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葉玉燕時對方的態度讓他覺得氣憤的同時還有些討厭。

第二次見面時可能是由於自己得到了對方的幫助,心裡雖然沒有了之前的負面情緒但他還是不願意與她偶遇。

這再一次見面他感覺對方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無論言行還是舉止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若不是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面前,他都有點兒懷疑自己幾次見到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對於林朝風的玩笑葉玉燕也是微微一笑,說道:“青雲門挺好,在無塵界也算得上是大門派.”

“嗯.”

林朝風只是應了一聲,可又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葉玉燕自然看得出林朝風的尷尬,笑道:“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嗯.”

林朝風還是簡短的回應。

“雖說我們之間前些日子鬧了些不愉快,但怎麼說也都還有婚約在身,無塵界遠在東部,此一行相去甚遠,作為未婚妻我過來看看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葉玉燕說道。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從葉玉燕口中說出林朝風不禁覺得有點兒像在做夢,準確來講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他覺得有點像在做夢。

他沒記錯就在前些日子,林家議事堂內,面前這位小姐還一身高貴的氣質,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問著自己與她配與不配。

這才沒過多久,自己也沒有功成名就,她面對的自己依然是那個小家族的少主,與她的家世依然有著雲泥之別,一切客觀情況都沒有發生改變,可她的態度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每一次見面,都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過些日子便也要趕赴雲天派了.”

葉玉燕說道,神情很自然,語氣也很平淡,真的就彷彿跟一個與自己並不熟悉卻有著婚約聯絡的人在交流一樣。

“嗯.”

林朝風的回答依舊很簡短。

葉玉燕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林朝風想說些祝福的話,可怎麼也覺得不應情應景,想想兩人的過往,他覺得自己對葉玉燕的瞭解真的猶如一張白紙。

“嗯,雲天派也是修煉大派,我師父說過你很有修煉的天分,去那裡你應該會有一番成就的.”

林朝風說道。

“嗯.”

這回換成了葉玉燕顯得有些沉默,只見她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玉佩,說道:“這算是我的信物,你到了雲中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可以拿著它找上雲天派.”

林朝風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想說些什麼卻見葉玉燕已經轉身離去,留下一句:“祝你好運.”

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林朝風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不應該啊,她見到我應該很生氣才對.”

李書文也放開了林朝風的手臂。

“嗯,不應該,我見到她也應該有所表示才對,怎麼說她前些日子到我們林家也算是無理取鬧.”

林朝風說道。

“你不是說她帶去了很多珍貴的東西,足以匹敵你們林家一族三年的收入嗎?”

李書文問道。

“好像有這麼回事.”

林朝風說道。

“我看見她離去的時候你笑了,是不是動心了?不過她的確很美,跟個仙子一樣.”

李書文說道。

“我有笑嗎?我怎麼沒發現.”

林朝風說道。

……兩人就這麼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們並不願意在天宇城多做耽擱,準備明天變上路趕往雲中。

見過葉玉燕之後,林朝風始終感覺自己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想起她的身影。

葉玉燕的確擁有著天仙之姿,可他林朝風卻也不是凡夫俗子,自然不會因為她的容貌而魂不守舍,至少在他身邊還有個在容貌上絲毫不輸於葉玉燕的李書文。

他與葉玉燕有婚約但沒有更深的接觸,與李書文之間雖然沒有聯絡但卻一見如故,而且兩人還有過親密接觸,外加李書文活潑的性子與他也顯得親密無間。

他敢肯定的是,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在這上面有過上面非分的想法。

誰人拋卻一身依附之後,不像個凡人呢?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他林朝風如是,葉玉燕也當如是。

次日,林朝風便與李書文出了天宇城,一路快馬加鞭,到得日落時分並沒有趕到預定的目的地逐日城。

看著山頭上那肆虐了一天的圓盤即將落下山頭,林朝風看了眼身邊的李書文不禁暗歎自己失策。

天宇城與逐日城相隔並不遠,走大道預計需要兩日的行程,可他卻鑑於兩城之間山林太過繁密,時常傳出一些惑人心智的傳聞,選擇了抄近道。

可奈何他也不熟悉這片地形,一路上偶遇過幾個路人幾番打聽,最終還是迷失了方向。

看著山林間那昏靄的山霧,不由覺得自己有點兒對不起身邊的李書文。

怎麼說她也是公主出身,對自己青睞有加,一路上言聽計從,可不曾想又得讓她隨著自己露宿山野。

“朝風哥哥你看,那邊有個村莊.”

李書文興奮的叫道。

新奇了一路的她此時也有些疲憊,對於二人目前的處境林朝風不說她也明白,忽然見著村莊不由又興奮了起來。

林朝風順著李書文所指之處望去,果然在前方看到了幾座茅屋,透過昏沉的暮色,隱約能看見一縷炊煙裊裊升起,心中也不由為之一寬。

“那不叫村莊,那叫山野人家.”

林朝風笑道。

“我知道,此時此景不禁讓我想起了我以前讀過的一首詩.”

李書文說道。

“哦?念來聽聽.”

林朝風催著馬兒與李詩文往茅屋趕去,他可不想冷了李書文的興致,更準確來講他很喜歡活潑起來的李詩文,讓他覺得心安。

數里聞寒水,山家少四鄰。

怪禽啼曠野,落日恐行人。

初月未終夕,邊烽不過秦。

蕭條桑柘處,煙火漸相親。

“這詩是出自賈島之手.”

唸完了詩的李書文見著林朝風一臉不解的樣子笑了起來,說道:“朝風哥哥出身修煉世家,醉心於修煉之道,對於這些文人墨客的作品不瞭解很正常.”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對於這世人所熱衷的事情並不關心,他們更喜歡施展自己的才華,用文字去抒發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心情.”

“是嗎?這樣的生活挺好.”

林朝風笑了笑,說道:“那是我不才,我記得我聽說過一個很有名散修就偏愛這種山水野趣.”

“我知道,行者十七嘛.”

李書文笑道。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走到了茅屋近前,這時一名老嫗端著一盆水自茅屋裡走了出來,正巧看見了走近的林朝風二人,略微駐足,便自顧著走到了茅屋前的菜園子旁邊,把盆中的水潑了出去。

“老人家,我們在路上迷失了方向,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裡,眼看這天馬上就要黑了,請問是否能借宿一晚.”

林朝風開口說道。

“是啊,我們會付酬勞的.”

李書文補充道。

老嫗聞言只是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也不做聲,灌溉完了菜園子便轉身回到了屋裡。

林朝風正待再次詢問,卻見老嫗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兩張小板凳遞給了他們。

林朝風二人接過,就地坐了下來,老嫗也坐在了門前簡陋的臺階之上。

對於這不說話也不進屋的招待林朝風心裡有著納悶,可老嫗不說話他也不好開口,畢竟來意都已經表明,對方沒有拒絕應該會有安排。

老嫗望了一會兒遠處的已經為暮色所掩的山頭,開口說道:“兩位是修煉之人?”

可真時莫道閒人寡語,開口必驚人,這偏僻的山野間的老嫗竟然懂得修煉之事,林朝風連忙起身,問道:“的確,我們二人是要趕往門派參加試練的學子,不知老人家……”“我並非修煉之人.”

老嫗似乎知道林朝風心中所想,嘆息道:“我本不應接待你們,但這山野間夜晚露宿隱患極多,看你們二位面善也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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