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珍珠,我知道福爺是誰了。”

江珍珠臉色一變,驚愕只一瞬,但極力隱藏自己情緒,殊不知,江明月不過是透過她的記憶,這才知道是誰。

“蔣家老五唄!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嘖嘖嘖,你這智商,明明你都見了人家。而且你不是把薛宏的身世透露給福爺嗎,跟著蔣家那邊就曝出薛宏的身世。你莫非就不懷疑?”

意思是,你也太蠢了,這麼明顯的證據,咋這麼榆木腦袋呢?

江珍珠臉色越來越難看,幾次要辯駁,但都沒插嘴的機會,江明月這個女人簡直有毒。

“哦,你恐怕還沒琢磨出點味吧,知道你這次為何會栽嗎?沒錯!有人要你好看,畢竟你做是初一,人家做十五也不過分。”

江珍珠嘴唇都哆嗦起來,“你、你什麼意思?”

江明月:“蠢!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人家那種尷尬的身份被你捅出來,人家臉還要嗎?我敢說,這次只是薛宏,下次指不定就是薛母,薛爸,薛老爺子了,你且等著吧,所以啊,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就該吃點苦頭。”

江明月:“我送了你這麼大的訊息,你也給回饋一二吧,否則別的你休想知道。”

意思我還知道不少別的事,但你要用訊息換,否則,沒門!

江珍珠許久才消化掉這個訊息,從前沒懷疑過,此時卻處處是疑點,也怪她粗心大意,原來自從寧言朋友開始,人家就在給他們下套。

江珍珠是震驚的,也是憤怒的,但現在她的鬥志更比從前,她一定要去找薛宏報仇,當然,江明月永遠是她的宿敵,這個改變不了,她的存在,永遠會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但不妨礙她們暫時利益交換。

江珍珠想清楚後,便道:“你一定要說話算話,等會兒跟我換訊息。”

江明月:“當然!”

江珍珠:“知道我為何一直針對你嗎?”

江明月似笑非笑:“這還用說嗎?你恨我佔了你的身份,也恨我光芒萬丈把你比得黯淡無光。”

江珍珠:“……我承認,是有這麼個原因,但起初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爸的孩子,我恨死你了,尤其你穿著裙子,高人一等的樣子,而我長期勞作,面板被曬得很黑,站你面前,我就是那隻醜小鴨,我就想,如果不是你佔了我的身份,那個白天鵝就是我,醜小鴨就是你。

再後來,你得了大堂哥的青眼,而我跟他一起長大,他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曾,還有三房的哥哥姐姐們,我明明跟他們一起長大,但我離開了,他們壓根不在乎,倒是你這個半路回去的人,得了他們全部人的心,聽說連青山村村民都為你而驕傲。我不服,明明我比你聰明,明明在農村,沒人支援的情況下,我還是讀完高中,拿到畢業證,也就是條件不允許,否則我肯定還是大學生。

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不像你,全部都是父母捧出來的,還有二哥,他總對我冷臉,但對你卻是真心實意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嫉妒。”

江明月:“你怕是有病吧!過好自己的日子不香嗎?幹嘛總要跟另一個人比,你不累嗎?”

江珍珠:“你說的輕巧,處在我這種地位,就算我不跟你比,有的是人拿我跟你作比,由不得我。”

江明月:“少給自己開脫!還有,你雖然生在農村,但你照樣得家裡人的支援,別說你沒有,不承認沒用,爹的撫卹金每個月有十塊,媽全部都給了你,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塊,夠五個人讀書了,但卻被你一個人用掉,你倒是好意思說?

我才去的時候,大哥二哥三姐穿的衣服補丁摞補丁,跟乞丐差不多,你有嗎?你的衣服沒有一件有補丁,媽怕你出門在外被人笑話,每年都給你做兩身衣服,春夏一身,秋冬一身,你有臉說沒佔便宜?三房所有的資源都傾斜到你一個人頭上了,就算這樣,你竟然臨走還偷了大哥的救命錢,也幸好遇上好心人,否則你也別想安逸過日子。”

江珍珠:“……”她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沈芳華果然不是個好的,指不定怎麼編排她呢。

江明月:“扯遠了,聽你剛才的話,你針對我是有其他原因?”

事實上她都不用問了,因為江珍珠某段記憶浮到首頁,江明月一眼看到。

“崔笑笑?”

江珍珠:“你果然猜到!不錯,在我快畢業時,崔笑笑找到我,捅開了我的身世,說我才是那個真千金,而你是冒牌貨。”

江明月:“她隨口一提你就信了?”

江珍珠:“我自然是信的,因為我從小到大不止一個人說我不像家裡人,一個都不像,我早就懷疑了。”

江明月:“然後呢?”

江珍珠:“崔笑笑提出合作,我認親,她在背後給我出謀劃策,一定保我坐穩江家大小姐的吧寶座。”

江明月:“你確定不是奶奶告訴你的?”

江珍珠:“……我,我都從崔笑笑這裡知道了,她只不過讓我更堅信我是城裡的小姐罷了。”

江明月瞅著江珍珠的記憶庫,行了,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沒必要耗在這兒了。

“你好好聽領導的話,好好幹,爭取早些出來吧。我走了。”

“你不能走,說好的互換訊息呢?”

“不是換了嗎?”江明月說完頭都沒回。

崔笑笑?怎麼會是崔笑笑。

江珍珠的記憶庫裡,崔笑笑在背後當策劃人,最大的一件事就是策劃讓她滑進河裡,是想淹死她嗎?

哦!原主不就是在那次淹死的嗎?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記憶裡,崔笑笑是崔明識的堂妹,但崔家也不知咋回事,崔笑笑被大房養在身邊,而親生的那個女兒,就是那位養大鵝的姑娘崔瑩卻一直養在鄉下。

曾經的原主喜歡崔明識,兩家還口頭定下親事。

只不過長大了的崔明識並不喜歡原主,甚至厭惡,但也沒明說退親,大概是在觀望,直到江珍珠找上門來,她假千金的真實身份曝出,雖然崔家人也沒說什麼,但明裡暗裡都在說那樁親事不過是隨口的玩笑,做不得數。

聽聽,這可比退親還傷人,也幸虧是她來了,於她來說,不提親事她巴之不得呢。

可要說關於那位崔笑笑的,江明月真心想不出什麼來,原主跟崔笑笑的聯絡是因為崔明識這個人,連帶著二人也有了交情,但多數是原主在討好崔笑笑,而崔笑笑在嘲諷原主,笑她沒臉沒皮,她哥不喜歡,原主還厚著臉皮的靠近,想著當她嫂子,也不照照鏡子。

再多的,便沒有了,讓她付出真心的朋友,也就是文房四寶了,畢竟人心換人心,小四他們用真心對原主,原主回給他們同樣的真心。

關於這點,江明月表示原主好眼光。

“完了?”門口,謝雲海斜靠在一旁,看到她出來,這才走了過去。

“嗯。謝哥,你認識崔笑笑這個人嗎?”

謝雲海一愣,“不認識,怎麼,她有問題?”

江明月點頭,“謝哥,能讓黃毛幫我查查嗎?”

“好!以後不用詢問,只要是你的事,開個口就行。跟哥別客氣。”

“好哩!”

“對了,有訊息傳回來,許勇死在了大西北。說是幾人因為一點事情起內訌,其中一人藏了水果刀,血氣一上來昏了頭,把人亂捅一氣,傷三人,死一人,死的那人恰好就是許勇。”

“謝哥,剛剛你該告訴我的。”我也好給江珍珠送這個好訊息。

謝雲海也很無奈:“我忘了,你進去後我才想起來許勇好像是江珍珠那個親生父親。”

攤手!

“真有這麼巧的事?”

“巧合許多時候都是刻意為之。是江承的手筆,之前不是說他要來南溪城尋藥嗎?據說有事耽擱了,一週前到了雲巔,這人就開始動作起來,先是許勇丟了命,後是逃到雲巔的許雅丟了工作,單是許勇那一樁,我也以為是巧合,直到許雅被開除,而江承又來到雲巔,我便不認為那是巧合。

正好兩邊都有我的人,讓人去查了下,果然如我猜測的。

許勇就是江承的手筆,那個傷人的男人本來也是死\/刑\/犯,,但家裡有老孃,江承承諾給老太太養老送終,那人便豁出去了,本來聽說那人在爭取戴罪立功,已經初有成效。

還有許雅,不過,對於許雅這邊,江承也沒瞞著,直接見了需要,鑼是鑼,鼓是鼓的宣戰。”

“這麼高調的嗎?他就不怕被人舉報?”

“江承收養的人家有些勢力,雖然養母成了植物人,養父也喪命,但他有個當權的小叔,人家至今沒結婚,待他像是親兒子一樣。有依仗嘛,更何況許勇的事他做的不落痕跡,許雅這方名聲敗壞,當日許老全省報紙大版面刊登斷親,只要一打聽就會知道,許雅在輿論上佔不了便宜。”

“謝哥覺得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是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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