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後,大哥收拾殘跡兼洗碗,二哥晃盪出去啦。

小然帶著煤炭歇晌,他下午還要學習,腦子得休息夠才好用,姐姐說噠。

至於江媽和江珍梅,這二人又在拿出針線來搗鼓。

江明月則是在廚房門口晃悠,因為她發現她家大哥今天有些神志恍惚。

比如剛剛,她要不是進來泡桂花茶的話,也不會發現這位大哥洗個碗還抓把鹽,然後在碗的四周揉搓。

這……是在醃製臘肉,還是鹹魚?

“咳咳……大哥,洗碗要用鹽巴?”

突然的聲音,嚇得江建國一個大男人突然手滑,那堅強的碗完成一次滑翔翻滾入水運動。

花式入鍋可還行?

“月月……”

江明月沒錯過大個子慌亂的眼神,而且耳根還紅了。

江明月不認為這是羞愧,畢竟達不到這個地步,更何況當村領導幾個月,這位大哥的天賦異稟她也是知道的。

所以,大哥有情況?

想起三姐早上偷偷跟她咬耳朵,說大個子大哥昨天送人回來就一臉桃花紅,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鐵定是不尋常的。

所以,她的親大哥,和她的親閨蜜鐵定有事情發生。

江明月眯了眯眼,知道問了也沒用,便也沒停留,她要是站下去,這位說不定要賣碗,到時候江媽又要肉疼。

關注著妹妹離開廚房,等人走遠了,江建國這才鬆了口氣。

索性碗也洗不下去了。

昨天分開時小姑娘的話猶在耳邊,蕩得他一夜無眠,要不是莊稼人面板黑,估計會看見像小然說的熊貓眼。

只是,他始終認為那姑娘就是一時興起,一覺醒來就忘了。

他想當真,卻又不敢當真。

這種狀態糾結了他一晚上,幸好早上妹妹貼心,一碗老鴨湯麵把他心熨帖住。

早上去交公糧,他關注著幾個問題,時刻不敢鬆懈,幸好不辱使命。

只是回來的路上又犯痴了,尤其經過柳村時,他還特地多望了幾眼,可惜視線所及沒有那個神采飛揚的小姑娘。

應該真是忘了吧!

江建國說不出的惆悵。

剛剛洗碗,他壓下惆悵,心裡生出希冀,想不顧一切的衝去看看,可好幾次都空有想法,而沒有付之實踐的勇氣,內心深處的那個他說:算了吧!

小然說衝動是魔鬼。

好吧,緩緩,婚姻不是兒戲,要是再一次被蛇咬,不對,那個姑娘絕對不是蛇。

江建國在這邊糾結啊糾結,他哪裡知道另一方的夏小四,同樣也很煎熬。

但那份煎熬跟江建國這份完全不是一個味兒。

夏姑娘從昨日回來就非常興奮,她不存在魂不守舍,夏姑娘勤勞得像小蜜蜂,整個知青點的院子被她打掃得乾乾淨淨,連帶小廚房的鍋碗瓢盆都被她洗刷了一遍光亮可鑑。

夏姑娘還像小太陽,太陽落山她還在放光芒,房淘懷疑她外出一趟撞邪了。

可上邊說建國後不可成精,那肯定沒有精怪,沒邪給她撞。

怪哉!怪哉!

但夜深人靜,夏姑娘的煎熬來了。

無他,夏家小四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衣服。

明天穿什麼衣服去跟物件領證是個大問題。

來這幾個月,她活成了節儉的農婦,帶來的裙子幹活怎麼穿?也不像話,夏小四開始學針線活。

硬是把漂亮的布拉吉改成了大爺裝。

大爺裝也就算了,就憑咱這身材,出去照樣英姿颯爽。

可問題這改的四不像就讓人有些接受無能。

村裡大媽覺得戳眼睛,披個麻袋也比夏知青改的強。

可夏姑娘覺得還好。

說難看沒關係,她又不跟他們結婚。

醜怎樣?那也是她的一番辛苦得來。

她都不嫌棄,他們噓噓啥?

只是……從前不覺得啥,今兒個總算正式自己的衣服。

這要是明日穿出去,那就是一輩子的壞印象。

夏小四躺床上跟煎餅似的,舍友煩了。

給出個訊號。

夏小四立馬安靜不敢動。

可心還在翻騰,咋整?

月光下的房淘一臉起床氣,彷彿這發小要是給不出個合理解釋他能絕交。

但一刻鐘後,房淘下巴都要掉了。

他睜大眼睛,像是第一天認識這位發小似的。

她說什麼?明天要跟人領證?

領證的物件還是月寶大哥?

夭壽啊!不是她瘋了就是他瘋了。

咋事情突然是這個樣?

倒不是說月寶大哥不好。

而是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哦呸!好歹是一路長大的姑娘,四捨五入約等於自己看著長大的姑娘,竟然出去一趟回來就把自己嫁了?

你說這事情離不離譜?

房淘沒瞌睡了。

起床氣是啥?

房淘暴走。

這要是江明月在現場的話,一定會以為侏羅紀時代重返,霸王龍小崽子穿到年代。

這就是霸王龍本龍嘛!

房淘一千次想跑去揍江建國一頓。

又一千次歇菜。

無他,月寶肯定不準。

月寶會跟他絕交。

也不知是八月初一的月亮太圓,還是今夜的風太溫柔。

天亮後,夏小四穿了一件綠色合身的衣服,出門倒洗臉水的大媽看到夏小四,頓時愣了。

“咦!閨女,這件衣服好看,總算合身了。”

換句話說,你總算不穿連麻袋都不如的衣服出門了。

大媽是真心誇:“好看,好看!”

夏小四也覺得好看。

心說:房淘這針線活不賴,所以說,房淘就跟沙灘上小螃蟹,戳一下動一下,不戳不知道他還這麼多才多藝。

房淘要是知道辛苦了整個下半夜,還把自己的一件新衣服貢獻出來給她改小,換來夏小四這番感悟,估計會氣得吐血。

陪她山上吹冷風,要不是弄了堆柴,他真想暴打她一頓。

長這麼大,他們家人也沒這樣使喚過他。

今天是夏小四的大日子,她讓房淘給她請了假,今日不上工。

大清早的就在村口等候,可無論她如何翹首以盼,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按理說,這是青山村去公社必經路口,江建國今日帶著送糧隊去公社交公糧,怎麼都能遇到。

雖然現在的他們彼此都不知道這事。

可事情就是這麼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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