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陳家別院花廳裡。

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聲淚俱下的講述陳家二爺被江洋大盜掠走的事情。

當然,紅花會眾人能從老管家這裡聽到的事情經過,自然是其帶有主觀色彩的一面之詞。

老管家一口咬定,就是那江洋大盜為了搶陳二少的雙生小妾,這才惹出這些事端。

紅花會眾人聽完之後,俱都義憤填膺,無塵道長開口問道:

“老管家,我們紅花會威名天下皆知,陳總舵主更是天下英雄敬仰,對方既然是江湖人物,難道你們沒有報出陳總舵主的名號嗎?”

老管家哭道:“怎麼沒說,我把三倌兒當年留下的紅花會帖子送給那人看,結果人家砍了二爺一隻手回來,說要等著八月十五,天下掌門人大會之時,會一會陳家三爺!”

他說著從一旁取出一個木匣,當著眾人的面開啟來看,便見裡面是用生石灰包著一隻斷手。

老管家發聲大哭,對陳家洛道:“那賊子還說要當著三倌兒你的面,再殺你二哥呢!”

轟!

奔雷手文泰來氣急之下,也忘記自己在哪兒了,一掌就將身旁的方几拍的粉碎,口中怒喝道:

“好個賊子!”

主辱臣死,紅花會總舵主的親哥哥,讓江湖同道搶了兩個小妾,還把手給砍了,這都不是掃紅花會面子這麼簡單了。

這特麼是把紅花會的臉扔地上一頓踩啊,還全特麼是帶泥的大腳印子,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無塵道長等幾個性子急的,都紛紛起身,向陳家洛請命:

“總舵主,我看這人就是衝著咱們紅花會來的,我等請命連夜出發,去京城救二爺,殺賊子!”

胡斐也拱手道:“陳總舵主,胡斐也願往京城,替天行道!”

這些人衝動,陳家洛卻是極為冷靜,他知道京城是他大哥乾隆的地盤,陳家老二不但是他二哥,還是乾隆的親弟弟,對方總不能不管。

於是便朝老管家問道:“既然那賊子躲在京城,朝廷方面有什麼說法嗎?”

老管家哽咽道:“當今萬歲爺已經下旨,讓京營搜捕那賊子,半個多月過去了至今也沒有訊息!”

趙半山提議道:“既然是江洋大盜,咱們不如聯絡一下江湖朋友,說不定能找到那人!”

老管家說起這個就來氣:“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便拜託漕幫的江沱和鹽幫程淮秀出面,結果現在這兩人音信全無,鹽漕兩幫的人對我避而不見,見到也是一問三不知!”

趙半山沉吟道:“許是沒有成事,無顏相見,既如此咱們也不好再去追問經過,憑白傷了江湖同道的臉面!”

紅花會眾人紛紛點頭,老管家這個氣啊:“那你們總得拿出一個辦法來吧!”

陳家洛沉吟道:“那人既然要當著我的面殺二哥,這便是向咱們下了戰書,二哥應該沒有危險,我猜等到八月十五天下掌門人大會的時候,只要咱們到了京城,那人自會露面,到時候再與那人算個清楚明白!”

老管家急得直跺腳:“等到八月十五,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就算三倌你說二爺沒事,可在那賊子手中,二爺也遭罪不是......”

陳家洛溫聲道:“福伯,六年前我回老宅的時候,就知道二哥行事胡作非為,當年我不願見他直接去了回疆,這些年來他所作所為我也有所聽聞,實在是不像話的緊!”

“這次的事情,就算給他留個教訓,長長記性好,對了那江洋大盜既然已經被官府通緝,可有他的畫影圖形?”

此時陳家二爺不在,陳家洛便是陳家做主之人,他這麼一說,老管家也再沒話說,只讓府中小廝,將那江洋大盜的畫像取來給三爺觀看。

那日安樂院中,見過華十二容貌之人不在少數,官府的畫影圖形縱然失真,卻也有本人六七分相似,這畫像一拿出來,眾人都圍攏過來觀瞧,旁人還不覺怎樣,袁紫衣竟然‘呀’的一下,嚇得驚叫出聲。

胡斐和趙半山也認出了畫中之人。.

那一直未曾說話的女尼此時開口問道:“圓性,你認識此人?”

此時袁紫衣看著那張畫像,臉上時而驚恐,時而憤恨,一時間竟然失神,連她師父問話也是沒有聽到。

胡斐神色複雜的開口說道:“陳總舵主,諸位哥哥嫂嫂,此人便是徐錚了!”他與趙半山結拜為兄弟,是以如此稱呼。

紅花會的眾人一聽,更是群情洶湧,陳家洛沉吟道:

“這徐錚先是斷了小紫衣一條手臂,又抓走了我二哥,莫不是專門衝著我紅花會來的不成?”

他說完朝其他人說道:“此人恐怕來者不善,等咱們大家夥兒到了京城之後,還要一切謹慎小心才是!”

紅花會眾人雖然氣憤,卻也知道總舵主是老成持重之言,俱都拱手領命,但每個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兒,都想要親手給那個徐錚好看。

胡斐聽陳家洛說華十二斬斷袁紫衣手臂的事情,原本想要說明情況,結果看到對方犯了眾怒,又把到嘴裡的話嚥了回去,尋思還是等眾人消消火氣,到京城的時候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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