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們門衛這活的,只要是廠里人,誰都能使他們,但他可是簡廠長的親信,時刻要為廠裡安全著想,以他的眼光來看,眼前這人就是一個找茬的,放進去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事呢。

而且發話的這位周葉同志,在廠裡也有好幾年,是個欺下捧上的主,廠裡很多人對她有怨言,而新來的江珍珠江干事,看著對誰都和和氣氣,可蔣原覺得這才是個陰險的傢伙,笑著就把你賣了的那種,後來的事也證明了這一點。

聽說周葉還是她大嫂,可一轉頭,這人就能笑著把人給舉報了,當時還是他們保衛科處理的那事,要說事情也的確有,倒也是事實,可在食品廠那簡直就跟平時喝水似的,大家都會做,睜隻眼閉隻眼,連廠長都當看不見的,是江珍珠做事愛較真,眼裡容不進沙子嗎?

那她咋不去舉報其他人?說來說去還不是公報私仇,這姑嫂二人表面上一團和氣,私底下指不定鬧成什麼樣的。

舉報的事一出,周葉被調到最不受重視的倉庫,這二人的矛盾也就浮到了面上,誰都不再隱藏。

你說,鬧成這樣的兩個人,周葉有那麼好心傳這個話?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在蔣原的角度看,今天這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進去,這人實在糾纏就報警,當然,如果江珍珠自己跑出來要見人,那就是人家的私事,他管不著。

無奈他之前已經得了廠長最高指示:只要能挫一挫江珍珠銳氣的事,就睜隻眼閉隻眼。

當然,簡廠長原話肯定不是這樣講的,這是他翻譯過來的版本。

一個廠裡廠長最大,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去把江珍珠的屋頂掀翻吧……咳咳,不能,江珍珠現在的屋頂是廠裡的,公有資產啊!

結果嘛……可想而知,他被喊上去維持秩序時,江珍珠臉都被抓花了,披頭散髮,狼狽不堪,不用問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蔣原帶人把萬晁制服,走之前說了句賠禮的話。

“抱歉啊,都怪我都怪我。周同志傳話說江干事你已經在樓上等這位,我以為是你的親戚,這才敢把人放進來。早知道……”

圍觀的人這回瞭然。

原來是又一發“禮尚往來”,他們已經木了,實在是這姑嫂二人最近你來我往的太過頻繁,在不波及他們利益的情況下,吃瓜有益身心健康。

萬晁是被帶走了,但江珍珠也待不下去,先不說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單就是同事異樣的眼光,也讓她平心靜氣不來,反正也沒多久就要下班了,江珍珠打了聲招呼提前走了。

她這一走,剛圍觀的同事就又聚在了一起議論。

“不會吧,這是真的?都什麼年代了這。”

“應該是真的,那潑皮雖然讓人討厭,但說的話有鼻子有眼,你再看他渾身上下的傷,百分百是被對方家人給打出門的。”

“也是,是我家妹妹要是突然來這麼一個大齡鰥夫,一張口滿嘴黃牙,我也得把人打出去。”

“太損了!抱錯又不是人家姑娘願意,人家都回鄉下父母身邊了,咋還揪著不放?”

“那個養母也是過分,說起來,跟江珍珠倒是真母女。”難怪做事這麼損。

十八歲一枝花的年齡,突然被養母二話不說單方面許配給個可以做爹的老男人,這……真不是一般人會做的。

這事很快傳到謝雲海耳裡,搪瓷缸子被這位斯文君子揚手就砸在了牆上。

呵呵!竟然有人敢不長眼撞上來。

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明安唯親的人,江珍珠許雅TM的活膩了。

江明月這邊,送走江雙翼後,就跟家人打了聲招呼,和燕瑾之各回各房間。

只是下一刻就都在空間裡。

燕瑾之把人拉進懷裡,吻了吻她髮絲:“有沒有被嚇到?”

他也是後邊才知道有人來噁心人,就很氣。

被嚇到?不至於!

江明月搖頭,倒是膩歪在這人的氣息裡不想出來,這人身上的氣息實在太讓人上頭了,宛如千年古寺香爐裡冒出的嫋嫋白煙,讓人聞著舒服極了,凝神又能靜氣,身心疲累後的港灣,妙啊!

燕瑾之也不在乎她把他當什麼,反正她需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大有予求予取之勢。

懷裡的人搖搖頭,燕瑾之覺得小姑娘是被嚇壞了,琢磨著如何不動聲色是收拾那堆人一頓。

不想小姑娘又開口了。

“起初是有點氣的,不過,我媽他們已經幫我出氣了。還有,我二哥把人套了麻袋,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爹媽都不認識的那種,估計回去後許雅和江珍珠都不會好過。”

許多事情本來就是容易連鎖反應,許雅江珍珠敢做,那就等著被反噬吧。

當然,這個反噬還包括她的。

原本只寫不投的信,她準備等會兒就進城一趟,最好今晚就都發到那些人的手裡。

被好一陣“安撫”的江明月,終於把人推開。

“燕瑾之,等會兒我要進城,現在我要去種地。”

懷抱突然空虛的燕瑾之:“……”

江明月收一波玉米,又撒下一茬玉米種,末了又馬不停蹄的釀酒,順便帶著閃電到處溜一圈。

木樁那邊的椴木香菇,又生了不少菌絲,按照燕瑾之的提議,她把它們都採集下來放到倉庫,這邊會一直保鮮,等到村裡椴木可以種菌種了再拿出去,這些菌種足夠了。

按照以往的規律,這是香菇最後一茬了,如今被她連菌絲都採集走,那就該生長出別的菌子了吧。

江明月去到之前那畝松林裡,不見菌子,但松樹根那塊地兒有幾處凸起,眼看要把腐爛的樹葉頂開似的,她用手翻開腐葉,並沒有,依然沒有看到菌子。

什麼菌子還能藏土裡?

江明月調動精神力,在不跟人幹架的時候,她的精神力總是取之不絕,禍水先生讓她小事不要用,等關鍵時刻存量才能保命,江明月只把這話當耳旁風,今朝有酒今朝醉,關鍵時刻躲空間就能保命,像上一世那樣被壓制不太可能,人怎麼會可能老倒黴呢?

總之,她不信她會那麼寸,畢竟這一世的她運氣都很好。

再說,就“看”個土而已,能消耗多少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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