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

一個如開天闢地之後的混沌音節般炸響安倍神滿心田,令他全身面板過電一般顫起。

“什麼人?”

他的真言完全被這個聲音壓制了,甚至於,他的精神都好似被一座山壓了下來。

霍元甲剛才也聽到了東瀛人的真言聲音,才既心中不妙。

旋即。

就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青年嗓音,發出了一個“吒”字。

好似穹天降下神雷,驅散一切陰謀邪異。

讓他絲毫沒有受到真言影響,手刀鋒利的從伊賀古絕望到咆哮的眼神中,抹過了對方的脖子。

伊賀古本來就在用丹勁調動全身氣血,想要將僵硬的肌肉和經絡活動開,所以各個血管都在劇烈蠕動,壓力極強。

這一刀直接抹開了他的大動脈。

噗!

強大的血管壓力下,伊賀古脖子上血液噴出三尺高!

“伊賀君!”

武藏大門狂怒,扯著嗓音嘶吼叫道。

“剛才是什麼人!”

安倍神滿吐血嘶吼,那個音節不僅破了他的真言術,還反過頭來用同樣的雷音震傷了他心靈。

“師父?!”

霍元甲驚醒轉頭,看向了街尾。

“師父?此人的師父?”

船越義珍此時順著臺下一眾民眾目光望去,面色沉冷。

就是那個被宣揚成世外真人的中國人?

東河大街上。

所有民眾都已經沒怎麼關注被殺的第二個東瀛鬼子了,而是紛紛看向了令他們腦中如雷震的聲音方向。

那裡,緩緩走來了一些人。

一個身著寬大道袍的青年道人,衣袂飄飄,正一步一步的朝這裡走來。

在其身後,跟著的,便是形意門的大小門人。

“是……是真人!”

天津民眾當即驚呼,狂喜。

“陳……陳真人回來了!”

那個瘋癲的老乞丐,痴痴傻傻的大叫,手舞足蹈。

天津太極門的掌門,眼睛被戳下的李友太,當即激動顫聲,從人群中被弟子攙扶出去:

“真人?”

“真人回來了,快扶我去參見真人!”

此時。

他耳畔已經響起了連片的民眾參拜呼聲。

“柺子蘇參見真人,真人你終於回來了啊。”

首先衝過去的,正是被陳希象請茶的天津一眾拳術師父們。

他們如盼救星。

救星終於迴歸天津了。

不光是因為東瀛等武人的囂張,讓他們憤怒,還有天津即將要被列國入侵的恐懼。

但陳希象一回來,他們心都踏實了。

因為……

這是他們心中的神仙!

一定有辦法救天津的民眾和百姓,更能夠給列強諸國帶去強大的威懾。

“這個人就是那個被中國人吹上天了的道人陳希象?”

船越義珍眸光劇烈波動。

其一雙眸子,遙隔幾十丈,從臺上往下打量了過去。

他看見那年輕道人站在一眾天津百姓們之間,其身上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無形的氣場!

好似站在那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一條河,如同山水自然一般,都在與他相共鳴。

就算在這人群中,似乎也是如此。

這道人的一踏步,就落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田中,讓民眾們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安撫祥和。

讓民眾踏實了下來,如同有了靠山。

“居然能讓這些人如此信賴,不光光是因為威望,還是因為……這人似乎不管在什麼環境裡,都能夠和自然環境融為一體,天人合一,如此手段!”

船越義珍看出了一些東西,心中為之一驚。

“這樣的心靈境界,難怪可以遙隔如此距離……”

他看了一眼口角還有血跡的安倍神滿。

那麼遠的距離,一字震傷安倍神滿精神。

安倍神滿此時遙遙望著陳希象,眸光居然生出了懼色。

這個被本地百姓敬崇的道人,才只是對他發出了一個“吒”字而已,便令他心中生出高山般的壓力。

甚至於他都不敢抬頭用視線去和陳希象接觸。

人群中。

陳希象先是用眸光打量了一番臺上的這幾個東瀛人,便收回了視線,對柺子蘇各位拳師道:

“各位,不必如此,貧道也是與大家許久不見了。”

這一開口,就好似有無形的魔力一般。

柺子蘇等人立即感覺到心靈都被安撫了。

卻。

在這時候。

突然身後跟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一人的聲音悠揚,道:

“沒想到兩年不見,道長的修為竟然到了這種地步,真令孫祿堂刮目相看。”

陳希象聞言轉頭,只見從聲音傳來方向,連續踏步走來一人。

“孫祿堂,他也來天津了?”

陳希象有些驚訝。

這來人身形普通,個子不高也不低,但是身上卻有著一股異於常人的強大氣質。

陳希象更是看出,在其身上居然也隱隱有著一些磁場的波動散發了出去。

正是孫祿堂。

臺上的幾個東瀛人全都面色再變。

“孫祿堂?”

“這個人,就是被中國人成為武林第一人的孫祿堂?”

船越義珍立即視線鎖定了孫祿堂。

又來了一箇中國武林的高手!!

他心中居然生出了強烈的興奮和戰意,這些高手終於都出來了。

人群中。

陳希象看著孫祿堂走了過來,道:

“孫先生不是在河北嗎?”

孫祿堂聞言,眸光轉而落在了臺上的船越義珍幾人身上,道:

“而今八國聯軍在我神州渤海耀武揚威,若是登陸,首先便是天津,孫某身為中華武人,怎能見神州被外國踐踏而無動於衷。”

“在此之前,更是聽到了在諸國軍隊還未進入之前,便先有這些外國修行界的人士,想要趁這次機會,來對我中華武林界趁火打劫,自然更是不能坐視。”

說罷,他感嘆般的看著陳希象道:

“但我卻沒想到,我從河北出發,你和存義兄從佛山出發,居然還是比你慢了一步。”

“道長果真修出了真氣?”

陳希象看著兩年未見的孫祿堂也是有些感慨。

這個自己來到這一時空,第一面見到的武林第一高手。

迄今為止,也恐怕是罡勁中的第一人。

陳希象更發現了在孫祿堂身上的隱隱磁場波動。

兩年前孫祿堂就在尋找拳術前路,那時候,他便已經是罡勁境界,如今看來,他恐怕要快進入見神不壞之境了。

看到臺下突然來臨了兩個深不可測的中國人。

臺上的船越義珍眸光在陳希象和孫祿堂之間轉換,突然,他道:

“下面的兩位閣下,便是中國武林中的絕代高手了吧,老夫大日本帝國船越義珍,久聞兩位大名。”

聞言。

孫祿堂面色古井般,對旁邊的陳希象道:“看來孫某來的不算晚,正好趕得上制止這幫外國賊寇的狼子野心。”

而船越義珍卻緊接著目光落在了陳希象身上,問道:

“閣下就是霍元甲的師父?”

“就在剛才,你徒弟打死了老夫兒子。”

陳希象聞言,看向霍元甲,道:

“做得好。”

霍元甲在臺上抱拳施禮,道:

“多謝師父誇獎。”

五張座位席上剩下的武藏大門,當即怒吼道:

“八格!”

船越義珍卻喜怒不形於色,面色沒有改變,只是看向了陳希象,道:

“你徒弟打死了我兒子,老夫本可以親自出馬替健三郎報仇,卻沒有,反而讓他接著又打死了帝國的伊賀流派掌門人,化勁殺丹勁,罕見如鳳毛麟角,不得不說,你是個很會教徒弟的人,你的徒弟很強。”

聽聞此言。

才剛剛進入天津城的孫祿堂不由得眉毛一挑,驚訝的看向了霍元甲。

這是陳道長收的徒弟?

化勁殺丹勁?

竟能有如此令人驚豔之戰績?

難道是……因為陳希象一脈的真氣?

孫祿堂看向了陳希象,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從天下和武林中都聽說了,當初被他認定為走不通的真氣之路,真的被陳希象走通了。

可惜此刻不是問這種事情的時候。

臺上,船越義珍的話再繼續直指陳希象:

“老夫與霍元甲境界相差太大,不會對他出手,霍元甲也不值得老夫出手,但既然你是他的師父,就請上臺來吧。”

武藏大門和安倍神滿,此時看著臺下所有的天津民眾都崇敬的望著年輕道人。

安倍神滿心中對剛才一下雷聲位元組仍心有餘悸。

但他對於空手道第一大宗師船越義珍的信任更是無可比擬。

踏鬥布罡之境。

這在中國武術界,都是鳳毛麟角之輩。

而船越義珍更是大日本的空手道之父,在日本的武術界地位,堪比中國的楊露禪,而他卻比楊露禪還要年輕四十歲,正值壯年。

這樣的人,在日本已經被敬奉為拳法之神了,歷史上都沒有多少個。

“好啊,看這道人在天津民眾和武術家心中的地位很高,地位越高越好,只要船越前輩當著中國全民眾的面擊殺了此人,再擊敗了孫祿堂,便是徹地用我大日本的武運擊敗了中國人心中的武術精神。”

安倍神滿雙眸炯炯望著船越義珍寬厚的背影。

這背影承載著他們此次前來中國的期望。

以一人去挫敗一個民族和國家的精神和尊嚴,何等快意,何等豪邁。

唯有船越義珍這位大宗師能做到!

他們都只是來陪行,用來清場一些小角色,好不讓一些不必要的人物提前影響了大宗師一路積蓄的氣勢。

現在,到時候了!

孫祿堂在臺下看著船越義珍直指陳希象,邀請上臺,他流露出一些凝重,顯然是看出了船越義珍的強大之處。

同為罡勁境界,這個人卻這麼年輕,正值壯年,本身就是一種強大,與他當年一摸一樣。

與之交手,需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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