上,身子朝下,面對棺材,下半身牢牢綁住貼著棺蓋,上半身則懸空,腦袋垂下剛好抵住棺材的底部。
整個身體在棺材裡面成一個倒過來的四十五度角。
“死亡之前最後的時光,好好享受吧.”
棺材的外面傳來唐玲的聲音,突然棺材咔嚓一聲,好像觸碰到了什麼機關。
緊接著像是有水從棺材裡的暗閣當中流出,沒一會兒的功夫,李顯覺得自己的腦袋上涼颼颼的,有水正在一點點灌滿這口密封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