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一邊奔跑一邊想著幾種可能。

第一種:正如連天海自己所言,他希望拿到絕對控股權的目的是因為他曾經投資的長租公寓都出現了其所不能控制的問題,吃一塹長一智。

第二種:連天海只是想從蕭傑手上搶走他的專案,並且獨佔它,正如蕭傑之前親手搶走連天海手裡的空氣清淨機公司一樣。

但這種可能只在任天行腦海裡閃現了一秒便被否定了。

連天海如果是為了搶蕭傑的專案,應該搶蕭傑自己都捨不得賣的公司。

若金權退出了雁子谷公寓的全部股權,不就意味著其對長租公寓未來的發展依舊沒有十足信心麼?要搶就搶別人的心頭肉,而不是花重金給別人當接盤俠。

第三種:連天海業內人脈甚廣,或許他已經透過某些渠道知曉了金權集團青陽分公司的一些麻煩,甚至知道宏豐景順1號基金的虧損情況。

連天海清楚,蕭傑為了基金平本有可能會不惜代價,因此他打算藉此瘋狂壓價,趁火打劫。

任天行想著,如果連天海知道目前金權的基金虧損金額是2500萬,那他搞不好真的會以此出價。

金權投資集團目前在雁子谷公寓的持股比例為%,如果連天海出價2500萬就可以將這部分股權全部買下,意味著增資後雁子谷公寓的整體估值只有7671萬。

計算公式為:2500萬%=7671萬。

7671萬相比於現在的估值1350萬隻翻了倍,正巧就是任天行和關珍珍說的a輪之後給企業的估值。

近三年的收購案其實任天行也研究了不少,完成數字化轉型的雁子谷公寓其實已經是小半個網際網路企業,光是大資料分析系統和精細化管理系統就能讓雁子谷公寓的估值翻至少10倍,這還不包括距離上一次融資雁子谷公寓大幅增加的在手房源。

任天行想著如果連天海真是按倍給雁子谷公寓出價,那就是在應有的價格上腰斬了。

杜晶這幾天一直睡在先前沈儷住的大廳隔間裡,一聽門外有人就慌慌張張,即便知道來人是外賣或者任天行也不敢親自去開門。

任天行進屋後發現蕭傑依舊在睡,關莎說什麼也不讓任天行打擾蕭傑。

“是關於什麼的?”

關莎問。

“自然關於你們雁子谷公寓的.”

“那和我說.”

“可是蕭總已經睡了快四天了……”“和我說.”

關莎堅持。

任天行頓了頓,而後將想法全部告訴了關莎,一旁的杜晶聽任天行說了大半也好奇過來湊熱鬧。

“如果連天海真是這樣你準備怎麼辦?”

杜晶問關莎。

關莎沉著臉沒接話,任天行此時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你們有沒有買過元之微的奶茶?”

“買過了,不是之前山下的巷子裡有一家麼?”

杜晶之前剛搬來雁子谷的時候確實點遍了城中村的外賣。

那時候她剛從國外畢業,祖國的食物讓她流連忘返,小店口味,正宗度完敗漂亮國的昂貴中餐。

既然點外賣,奶茶自然少不了,因此杜晶對元之微還是有印象的。

“我聽說之前你們金權不是把元之微的股權賣了麼?”

杜晶問。

“對,正是賣給連天海了,但這家店前不久關了.”

任天行想起他帶關珍珍買包子逛公園的那天,本來想順帶買元之微的奶茶,結果店裡人去樓空。

想到這裡任天行趕緊掏出手機搜起了元之微,果然搜到了元之微大面積關閉門店的訊息。

本來疫情之下做外賣的話其實奶茶店生意不會變差,任天行認為可能元之微因為要轉型成高階,於是關閉了大量中小店面,轉而去商場做高階茶飲,門店面積增大,裝修升級,如果是那樣,最近肯定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它們高階門店也沒搞起來……”任天行查完資料後撓了撓後腦,“這次連天海可能會把鍋算到我們金權頭上,覺得是我們把這個爛攤子給了他,其實當初給他也是因為他手下有高階茶葉和高階水果店連鎖品牌,本來是讓他一加一加一大於三的……這下好了,估計他這下元之微徹底砸手裡了……”“所以你說他因為這樣就會記恨蕭大哥?”

杜晶問。

任天行搖了搖頭,“不只這樣,之前聽蕭總說,我們金權還搶過他一個空氣清淨機的專案.”

關莎:“……”杜晶:“……”“當然,現在這個元之微究竟怎樣了公開市場資料也不全,畢竟不是上市公司,都是猜測,不過如果是真的,那連天海這次很有可能報復,也就是第四種可能,更可怕的可能,很邪惡……”“啥?還有比趁火打劫,價格腰斬更可怕的可能?”

關莎驚了。

“有.”

任天行壓低聲音道,“更可怕的可能就是,連天海這次是故意放出誘餌,讓我們蕭總和你找他談.”

任天行看著關莎,“你急著擴大規模,我們金權急著套現,葉桃渡急著做股權激勵,所以連天海的主動權很大,他完全可以慢慢談,一下進一下退,耗時間……”“然後呢?”

杜晶問。

“然後到最後一刻,他突然不買了.”

關莎說這句話時異常冷靜。

“沒錯.”

任天行附和,“這樣我們金權就死定了,蕭總根本沒法跟投資人交代……”“我去……”杜晶難以置信,她立刻掏出手機查連天海的履歷,一看出生年月,對應星座,深吸一口氣,“靠,那傢伙還真是天蠍座!”

天蠍座,十二星座當中最記仇的星座。

天蠍座非常熱情,有很強的能力,也有很高的成功率,所以對於比他們強的人,會有些小嫉妒,那些對他們不友好的人,他們會記在心裡,在適當的時候以牙還牙,有仇必報。

“你又開始了……”關莎對於杜晶從小就對星座學深信不疑而萬分無奈。

“你看,你以前一直不信我,現在看到了吧!很準的好嘛!”

杜晶道。

“現在這些全是猜測,說不定連天海就是想買呢?”

關莎說,現在的她其實已經不把連天海排除在外了,她想幫蕭傑,雖然她也不希望徹底將雁子谷公寓的絕對控股權拱手讓人,但想了大半天,她目前也沒什麼好的頭緒,至少連天海是一條最後的退路。

關莎不能看著蕭傑被撤職,也不能看著父親投資的基金被強制清盤,更不希望任天行這樣的好朋友失去夢寐以求的工作。

關莎有時會衝動,喝醉了還口無遮攔,脾氣挺糟糕,但她不是壞人,她重情誼,她冷靜之後也很明事理,如果犧牲她自己的利益可以成全所有人,她會勇敢地站出來。

“我可以試試他.”

關莎眸光犀利起來,“我這就打電話聯絡連天海,就說我們內部已經商量好了,我直接讓他出價,如果他給的價格就是你預測的……”關莎看向任天行,“就說明他想趁火打劫,如果他說下週再約,或者改天再說,又或者報了價又反悔,就說明他想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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