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見了沒有?厲總身邊跟了一個女人.”

“看見了,不過那個女人還算有一點自知之明,還知道捂著臉,一看就是沒有臉見人.”

在凌雨晚走到洗手間門口,馬上要踏進洗手間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一段對話,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接著裡面便傳來一陣笑聲,聽得出來是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的笑聲。

凌雨晚的腳步頓了頓,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看也是,也不看看我們厲少多出色,她怎麼可能配得上厲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死皮賴臉的跟在厲少身邊,等厲少玩夠了,肯定會一腳把她踢了.”

不等凌雨晚有所動作,裡面接著傳來一道更加過分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裡面,怎麼聽怎麼透著一絲淡淡的醋意。

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此時她終於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透著一絲苦澀。

怎麼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厲少祁的名字?看來她真的是低估厲少祁對雌性動物的吸引力了。

深吸一口氣,她斂了斂眉,打算抬腳走進去。

她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不敢進去?只是在她之前,一道聲音卻先她一步從她的身後響起。

“聽到別人顛倒黑白你都不生氣?嗯?老婆?”

厲少祁從她的身後走出來,緊繃的側臉透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冷厲和怒意。

這樣一面的他在她面前並不多見。

“厲少祁……”凌雨晚怔愣的看著面前的厲少祁,眼中充滿了意外。

“乖,等我回來.”

厲少祁只是低聲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說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他將帽子重新給她戴上,抬腳走到了洗手間。

裡面剛才說話的幾個人,顯然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都面色蒼白的看著洗手間門口的厲少祁,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懼意和後怕。

“厲……厲總,是我們口無遮攔了,不好意思,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剛才接待他們的那個女工作人員反應比較快,在厲少祁說話之前,她先一臉後悔的開口,眼中的誠懇和楚楚可憐讓人不忍心追究她的過錯。

可惜,不包括厲少祁。

“大人不記小人過?詆譭我的妻子,你們一句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抵消了?”

他低沉的聲音無形之中摻雜著一絲壓迫感,幾個人額頭明顯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不……不好意思,厲夫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原諒我們吧!”

還是剛才的接待,反應極快的跑到凌雨晚面前,就差跪下了一樣,一臉誠懇的跟凌雨晚認著錯。

凌雨晚突然很慶幸自己幸虧戴了帽子,不然肯定會被認出來。

她微微低著頭,把自己的整張臉都遮在帽簷下,一句話也不說。

對方還以為她是猶豫了,當下更加賣力的求饒起來。

凌雨晚有些無奈的往後躲了躲,其實她不說話只是怕被人認出來而已。

“不用上演苦情戲碼了,沒有人願意看.”

厲少祁厭惡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雙幽深犀利的黑眸夾雜著一絲冷厲。

說完厲少祁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後,機場的主要負責人從樓梯口出現。

“不好意思,厲總,因為我們的失誤,給您造成了不愉快,請您原諒.”

負責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厲少祁微微頷首,看著面前挺著啤酒肚的負責人,半晌眼中劃過一絲深意。

“貴公司工作人員的職業素養有待商榷,可能不太適合眼前的崗位.”

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可是負責人怎麼可能不懂他的意思。

主管當下便急忙彎腰道歉,將幾個人的工作牌收走,辭退了她們。

幾個人自然是不甘,更是在公共場所大喊大叫了起來,負責人臉上的冷汗好像又多了一層。

直到出動了幾個保安,現場才安靜了下來。

“真的不好意思,厲總,是我們工作的失誤,居然沒有準備最專業的人員來接待您.”

負責人說著極有眼力勁的跟凌雨晚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才緩緩開口。

厲少祁只是微微頷首,拉過凌雨晚的手回到了休息室。

其實不能算是機場負責人的錯,是他沒有提前通知機場,而是低調了一次,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狀況。

而他也沒有為難負責人不是。

“其實也沒有必要辭退她們……”回到休息室,凌雨晚摘掉了帽子,有些猶豫的緩緩開口。

剛剛那幾個人被拖下去,她有些於心不忍,同為女人,她大概可以理解,她們是出於何種心情說出的那些話。

可是厲少祁卻是挑了挑眉,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詆譭你,對她們來說是不可饒恕的罪,你還想為她們求情?”

他說著繞有興致的看著她,嘴邊若隱若現的弧度透著一絲慵懶和邪魅。

凌雨晚被他看的無處遁行,最後終於搖了搖頭,落下陣來。

“那就好,這才是我的厲夫人!”

他最後的尾音特意拉長,在空曠的休息室裡顯的尤為清晰。

凌雨晚這才想起來剛才厲少祁居然說她是他的妻子。

她的臉頰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就連耳朵根也隱隱泛著紅暈。

隨後白了厲少祁一眼,她裝作沒聽見一樣低頭端起了面前的飲料,再次一飲而盡,緊繃的表情好像透著一絲不自然。

厲少祁愉快的輕笑聲在休息室響起。

等到兩人登記,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將一個毯子蓋到了凌雨晚的身上,厲少祁輕聲緩緩說道,和剛才無情的動動嘴,就輕而易舉讓幾個人失去工作的他判若兩人。

凌雨晚點了點頭,終是耐不住疲倦的睏意,沉沉睡去。

過道里不時經過幾個空姐,每過去一個空姐,無一不回頭偷偷瞥一眼他們的方向。

厲少祁正小心的將凌雨晚滑落的毛毯掖好,察覺到空姐的視線,他眉宇間頓時變得敏銳,深邃的眼眸中彷彿無波無瀾的深譚般透著一絲冷冽。

空姐被他的眼神嚇到,立馬逃也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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