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到進了別墅客廳,老太太坐到了沙發上之後,一把拉住了凌雨晚的手,刻意將自己臉上之前的笑容收住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的?還有,之前不是說了,直接叫我奶奶嗎?怎麼還一口一個老太太的?你要是再這樣子,我可是會生氣的.”

厲老太太對凌雨晚的態度簡直是好的不行。

從上輩子就從各處聽到過她威名的凌雨晚心底還是有些轉變不過來,不過卻把這種感覺很好的掩蓋了起來。

“……奶奶。

早上的時候我閨蜜帶我去參加了花朝節——您看,我身上的這身衣服,就是參加花朝節的時候,沒有來得及換掉的襦裙.”

知道老太太對自己的感情就像是對親孫女一樣,凌雨晚漸漸地就放對了自己的定位,乾脆把老太太當做了自己的奶奶。

“嗯……你穿什麼都好看.”

厲老太太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凌雨晚身上地襦裙,最後還是笑著誇了她一句。

“這個花……是海棠?”

忽然看到了凌雨晚袖子上面的繡花,厲老太太的話語有些遲疑,盯著繡花海棠,莫名的有些情緒不對。

沒有察覺到她這種微弱變化的情緒,凌雨晚扯住了自己的衣袖,點了點頭。

“的確是海棠花.”

就在凌雨晚看著自己衣袖上面的海棠繡花的時候,厲老太太忽然伸手壓住了她的手,然後慢慢地把凌雨晚左手地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了一個疤痕。

疤痕很小,大概只有筆帽那麼長,粗細也不過就是兩毫米的樣子,但是放在了厲老太太的眼裡,卻是一塊很大的疤痕了。

而且,顏色很淺,就像是新弄傷的,不過只是結了一層淡淡的傷疤而已。

“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凌雨晚被問得頓了頓,她看著自己手臂上面的疤痕,竟然發現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是什麼時候弄出來的。

“這個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概是什麼時候蹭到的吧?”

這春冬交替的季節怎麼可能會在手臂內側弄出一個疤痕?厲老太太根本就不相信凌雨晚說的話。

但是她並沒有聲張,點了點頭之後,就放下了凌雨晚的衣袖。

厲家。

不需要在劇組裡面拍戲,凌雨晚的時間可就直接的空閒了下來。

自從搬到了厲家來住,每天陪陪老太太說說話,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看看前輩影片琢磨演技,慢慢地凌雨晚就覺得時間多了起來。

“喂?宋姐,這段時間公司裡面有培訓新人的演技課嗎?”

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翻看著自己的劇本,凌雨晚現在可謂是把自己和其他主演的臺詞都背得滾瓜爛熟的。

重活一世,除了人生又來了一次之外,凌雨晚可算是感覺到了重生的好處——記憶力莫名的就好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宋櫻難得的有個空閒時間,她想了想,最後記起來這段時間公司似乎是有幾節關於教導新人的課程。

“怎麼,你是要過去上課?當年你籤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上過了類似的課程了嗎?”

“可是上過了類似的課程,也不是代表著就不可以上課了呀。

我總覺得自己到了一個瓶頸——現在公司請的老師,應該都是已經退居二線的影帝影后吧?這種好的學習機會,我為什麼不好好的趁著休息時間抓緊?”

凌雨晚的聲音帶著笑意。

如果她記得不錯,上一輩子的這個時候,公司給新人請的老師正是一個退居二線做了導演的影帝。

這位影帝曾經包攬了整個影視界的一切關於演員的獎項。

他的事蹟一直被星逸當做範本模樣,作為出名的三大影帝之首的他更是被星逸做成了雕塑,放在了總公司的明星廳裡面。

凌雨晚一直就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帶著強烈的好奇和結交欲——既然現在有這麼的一個機會,何樂而不為?“行。

名字的話我會給你報上去的,具體的你就注意著訊息,等我給你發上課的時間.”

得了宋櫻的爽快回答,凌雨晚又和她說了一會兒關於那件三角戀的事情進展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書房。

厲老太太戴著一副老花鏡,挺直了自己的腰桿端坐在烏紅色的紫檀木太師椅上,手裡面捧著一本厚厚的書。

“咚咚咚”的幾聲響,書房的門別敲響。

厲老太太沒有抬頭,聲音淡淡的。

“進來吧.”

“老太太,您讓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這是具體的資料.”

厲老太太看著資料上面寫的那句描述凌建業的話,搖了搖頭。

“不過就是當做了籌碼,沒用自然是要丟掉的。

吩咐下去,厲家的所有產業涉及都不可以再和凌家合作。

拿掉他們手裡面正在做的,收購淩氏一部分股份,動了我厲家的人,就別想著好過!”

老太太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與年齡不太相符的狠厲。

“凌家……”……三日後。

“怎麼可能!我手下的專案怎麼可能會出問題?不行,必須查下去,無論是誰在從中作梗,都給我查清楚!”

突然之間公司的專案就頻繁地開始出問題,不僅僅是出問題了,更有甚者面臨著賠償。

這一個專案還好,但是一次性來這麼多需要賠償的,可不就是要掏空他的家底?電話結束通話之後,他發氣地將手機摔到了書房一邊的沙發上。

“業哥,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惹得你發了這麼大的火氣?”

突然推門進來的劉湘湘手裡面端著給他帶來的咖啡,縷縷水霧從咖啡杯子裡面冒出來,飄散在空中。

到底是誰得罪了人?他的仇敵基本上都不可能有這種能力一舉傾覆凌家的所有產業……怕不是……心底隱隱的那個猜測讓凌建業生出一點害怕。

但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之後,凌建業心裡面剛剛生出來的一點點的害怕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還有底牌呢,怕什麼?蘇城大學。

作為一個成績不算高也不算低卻長得不錯的女生,凌萱在學校裡面可是一個被奉為校花的存在。

“誒誒誒,你們,前面的,擋路了!都給我滾開滾開!”

人,沒有說話。

“怎麼,這不是凌校花嘛?擋著路幹什麼?”

攀附著自己身邊的高大男生的手,被放在和凌萱一起議論的蘇珊珊掃了她一眼,聲音有些輕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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