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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華十二尋問有沒有能收養她的親戚,瑪蒂達爾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剛才的笑容也瞬間消失無蹤,有些沮喪的低下頭道:“沒有了,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這樣子啊!”華十二開始感覺有些頭大,事情好像變得有些麻煩了。

瑪蒂達爾沉默了好一會,忽然用手指比劃成手槍的樣子,指著華十二,像演戲一樣粗聲粗氣的道:

“嘿小子,把你的錢和手錶全都交出來,另外千萬別回頭,別逼我滅口,我只求財而已......”

這明顯從電視裡學來的臺詞,讓華十二感覺莫名其妙,他一面注意著路況,一邊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身旁的女孩,做出尋問的表情。

“萊昂先生,我想我可以幫助你一起搶劫,我很擅長的,這是我的夢想!”

瑪蒂達爾努力表現出自己是老手的樣子。

華十二這才知道這妞是想入夥,當即被她逗的前仰後合:

“抱歉瑪蒂達爾,那真是我的錢,我不是搶劫犯。”

瑪蒂達爾裝出來的氣勢瞬間消散,再次沮喪道:“好吧,我也不是!”

她從口袋裡翻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剛要塞進嘴裡,卻想到之前兩次被教訓的經歷,轉手塞到華十二嘴裡,又拿出火機為他點燃,服務的殷勤周到,甚至帶著一點討好。

然後才開口問道:“萊昂先生,那麼你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說著指了指放在車後座上的武器箱,一副你可別騙我,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華十二也不隱瞞:“清道夫,就是殺手!”

“酷!”

瑪蒂達爾瞬間來了精神,眼睛盯著華十二閃過異樣的光彩,她坐直身體問道:“我可以成為你的助手嗎?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殺手!”

華十二叼著香菸打著方向盤,笑著搖頭道:“不,你的夢想是做一個搶劫犯!”

瑪蒂爾達訕笑了兩聲,然後忽然側過身,整個身體都轉向華十二,異常認真的道:

“萊昂先生,我想為我弟弟報仇,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為你工作,作為交換你教我如何殺人,我可以給你打掃屋子,出門採購,還會給你洗衣服,照顧你生活,怎麼樣?”

華十二搖頭道:“不怎麼樣,這些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做。”

瑪蒂達爾都快急哭了:“別這樣萊昂先生,那你讓我怎麼辦,我真的沒有地方去了。”

華十二將車拐入一個汽車快餐店的點餐通道,此時正好沒有車排隊,行駛到點餐口朝對講機說道:

“牛肉巨無霸漢堡,冰可樂......”

轉頭朝瑪蒂爾達問道:“你吃什麼,瑪蒂爾達?”

剛才還一臉著急沮喪的瑪蒂爾達,聽到這個話題,連忙探過身子讓自己的嘴巴離對講機更近一些,大聲道:“一樣的巨無霸漢堡,一樣的冰可樂,大份薯條、兩份炸雞、兩份蘋果派、兩份巧克力聖代、兩份薯餅......”

她還沒說完就被華十二捂著嘴按了回去,然後轉身朝對講機道:“就這麼多了,謝謝!”

他這個汗啊,這女孩是打算化悲憤為食量麼!

開車轉了個圈,到快餐店的取餐口拿了一大袋的食物,兩人找了個免費停車位開始消化這些高熱量的垃圾食品。

華十二一邊吃著漢堡,一邊用閒聊似的口吻說道:

“不如我把你送去孤兒院怎麼樣,然後給你留一筆錢,政府會給你找個收養你的家庭,等你成年了可以用這錢上大學,或者做些其他什麼事情!”

食物能夠讓人產生幸福感,讓人感覺到開心喜悅,即便瑪蒂爾達這種剛經歷悲劇的少女,此時在吃美味快餐的時候,臉上也散去了許多愁緒,多了一絲絲輕鬆。

這也是華十二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來討論這個沉重話題的原因。

可他剛說完,瑪蒂爾達吃東西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大眼睛裡又變得淚汪汪,彷彿隨時可能掉下淚來。

華十二開解她道:“你應該有個幸福而充滿期待的未來,上大學,找個好工作,賺很多錢,而不是跟隨一個殺手墮入黑暗,如果你選擇後者,很可能都活不到成年!”

瑪蒂爾達出人意料的沒有哭泣,而是狠狠地咬了一口巨無霸漢堡,賭氣似的嚥下去之後,才認真的說道:

“我不要去孤兒院,你覺得一個全家都在她眼前被殺的女孩,還會幸福嗎?另外你說收養家庭?算了吧,我在自己家裡都經常捱打,那些收養兒童的家庭,大多數都只是為了領取政府補助而已!”

“還有我的學習成績原本就是全年級墊底,我又逃學了整個學期,我不認為我能夠考上任何一所大學,如果今天你讓我離開,我......”

瑪蒂爾達一開始還能冷靜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結果越說越激動,忽然身手捂著額頭:

“我...我...,我好難受,我頭暈,心好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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