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蓉說今天要給陳識一個交代,鄭山傲說給公道,可今天等來的是讓他離開津門,永不踏入,如此他教徒的一年光陰,一番心血,豈不是全都付之東流。

徒弟沒了,揚名開館成泡影,陳識無法接受,血灌瞳仁,狀如野獸,嘶吼道:

“憑什麼!”

華十二呵呵一笑,剛要說話,忽然臉色一沉,而他左右兩邊,鄭山傲與鄒容同時喝道:

“大膽!”

“段銳你幹什麼!”

原來是給林副官捧刀那個跟班此時拔出了一把盒子炮,臉色猙獰的指向了華十二。

鄒蓉冷著臉道:“你想好了,要是你敢開槍,你今天走不出這裡!”

鄭山傲老臉通紅:“你是老段的兒子,你父親伺候我三十年,有這份香火情在,你雖然背了主,只要你現在放下槍,我給你一條活路!”

段銳持槍的手開始顫抖,他原本就缺少破釜沉舟那種搏命的勇氣,要不然在他主子林副官死的時候他就該拔槍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陳識冷冷看著,眼神閃爍,如果段銳打死華十二,是他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鄭山傲再次怒道:“段銳放下槍!”

段銳手更抖了,槍口也隨之更加晃動,可這樣也更加可怕,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他毀了我的前途!”

段銳說的自然是華十二殺林副官的事情,沒了林副官支援,他在軍隊裡就是個屁,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林副官背後的大帥都沒了,他視作靠山的人也是個屁。

華十二冷冷一笑:“你主子要還活著,你問他敢不敢朝我拔槍?”

說完咔嚓一聲,太師椅的扶手已經被華十二抓裂,屈指一彈,一根木刺已經射入段銳咽喉。

後者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手指抽搐,呯呯平,槍響三聲,子彈全部射在空處,把周圍的武人都嚇了一跳,便是陳識、鄭山傲、鄒蓉也是如此,只有華十二和他身後站的宮二,沒有半點懼色,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鄭山傲神色複雜看向華十二,後者也朝他看去:

“五爺,人老了心就軟,可不代表就是對的,背主的玩意就是養不熟的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咬主人一口,這種不仁不義的畜牲,不殺了吃肉還留著過年麼!”

鄭山傲長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我老了,今天借這個機會我也有件事跟在座的老朋友,老夥計說一聲,過些日子我坐船去巴西,不回來了,後半輩子種可可!”

下面一陣喧譁,鄒容、陳識既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武人沒了臉面,退出江湖,遠走他鄉,也是一條路。

華十二笑著拱手:“功成身退,可喜可賀,恭喜了五爺!”

他清楚這老頭子一輩子也夠了,錢撈了不少,如今去了南美還能避開之後的戰亂,安度晚年,比另外一個世界,首鼠兩端倒向馬三,最後被他格殺的下場要好太多了,所以他這聲恭喜,真心實意。

“鄭大哥,你一走了之,我的事情怎麼辦?徒弟沒了,現在你侄女婿要逐我出津門,這你總得有個交代吧!”

說話的自然是陳識,說完又看向鄒蓉:“鄒館主,耿良辰死在街上,你也說過要給我交代的,現在怎麼說?”

鄭山傲和鄒蓉都看向華十二,想要說些什麼,華十二抬手製止了兩人:

“二位,既然我今天坐這個位置你們答應了,那我今天的決定便代表津門武術界!”

鄒蓉和鄭山傲相視苦笑,知道不能再勸了。

華十二看向陳識:“講道理?好,那我就跟你講道理!“

“津門武術界的規矩我也瞭解了一些,外來武者想在津門揚名開館,要連踢八家武館,不過不能自己做,需教出一個本地徒弟來做這件事,踢到第七家,館長會聯名請出一位高手擊敗此人,逐出津門,但津門武術界承認踢八家的戰績,此人師父可以留下開館!”

“如此,小拳種揚了名,津門武術界也保住了臉面,這規矩我說的沒錯吧!”

在場津門武人紛紛點頭,霍元甲那會兒就是這個規矩了,不過最後保面子的說法都是心照不宣,公開說出來,這還是第一次。

陳識沉聲道:“沒錯,鄭大哥當初是這麼跟我說的!”

華十二笑著問陳識:“入鄉隨俗,這道理準沒錯,可你們師徒是怎麼做的呢?”

陳識梗著脖子:“自然是按照規矩來!”

華十二笑容收斂,接著說道:“津門踢館規矩,踢館的勝了,武館請宴,你徒弟耿良辰學藝一年,頭一個踢的是英華武館,大勝,我說的沒錯吧!”

陳識點頭認了:“沒錯!”

華十二朗聲道:“英華武館的人在嗎?”

一個穿著長袍的平頭老者起身拱手:“在呢!”

華十二問道:“耿良辰勝了,你們是怎麼安排的啊,是按照規矩來的麼?”

那老者有些氣憤道:“老朽在登瀛樓訂了三桌上好酒席,宴請武術界同道,那耿良辰卻說沒意思,讓我們是十八家武館的人請他在路邊喝茶湯,咱們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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