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到的是,楊翠一反常態的笑著跟江媽打招呼。

“芳華,你也進城啊?太好了,咱們姐妹正好結伴同行。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膽小,根本不敢一個人獨行,幸好遇上了你。我在這裡先謝謝妹妹了。”

沈芳華一臉黑線,倒是沒想到寧言母親這般厚臉皮。

明月才回來時,寧言莫名其妙上門提親,被當場拒絕後揚言他不會放棄,然……沒有下文,倒是聽說他跟一條尾巴一樣一直跟在江珍珠身後。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反應過來寧言當初的提親就是想噁心人。

也是從那場提親開始,本就不對付的兩家徹底兩看兩相厭,而此時楊翠這突然換了副面孔的嘴臉,立即就讓沈芳華警惕起來。

“楊翠,我可沒有妹妹,你別亂認親。”

楊翠也不惱,訕訕的笑道:“行行行,我不認,我不認就是。但搭個伴總行吧?”

沈芳華沒理她,並非預設,而是兩人都要進城,而這路又是唯一一條,她想甩也甩不脫,後悔沒騎她的三輪車了。

好在接下來楊翠也算識趣,沒敢再貼來。

二人倒也相安無事。

“哎呀,芳華啊!沒想到兩孩子還挺有緣的。”

沈芳華這才反應過來,楊翠這個女人一直跟著她來到喜鵲街,正要說點什麼,就見沈芳華進了一個大雜院,回頭笑著解釋,“芳華,忘了跟你說,寧言他住在這兒,讓我過來享幾天福,你要進來玩嗎?”

沈芳華憋了一路的氣頓了下,旋即滯留至此,接下來疑惑開來,但也沒問,只是淡淡的拒絕:“不用。”

揹著她的背籮敲響42號時,眉心還是蹙的,小然聽到聲響,擱下筆蹬蹬瞪跑來。

“誰啊?”

熟悉的稚子聲,把沈芳華心裡的煩悶掃了個乾淨。

“小然啊,三嬸來看你了。”

“吱呀!”一聽是三嬸是聲音,小傢伙動作那叫一個迅捷,姐姐交代好了的,他也時刻注意著。

“三嬸。”

“哎喲!今日個風有些冷,你咋只穿一個褂子?”

“我熱!”聲音有些綿軟,很是沒有力氣。

沈芳華盯著侄兒紅撲撲的小臉看,突然表情凝重的朝他額頭伸手。

不想小傢伙當即小身子一軟,往後仰倒去,沈芳華連忙上前一步,把人抱了起來。

等小然醒來,天都快黑了。

“哎喲!你總算醒來了,有哪裡不舒服,告訴三嬸?”

入目焦急的臉,讓小然一下子坐了起來。

“哎喲!你慢些!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咱可以去醫院。”

可能是睡了一天的緣故,小然同志有些呆,沈芳華也不急,反正她知道小東西已經退燒了,天知道她著急了一天,也忙了一天,毛巾擰了一次又一次,總算小臉不紅了,但這燒也邪門,反反覆覆,折騰了她一天,再不退燒她都要把人抱去醫院了。

此時特別慶幸自己今天來的是時候。

小然動了動睫毛,想起了今早給三嬸開門的事,他好像暈倒了,後邊的事就不知道了。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不用去醫院的。三嬸,姐姐呢?她回來了沒?”

窗外的天色都暗下來了,但他沒有看到姐姐。

沈芳華很是欣慰,閨女沒白疼這孩子,看看,醒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閨女。

沈芳華別提多高興了。

“還沒呢!你哥哥他們也沒回來。怎麼這麼忙呢?他們平時也這樣?”

小然心說不是,可他雖然腦袋不燙了,還是沒力氣,嘴巴動了好幾下,硬是沒擠出一個字來,沈芳華也不是硬要一個答案。

“餓了吧?我給你煮了白米粥,你等著,三嬸給你端來。”

沈芳華雖然一直在照顧小然,但她也沒虧待自己,中午肚子餓了,去閨女廚房裡找到麵條,自己下了一大碗雞蛋麵吃下去,否則也沒力氣照顧孩子,晚上倒是做了幾樣菜,但想著侄兒發了燒,等退燒了怕也沒胃口,便做了粥,一直溫著。

香噴噴的粥舀好,沈芳華又找出糖罐子給裡邊加了兩勺糖進去,攪拌著端給了床上的愣小孩。

“聞見香甜味了吧?我知道你愛吃甜的,給你加了糖。

啊!張嘴。”

小然愣住了,記憶裡,他從來沒被餵過。

想伸出手接過碗和勺,說他自己來,可小手躲在被子底下一直捨不得出來,如果媽媽活著,應該也會喂他吧。

江明月這幾天都在跟一樁案子,她跟安見用生死時速在跟一幫試圖洗白的山匪對抗,對方想把他們摁死在當地,以免秘密被揭開,但江明月和安見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如願?

當地地勢險峻,又是對方的地盤,對抗起來她和安見帶的小組人員討不了好,也是他們運氣好,帶著閃電一起,閃電這次發揮了它狼王的敏銳嗅覺,這才讓他們繞開山匪,成功逃脫,回頭上報甘所,被下令集結大量人員連夜趕去,天亮之前把對方一鍋端了。

接下來就是情場,搜出不少贓物證據,其中還牽扯出不少在職人員,最大的保護傘位置還不低,這事甘所立馬往上報告。

等事情告一段落,江明月得以回家,才發現天黑了。

偏偏外面還下起了雨來。

“安見,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我的傘。”事實上是找藉口從空間裡拿。

只是樣子還是要做,回了辦公室,剛要開啟她的儲物櫃。

“叮鈴鈴……”

此時大家都下班了,今晚連值守的人也沒有,原本她也不想去接,但莫名的,有股牽引力讓她快速上前,抓起了話筒。

“喂!您好……”

“月月”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炸得江明月呆愣當場。

那邊有些沙啞的聲音突然笑了,“怎麼?被嚇到了?”

江明月這才回過神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你怎麼現在才打來?”她都下班了。

燕瑾之無奈道:“一直在實驗場地,今日才第一次休息。規定不能跟外界聯絡,得等到專案結束。”

“那你今天怎麼敢?”

“我例外!”他沒說,領導就在他身邊。

“哦!”

“想我了沒?”

江明月不知道,那位燕瑾之的領導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啥情況?

怎麼辦?心跳又加速了。“想,要是能見面就好了。”

“我試試”這三字他只在心裡說,等回頭去買個院子,看能不能瞬移到她身邊。

“好”

不太明確的話,但江明月就是知道那是一種承諾。

有些期待。

“家裡還好嗎?”

提起家裡,江明月講的就多了,尤其是失蹤八年攜妻兒突然回鄉的江正清。

江明月突然想起一個事來,她似乎從來沒有跟燕瑾之講過,其實他們穿進了一本年代文裡,而她知道不少劇情。

“你乖乖的等我。”我們很快就能見面。

江明月覺得,這個男人更溫柔了,溫柔得她有些想犯\/罪。

“嗯,我等你。”

“我已經跟上邊打了報告,等我回去咱們就領證結婚,可好?”

“嘭!”江明月覺得自己心臟跳炸了,這男人剛剛在說什麼。

“你沒聽錯,我想跟你建立長期的革命友誼,攜手一輩子。”

媽呀!完了。

許久許久……江明月捂住嘴巴,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她想起來了。就剛剛的那一瞬間,無數封印了的記憶以排山倒海之勢湧現在腦海。

“明月,嫁給我!我會愛你疼你一輩子,用我的命護你。”

同樣的求婚,迴圈響徹在她腦海。

原來她跟他很早之前就認識,一見鍾情,迅速確定戀情,但隱瞞了大堂哥,當某一日被突然來訪的大堂哥撞見,兩個男人在拳擊場打了三天三夜的拳,最後雙雙握手言和,她的戀情得到大堂哥的支援。

跟這世何其相似啊!

不同的是上一世她傷了他的心,跟黑鳳凰在霧雲山大戰後,他重傷失去一條手臂,她失憶,忘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狠心離開。

幸好他不曾放棄她,等安裝了假肢後就以她老師的身份出現在她的生活周圍,那時他戴著面具,是大堂哥給她聘請的綜合老師,既教她武藝,又帶她學習,但她始終沒有認出他來。

江明月心在絞痛,聲音有些破碎,“燕瑾之,我想起來了,我都想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燕瑾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月月”

“對不起!”那些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像是知道她心底的想法,燕瑾之一句解釋了所有,“還能天天看到你,就不覺得辛苦!”

“明月……”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插入,打斷了江明月的好心情。

江明月幽怨的瞪了安見一眼,安見摸摸鼻子,江同志此時有些恐怖啊!

燕瑾之也聽到了安靜的聲音,想到現在的時間,雖然不捨,但還是開口,“不早了,有安見一起下班,我也放心。”

“嗯,你也早點吃東西休息。”

“好。”

然後是一片寂靜,本該結束通話的電話,卻是誰也先掛。

安見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身為這一行的隊長,什麼情況難不倒他,心說談戀愛還真是麻煩,黏黏糊糊的,還好他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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