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這個混球,沒聽我閨女不願意嗎?你明明是想犧牲我閨女為你男人鋪路,還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沒有,大哥,你要相信我。”

“我就是錯信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用講了,咱們兄妹斷親,老死不相往來。”

“哥,你在說什麼?爸可是把我託付給你的,你不能不管我。說起狼心狗肺,你們不是嗎?別忘了曉曉現在的工作還是我給她找的,沒有我,她能跳出農門嗎?”

顧錦田氣得發抖:“爸是看在雲海的面上,你是什麼德性他能不知道?還有,你說工作是嗎?那我們就來算一算,當年你騙了楊叔家的大兒子,讓人家四處借錢給你,結果你拿著那五百塊就消失。

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們家卻被楊叔一家帶人圍困了三天,沒辦法把房子抵了出去,一家子住進了山裡,攢了五年才把你欠的債還清。

你回來我本是要打你一頓,你跪下來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錢你是沒有,雲海的爹才死了,我可憐外甥沒繼續追討,提出讓你將來幫倆孩子找個飯碗,最後你選了曉曉。

現在想來,你怕就是為今日做準備了。”

其他人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什麼幫侄女找工作?這是你欠你哥的,而且你還抱著骯髒心思。

謝雲海走上前:“現在到我說了。你說我不孝,我從九歲被打到十四歲,你可曾有一次勸過?每次你都是冷眼旁觀,有時候我以為自己快死了,祈求的眼神看你,希望你幫幫我,可你呢?

我十四歲那年,人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小孩。

你那男人打我,我就拼命的往外跑,卻一不小心掉進了瀾河差點淹死。而你那男人,由著我在水裡掙扎也不曾幫我,甚至還往我身上砸石頭,以為我必死無疑,這才轉身走了。

可能我命不該絕,被好心人救了,從此我就在外面流浪,而我的好母親,你可曾找過我?擔心過我?沒有!”

顧錦紅張了張嘴巴,最終什麼也沒說,因為謝雲海說的都是事實。

工會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眼裡心裡都是鄙視,對自己親兒子咋能這麼狠啊!

“既然你不曾護我,也不曾找過我,那就繼續當我死了,何必過來招惹我?每次見我,你都是怒氣衝衝要打我,做母子到這個份上也沒意思,今天既然說開了,那就把這份協議簽了。

父親原本留給我的遺產都在你手上,你補貼給誰我都不管了,就當是我們母子一場我孝敬你的,但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兒子,你也不再是我母親,你的生老病死不由我負責,去找你疼愛的張蘭蘭吧。”

江明安這邊也剛剛寫好一式兩份的協議,直接拿到顧錦紅面前。

“簽字吧!”

“我,我不籤。”

“不籤也可以,那就把謝雲海父親留給他的那份遺產拿出來給他。我記得,你和你繼夫還有拖油瓶現在住的院子,就是謝伯伯留給雲海的遺產。顧阿姨是要現在搬出去嗎?我們正好可以幫忙。”

顧錦紅一聽,這些人是來真的,她腦筋轉了幾圈,不得已最終簽了字。

房子還是她的,不簽字,房子有可能就不是她的了,那她肯定簽字啊,反正到時候她不承認就是。

於是,顧錦紅當著所有人的面唰唰唰簽完了字。

工會同事非常貼心的送來了印泥。

江明安:“請摁上手印。”

末了,又看向雷公二人,“還要麻煩公安同志也做個見證。”

“好說好說。”

有了雷公,就有工會主席,廠長,以及食品廠廠長都簽上大名,摁上手印。

豪華陣容啊!

事情落幕,謝雲海一一謝過所有人,他禮貌又真誠,很有人緣,大家都安慰他,並鼓勵他向前看。

而顧錦田,也學著江明安的,讓顧曉曉起草了兄妹斷親書,當場簽字摁手印。

顧錦紅怎麼也沒想到,她明明是去教訓兒子,結果卻是她被當眾凌遲,幾十年也沒像今日一樣受這麼大的羞辱,當場暈倒。

江明安張羅著讓廠裡的醫生給看了看,說沒事,他就把人送回了家,免得謝雲海落人口實,今日過後就會不一樣了。

他之所以過來,是因為黃毛過來通知,幸好他沒出差。

顧曉曉帶著一家子去了她才搬的新家,回去時江明月已經幫她收拾好了屋子,還弄出了一桌的菜。

顧錦田知道這是自家閨女的好朋友,全得了人家照顧,連連感謝,江明月見他們心情低落,也沒問,藉口有事就離開。

江明安回來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江明月很是心疼謝哥,勸哥哥多陪陪人家。

煩悶時,圍牆上站了一隻貓。

“喵~”

江明月佩服這隻貓的勇氣,也不怕閃電一嘴叼。

事實上,在江明月看不到的地方,一貓一閃電互相對視了許久。

圍牆上的貓每次都像是示威:來吧,你就算是山中之王,你也奈何不了我。

而閃電:有種你下來,我一口咬死你。

至於為什麼沒跳上圍牆把貓咬死,閃電給自己的解釋是:還是松毛烤雞好吃,他是個有潔癖的狼,遠離血腥許多年了。

“孫女,孫女你快回來啊!”此時,一個老太太在焦急的到處找尋她的孫女。

顧曉曉跟她住一個院,還住在兩對門,知道老太太的孫女是隻貓。

“沈奶奶,你的貓好像是往那邊跑了。”顧曉曉指著42號的方向。

沈奶奶笑眯眯的點頭,“謝謝曉曉,我這就過去那邊看看,你好好陪陪爹媽。”

沈奶奶找到貓時,貓正在江明月躺椅上當“貴妃”,江明月踢了踢椅子腿,貓兒享受的翻了個身,彷彿剛剛的踢是在為它按摩。

門開著,沈奶奶恰好看到這一幕,“咳咳……孫女啊,咱回家吧。這裡的人好像不歡迎你。”

江明月回頭:“去掉好像,我就是不喜歡霸佔我躺椅的你孫女。”

沈奶奶撇嘴:“長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咋還長嘴呢?”

江明月:“……這位老人家,你是來找茬的吧?你孫女私闖民宅,你也隨她私闖民宅,感情是你教出來的啊?”

沈奶奶也覺得理虧:“咳咳……小姑娘,我姓沈,是39號大雜院的租戶,住那好幾年了,平時也沒看到這邊有人,還以為房子空著,抱歉啊!”

江明月也不是真要懟老太太,她其實發現了,這老太太就是嘴不好,眼裡並沒有算計,倒是真疼這隻貓。

“原來是沈奶奶啊,我最近才住來我哥這裡,回頭我去拜訪沈奶奶。”

江明月說拜訪就拜訪,拿了昨晚趙三虎送的柿子,她挑了一些出來,拎著提籃走,撿了三顆送給老太太,其他給顧曉曉一家。

顧母此時已經好點了,拉著江明月說話,“閨女啊,我們曉曉多虧你照顧了,又是兔子又是雞,這次也幸虧你提醒,否則、否則……”下面的話顧母說不下去,她一想到女兒差點就遭人害,心裡就難受得不行。

顧錦田嘆了口氣,心裡也不得滋味,老頭子就生了他們兄妹二人,如今鬧成這樣,他也很無奈,但他不後悔,就他妹那性子,遲早要害死人,他拖家帶口的,還是早些了斷的好。

顧曉曉哥哥叫顧曉東,拿出特地給江明月帶的半袋松子作為謝禮,只是他害羞,隨便說句話耳根就紅。

老兩口沒有多留,當天下午就離開,說是掛心家裡養的雞兔,擔心人不在家遭賊。

留下顧曉東多待一段時間,原是老父親擔心那妹子不死心,又來作妖。

江明月心說,短時間內倒是作不了妖了,早上被帶去南所後,跟著被拘留,半個月內她是出不來了。

江明月回到家,大堂哥已經走了,家裡沒人,她便閃身進了空間。

青山村的家,可能都去上工了,家裡沒人,她乾脆進院子轉一圈。

後院的竹子還是那麼青翠蔥鬱,風一來,一陣嚓嚓作響,她眼前好像看到竹叢下燕瑾之坐在凳子上看書,交疊起來的雙腿都那麼筆直有型,江明月正想喊那沉浸在書裡的人,卻發現面前空空如也。

唉!她果然是想他想出癔症了。

兩頭小豬看到她就“呼哧呼哧”的拱豬圈,這是想念她給它們加餐呢!

江明月走過去給豬食槽添滿了酒糟,這才安撫了它們的心,又給雞籠也撒了些。

野兔籠子裡堆了不少野草,應該是小然給挖來的,四平方米的胡蘿蔔綠茵茵的,她能看到根部已經長出小拇指粗的胡蘿蔔。

進了空間,江明月把儲存著的酒糟堆到了城郊5號院,原本她哥是想親自帶人拉到郊外小樹林交接。

但江明月想了想,那個風險更大,而在城郊5號,這裡雖然掛著她的名字,但她也可以有很多說辭,最重要的是,她隨時可以開啟精神力防禦模式,只要有人窺探,立馬就能收進空間,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

按照約定,每月得交出40噸酒糟,也就是四萬公斤,每月的量會分四次過來運完,今晚會是九月的第一次,然後會定下次運的時間。

江明月把這次的一萬公斤堆好,口袋他們會自己帶來,但說好了,他們會留足夠的口袋在這兒,需要下次她這邊裝好,對於江明月來說,這個不是事。

愁的是產量,她的產量一直上不去,好在十二小時能有一茬,但她最近都在存各種糧,並沒有釀多少酒,剛剛一次性就把她的儲存給用完,她得趕緊種玉米釀酒,誰能想到現在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酒糟?

收掉前一茬糧食,江明月立馬撒下玉米種子。

清點了下倉庫裡的貨物,江明月立馬趕往梨花巷55號。

大門一開,那位留守她家門對面的青年簡直要熱淚盈眶。

“江、江同志,你等著,我去通知潘哥。”

江明月已經抬腳追上,“不用,我有事找潘哥。”

大白天的也不可能交易,她過來先談好晚上再出動。

“嗷嗷”門口的藏獒看到江明月,跳的那叫一個歡實。

“這麼想我?”江明月迎上去揉了揉它毛茸茸的狗頭,這傢伙腦袋便使勁兒蹭她手,可見是真的想她了。

江明月從背籮裡拿出烤雞給它,這傢伙看看烤雞,又看看她,左右搖擺不定。

“好了,去吃就是,我有事找潘哥。”

“喂!你誰啊?你、你是想毒死嗷嗷嗎?你心也太毒了,這事沒完!”

猝不及防有人過來推她,江明月差點摔倒,發現後背抵著個毛茸茸軟和的靠墊,才知道是嗷嗷用身體擋住了她。

江明月這才看清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胸前垂著兩條並不對稱的麻花辮,倒是紅頭繩非常顯眼。

“道歉!”

“哎?你這妹子不講理了吧?是你來毒害我家狗,還要我跟你道歉?你等著,等我家大強回來,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忽然,一個蒼老沉穩的聲音響起。

“你想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來人正是啞叔,他接到月月過來的訊息,連忙丟下手上的事情過來,沒想到迎面就給他來這麼大的“驚喜”。

年輕姑娘看到啞叔,剛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人瞬間換了一張臉,“哎呀,啞叔回來了,太好了,這姑娘偷偷進咱們家,還給嗷嗷下\/毒,咱們快些把她趕出去,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啞叔臉都沉得快擰出水來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我……”年輕姑娘總算察覺不對了。

“道歉!”

“對、對不起!”這姑娘這下子倒是乾脆,對著江明月就彎腰鞠躬。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會原諒你的汙衊,無憑無據,張口就認定我在烤雞裡下毒給嗷嗷吃,諾!嗷嗷都吃光了,它被毒倒了嗎?”

“我,對不起!我不該隨便誣陷人,下次我再也不犯了。”

“你不但誣陷我,你還一來就推我,差點把我推倒,幸好嗷嗷給我當墊背。是我看著很好欺負嗎?讓你一來就猛然推我?”

“對不起!”

“楊紅,我們這裡需要的是機靈又低調的人,像你這種愚蠢又高調的,並不適合這裡,你走吧。”說著,啞叔現場掏出三十塊和一些票券給楊紅。

“你雖然只來了半個月,念在大強的份上,我補足一個月的工資給你,走吧,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佛。”

說著,也不管噗通下跪,哭著求留下的楊紅,帶著江明月進屋。

“丫頭,對不住了!”

“啞叔,不關你的事。倒是這楊紅的脾氣,不太適合這兒。你辭退她是對的。”就這種的,遲早惹事,到時候說不準拉著整個團隊一起死。

啞叔把茶給江明月沏好,嘆氣道:“大強被母親逼得沒辦法,求到潘舟叢這裡來。原本也是看在大強的份上,收留他這個表妹,我帶著她,指導她,幸好沒帶去別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幸虧他今日撞見了。

院子裡,楊紅徹底慌了,她一個勁兒的磕頭,腦袋都磕出血了。

大強和潘舟叢從外面進來,正好看到。

“這是怎麼了?”

楊紅立馬轉了方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潘哥,表哥,是啞叔,啞叔跟個女人有染,我撞見了他們的醜事,啞叔便要辭退我,還顛倒黑白說我不好。”

潘叔立即沉了臉,大強很懵。

而裡邊聽到一切的二人連動都沒動,依然在專心喝茶聊天,彷彿汙衊的不是他們二人一樣。

潘哥突然一腳踹出去,“我向來不願意跟女人計較,可你這種人族敗類另外。滾!”

楊紅僵住了,她沒想到向來無往不利的手段,到這人面前毫無用處。

“潘、潘哥,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搞錯?”

“滾!是你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嗷嗷把你趕出去?”

大強也反應過來了,直接上手拖著人往外丟,搭檔久了,其他二人是什麼脾氣他知道,雖然他笨,一時還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但絕對是這位表妹闖禍了。

本來他就不喜歡他媽往他身邊塞人,早就等這個機會了。

楊紅被趕出去,大門一關,更何況外面還有人守著,她連停留都不行。

見到獨手強,江明月怕有誤會,把事情複述了一遍,獨手強目瞪口呆,再加上後面聽的那些汙衊的話,獨手強後悔沒揍人,那死女人就是套麻袋捶一頓都不解氣。

“她知道你們多少事?”

意思很明顯了:小心這人陰你們。

“倒也不多,平時過來談生意的,都關了門,她在院子裡轉悠,接觸不著。”

但三人商量了下,保險起見,梨花巷57號還是被棄了。

潘哥三人在商量著搬去哪個新地方,江明月便也沒多留。

回去後,江明月去附近轉悠,才知道她住的喜鵲街走到頭便是瀾河,邊上還有一個小廣場,有老人在下棋,小孩子在玩耍。

江明月見有個老太太抱著貓在跟個老頭下棋,覺得有些眼熟,便走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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