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晶趕來醫院的時候,關莎正在勸蕭幹星迴去休息,“沒事的媽,有我在,我會一直看著他的.”

關莎說。

臨近午夜,蕭幹星哈欠連連,困得眼淚都出來了,但她又放心不下蕭傑,一看杜晶來了,知道是關莎的好友,沒直接回答關莎而是朝杜晶點了點頭。

杜晶戴著口罩和鴨舌帽,要不是因為戴口罩呼氣會蒙溼眼鏡,她恨不得大晚上的連墨鏡都戴,畢竟如果被人認出來說不定會遭一頓毒打。

杜晶走近時聽到了關莎對蕭幹星說的話,趕忙機靈附和,“是啊阿姨,還有我呢,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蕭大哥了,我們是朋友,我睡了整個白天,精神很好,我跟關莎輪換盯著.”

“媽,您明天再過來,不差這幾個小時,我跟杜晶都在,有事我們會馬上通知護士的.”

關莎說。

蕭幹星看了一眼依舊不省人事的兒子,不捨道,“行,那我明天過來,我六點就過來!我給你們帶吃的!”

“給蕭傑帶,熬粥!白粥加青菜和雞蛋!食材沒有去沈儷姐家要!她每晚都給琴琴做飯冰箱肯定滿滿的!”

關莎說。

“對對對!”

蕭幹星一聽自己還有熬粥的任務身子立刻不耽擱,一路小跑就上了一輛計程車。

見蕭幹星走了,蕭傑依舊睡得很沉,杜晶湊近關莎小心問道,“你跟蕭大哥的事兒,解開了麼?”

關莎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杜晶撐大了眼珠子,“都摔骨折了還沒解決?”

此時輸液室已經空出了幾個位置,關莎拉著杜晶坐在離蕭傑不遠的空位上,壓低聲音說,“他弟跟我說他可能壓力大,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壓力,而且我想不明白他跟我爸一年打那麼多電話說的都是什麼……”“蕭總怎麼樣?”

這時任天行的聲音突然從關莎頭頂傳來,嚇得關莎和杜晶差點同時跳起來。

“嚇死個人啊撞車男!”

杜晶捂著胸口,“那麼長時間不見怎麼還是一樣,哪哪兒都有你!”

“關莎跟我說的啊……”任天行一臉無辜,“而且我也得過來看看蕭總,公司裡大家都等我訊息呢……”關莎指了指蕭傑的方向,“他嚴重脫水,這幾天沒休息好,估計這周都去不了公司.”

“怎麼會脫水?還有,蕭總的手怎麼了?”

任天行一臉不解。

“這你就不用關心了.”

杜晶說,“我看也真是神奇了,你倆沒成,但只要跟關莎有關的事都少不了你!”

說著她轉向關莎,“你還記得你爸和蕭總被拍到的那張照片麼?任天行也在,還坐在倪蝶旁邊.”

“別瞎起鬨,人家有女朋友.”

關莎強調。

“不是分手了麼?”

杜晶一臉吃驚,“哦,新的啊?”

杜晶剛要接著說,關莎就好似反應過來什麼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質問任天行,“你知不知道我爸和蕭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生意往來?”

“啊?”

任天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關莎指著蕭傑,湊近任天行說,“他跟我爸一年通50多次電話,你覺得正常麼?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就告訴我!”

“呃……那蕭總和你爸有發微信麼?”

“很少,都是節日祝福.”

“那50多通電話正常啊!”

任天行道,他才說出口就後悔了,果不其然關莎立刻抓著他問,“為什麼正常?你知道什麼?他倆是不是合夥起來阻止我創業?”

“啥?這怎麼可能……”任天行莫名其妙,“我們金權上上下下,最支援你的就是蕭總,上次給你融資是蕭總已一己之力擺平投委會的.”

任天行雖然沒親自參加投委會,但早已跟公司其他員工打成一片的他自然也瞭解了大概。

“一己之力……”關莎眉心微蹙。

“是啊,全公司都知道,不信你去問別人,問馬總也可以,實話和你說,當初除了蕭總,沒人看好長租公寓,尤其是在現在這種市場環境……”任天行看關莎不說話了,心一橫,想著之前受過蕭傑這麼多恩惠,如今是時候還一下了。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關莎看他和關鴻偉的聊天記錄。

關莎接過手機越往上刷越吃驚,只聽任天行道,“你別誤會蕭總了,我覺得只不過是尋常工作,你爸本就是我們金權的投資人,再說了,就算他們不聊工作,也犯不著阻止你創業,頂多就是噓寒問暖,你爸真的很關心你,你自己看時間,他差不多每週都會聯絡我,目的就是問你的近況,我覺得他和蕭總打電話也差不多是這個目的,只不過他知道年輕人可能不喜歡打電話,所以遷就我發微信了……”“喂喂喂!”

杜晶一捶任天行的手臂,“你的意思是蕭總不是年輕人……”關莎此時一跺腳,“你居然連我吃什麼外賣都告訴我爸!”

“但我沒說其他重要的啊!”

任天行立刻解釋。

關莎惡狠狠瞪著任天行,“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重要的?”

“比如你和蕭總在一起我就沒說!一個字都沒說!”

任天行擺出了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其實你如果實在要知道你爸和蕭總打電話都說了什麼,可以直接問你爸啊,現在就問,省得猜來猜去,但我覺得八成就是我說的那樣,有那麼愛你的父親你應該珍惜,我爸一年都不給我打一個電話,更別提我朋友和同事領導了,他壓根不認識.”

任天行本以為他這麼說關莎會就此作罷,未料關莎真的直接一個電話給關鴻偉撥了過去,直奔主題,一點彎都不繞。

“阻止你創業?閨女你想啥呢?當初誰給你的20萬創業金?”

電話裡關鴻偉的聲音稍顯生氣,“我們家在金權放了不少錢,我打電話瞭解下基金運作近況怎麼了?”

“但是也沒必要每週都打吧!”

關莎仍舊不太相信。

“行行,就算我向他問了你,但他跟你也不熟,我也沒問出什麼啊!”

關莎聞言一臉汗顏,心想爸爸還真是傻得可愛,居然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跟蕭傑要想阻止你創業他至於投資你的雁子谷麼?金權投什麼不行非得投你這不賺錢的生意?還派valuening團隊來幫你.”

關鴻偉語氣嚴肅起來,“你以為金權那個精英團隊那麼閒啊,什麼企業都幫,以往估值不是上幾十億的公司根本不可能申請到這個團隊加盟,這事兒蕭傑回總部找了好幾次大領導,最後讓我一起出面事情才搞定.”

關莎聽後先是愣住了,但她立刻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是爸,你們這麼幫我,是不是早就預謀好要把我賣了?”

“你說連天海?”

“你果然早就知道!”

關莎霎時間像抓住了關鍵證據一樣抓住了手機。

“賣給連天海有什麼不好?品牌是你的,一下子這麼多房源還有你要的什麼租房網的資料,有什麼不好?”

關莎深吸一口氣,心想父親對自己公司的所有問題果然瞭如指掌,這就解釋了他和蕭傑通那麼多次電話內容都是什麼了。

“爸沒想打壓你,反而還希望你成功,這事兒也只是初步想法,還沒定呢,金權那邊一直猶豫不定,但實話說啊閨女,我倒覺得給連天海挺好的,不然你上哪兒去搞那麼多資源.”

“等一下,什麼叫金權那邊一直猶豫不定?”

關莎追問。

“就是蕭傑一直不太同意,還不就是連天海控股權的事兒,他覺得這可能白費了你的心血.”

關鴻偉說,“哎,我說閨女,你業創成這樣可以了,你一賣,估值就上去了,到時候誰還不知道你有能力?金權現在不好過,之前人事出了問題,跑了不少骨幹,新專案沒多少,在管基金又虧損,據我所知今年到期的宏豐還差2500萬平不了本,人家幫我們這麼多,我們也得懂的報答不是?要我說你就賣了,順便幫蕭傑一把,他也不容易,前兩天我們十幾個投資人在青陽聚了一下,有幾個人說蕭傑還是太年輕了,坐不了這個位置.”

關莎聽後徹底傻眼了,她從來沒想過表面財大氣粗,外觀金碧輝煌的金權集團居然有這麼多問題,更沒想道蕭傑如今一個人面臨的局面是如此棘手。

“那……那蕭傑知道這件事麼?”

“我想應該知道了,因為那幾個提議換人的投資人據說後來在機場跟他見了一次,嚴立認識吧?金權的一把手,也在場,他們肯定給了蕭傑不少壓力的.”

關莎顧不得杜晶和任天行的不解,一個人跑到角落裡捂著嘴巴小聲問關鴻偉,“意思就是……蕭傑……很有可能被換掉?”

“他被換掉是小事.”

關鴻偉說,“主要是基金回不了本,很多投資人會撤資,大家都是要賺錢的,金權以前虧損的基金幾乎沒有,這回如果弄不好,宏豐這隻基金後續規模很有可能大幅縮小.”

關莎皺了皺眉,“大幅縮小意味著什麼?”

“我聽到的是,不排除基金清盤,然後整個分公司會大幅裁員,留核心成員都不錯了.”

關鴻偉說到這裡好像想起了什麼,“哦,你不是有個鄰居叫任天行麼?他沒工作兩年,很有可能被裁掉.”

關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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