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採訪完後就帶著拍攝隊伍離開了,瞬間休息室裡就只剩了顏疏和盛珩遇兩個人。

盛珩遇走過去將房門關緊,皺眉嚴肅的看著顏疏,“你剛才說不會和我二搭是認真的嗎?”

顏疏拍拍沙發,示意他過來身邊坐下。

“我需要你正面回答我。”盛珩遇有點委屈,卻還是乖乖走到她身邊坐下,傾身過去雙手環住她的腰,把臉埋在她脖頸裡。

顏疏被他的頭髮扎的脖子癢癢的,抬手拍了下他的臉頰。

“是真的。”顏疏剛起了個頭,就見盛珩遇慢慢直起身,一臉複雜的看著她。

“你就這麼不喜歡和我一起演戲?”盛珩遇聲音低低的,聽著像是在生氣又像是有些不能理解。

顏疏失笑,“不是,是有原因的。但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說,所以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連我也不能說?”盛珩遇得知不是自己的原因,臉色立刻好看了很多,但依舊抱著顏疏的腰不肯撒手。

顏疏的腰很細,抱在懷裡是種柔軟又富有韌勁的感覺。

而且盛珩遇很喜歡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木質香味。

顏疏斂眸想了想,片刻後,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行。”

她不習慣把還沒把握的事情到處宣揚,就算對方是盛珩遇也不行。

“哦。”盛珩遇聞言,心猛地就往下一沉。

就算是他再怎麼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顏疏仍舊沒有真正喜歡上他。

盛珩遇鬆開抱著顏疏的手,狀似冷靜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準備拍下一場戲了。”

顏疏眼見著盛珩遇這是鬧小脾氣了,但下一場戲即將開拍,她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伸手安撫性的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就和他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暗湧》本就是一部只有十幾集的電視劇,拍攝到現在,整個電視劇已經過半。

秋痕和池烈遠歷經千辛萬苦到達蜀地,池烈遠立刻投入了自己小叔的懷抱,又把自己活成了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

這一天,他喝完酒半夜回家,而秋痕就坐在黑暗中的客廳裡等著他。

池烈遠開啟燈,醉意濛濛中看到了沙發上的秋痕,他笑眯眯的湊過去想要親她,卻被秋痕一把推開。

“金子給我,我要離開了。”秋痕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池烈遠。

池烈遠身上酒味混合著煙味和脂粉味,聞起來叫她直皺眉。

幾乎是立刻,池烈遠就被她這種冷漠的目光給刺激的醒了酒。

“為什麼?我們不是……”池烈遠想說什麼,但話剛起了個頭,他才發現他和秋痕幾乎算不上有什麼關係。

維繫他們關係的,似乎只有金子。

池烈遠在秋痕疏離的目光中在她對面的茶几上坐下,彎腰雙手捧住她的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最近是我不對,我不該老這麼晚回家……”

“抱歉池先生,你幾點回家與我無關。”秋痕撥開他的手,像是推開什麼髒東西。

她想裝作毫不在乎,但目光還是落在了池烈遠領口上的那個口紅印上。

那抹紅像是一點血跡,刺的秋痕眼眶發酸。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居然會覺得,有一天,會有人真心愛她。

“秋痕,對不起,不要離開我好嗎?”池烈遠追逐著秋痕的目光不肯鬆懈,像只即將被拋棄的狗,慌得幾乎要發出嗚咽聲。

秋痕站起身和池烈遠拉開距離,“本來就沒有在一起過,談什麼離開不離開。”

這句話說完,這場戲本就該結束的。

可聽到這話的盛珩遇就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抬起在半空的手微微抽動了一下,神情微微一變,看著“秋痕”的目光慢慢變得十分委屈起來。

“卡!”厲競炎皺眉看著盛珩遇,“你這裡應該是氣憤,覺得離了秋痕也能活,你這是什麼表情?不對,重來!”

“不好意思。”盛珩遇捏了捏眉心,也覺得剛才自己是失誤了,立刻重新入戲。

顏疏又說了一遍臺詞,說完後起身離開。

而池烈遠臉上的慌張在此時消失不見,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名貴西裝,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轉身與秋痕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鏡頭最後定格在秋痕回頭看向池烈遠的那一眼上。

這遍倒是過了,但結束後,盛珩遇卻沉浸在戲裡有些沒走出來。

從來就沒在一起過,談什麼離不離開。

他想起了他和顏疏的關係,恍然竟覺得與秋痕池烈遠的關係有點相似。

“想什麼呢?”顏疏在他面前站定,也不管身邊站了多少工作人員,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心情不好?”

“沒有。”盛珩遇垂眸看著顏疏和他牽在一起的手,有些緊張的抬眸看向她,“這裡都是人……你不怕被人曝光出去之後,咱倆的事你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嗎?”

“為什麼被曝光出去我就會沒有後悔的餘地?”顏疏理直氣壯的反問,“如果我想反悔,就算是結了婚我也會離婚的。”

盛珩遇一臉驚詫的看著顏疏,心就是一涼,他甚至覺得自己手裡握住的是一把沙,隨著時間的流逝,沙一點點漏掉,顏疏也會慢慢離他遠去。

而顏疏卻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悄悄用手指在他手心勾了勾,唇邊溢位一點笑,“但只要是我認定的人,我就永遠不會後悔。”

盛珩遇很想問他是不是她認定的人,但話到嘴邊,卻見厲競炎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兩人交握的手自然分開。

盛珩遇蜷了蜷手指,有些憋悶的看著顏疏的側臉。

“小盛,你剛才狀態有點不對,後面要調整一下。”厲競炎提醒了盛珩遇一句,又轉而看向顏疏,“你最近狀態抓的不錯,繼續保持。”

“謝謝厲導。”顏疏笑著道了聲謝。

“盛教授和我打過招呼了,讓你明天去央視那邊面試,假我已經批了,你今晚直接飛京市就行。”厲競炎道。

要是參加別的綜藝面試,厲競炎肯定是不贊同的,但有盛教授為顏疏背書,他就沒有反對的必要了。

顏疏又道了聲謝,才和盛珩遇一起卸了妝坐上保姆車回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盛珩遇的情緒一直有些低落,兩人都沒有說話,回到酒店後,也各自回了房間。

盛珩遇進了屋,背靠房門站著沒動,焦躁的抬手撓了撓頭髮。

剛才應該問清楚的,怎麼就白白把人放走了。

默然靜立了片刻,盛珩遇慢慢冷靜下來,冷著張臉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走過去開啟門一看,他就見門外站著的是顏疏。

顏疏也不問他方不方便,直接推開他扶在門上的手臂就進了屋。

轉頭見盛珩遇還楞在門口,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還不關門?”

“哦。”盛珩遇心裡亂糟糟的,卻還是想靠近顏疏。

他關了門,亦步亦趨的就跟了過去,伸手牽住了顏疏的手。

顏疏轉身看向他,抬手撓了撓他的下巴,“還不高興嗎?那我哄哄你。”

說完,也不等盛珩遇有所反應,顏疏抬手壓下他的脖頸,抬頭就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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