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張懷義就帶著虎子與李笑白兩人走了出去。

在李笑白三人走不久後,老頭說道:“趙雷,那明明是練氣丹的藥材,你為何要說是築基丹的?”

趙雷陰沉的笑道:“我不故意這樣說給他們聽,他們怎麼可能會露出馬腳?浩一你修行的功法是《匿身功》,你就跟著李笑白.”

王浩一說道:“跟著他?可是我的《匿身功》一天只可以保持五炷香的時間。

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趙雷道:“十個時辰已經夠了,用不了一個月,我們應該就可以查出來了.”

“好,待晚上之時我就過去.”

王浩一隻能咬牙點點頭,然後一臉無奈的門口著李笑白遠去的身影。

“笑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虎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李笑白。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本來去虎子還在器峰吐納,但是突然就被王浩一叫了過來。

虎子剛被叫的時候,心裡面那是慌張的不行。

李笑白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昨天回來的時候,我就察覺到我師傅不對勁了.”

張懷義淡淡的看了一眼李笑白與虎子兩人道:“今天晚上你二人,就暫且先去我那裡住一晚.”

李笑白與虎子也沒有什麼意見,然後都紛紛點頭答應。

很快,夜晚就來臨,今晚的夜色特別朦朧,就彷彿有一層白霧在空氣中瀰漫著。

藥峰裡,莫炎的藥田。

“人呢?”

王浩一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附近:“怎麼會不見了?”

王浩一眯起了眼睛,然後又慢慢悠悠的走到了莫炎房門前,把手放窗戶上的時候,就聽見,窗戶在不停“咯吱咯吱”做響。

“這……怎麼那麼鬆動?”

王浩一仔細觀察了一下,但是他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不過王浩一總感覺奇怪。

因為,這如意宗用來建房子的木材,雖然說品質不高,但是也比凡木要好的多,不可能會像這樣“咯吱”作響,除非是有什麼巨大沖擊力衝擊,要不然的話,這一棟屋子,起碼可以百年不朽。

王浩一想著想著,然後就直接朝著器峰走去,在到了器峰之後,王浩一發現,虎子也不見了。

“難道……”王浩一心裡面已經猜到一個大概了,然後直接看著張懷義竹屋的方向道:“只能去那邊看看了.”

竹屋。

李笑白三人圍坐在石桌前,只見,他們三人一人抱著一罈酒在痛飲。

這時,張懷義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然後依然是一臉平淡的喝了一口酒。

在不遠處,王浩一正撲在了竹林裡面。

虎子拿起酒喝了一口道:“懷義這酒好啊,不過和那天的怎麼不一樣?”

張懷義冷冷的說道:“這酒是我師傅釀造的,那天的酒是我自己釀的.”

李笑白有些意外的說道:“懷義你還會釀酒?”

許久之後,王浩一看著李笑白幾人道:“好像沒什麼特別之處,隱秘身形的時間也快到了,再不走的話就會被發現了.”

王浩一咬了咬牙,然後潛下身子離開了竹林。

王浩一走後不久,張懷義放下了酒罈:“他走了.”

這時,虎子與李笑白兩人撥出了一口氣,之前聽見張懷義說,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人過來,李笑白與虎子瞬間繃緊了神經,那是緊張的假裝喝酒裝了快一晚上,終於現在才得以舒緩一會。

虎子隨即問道:“話說,懷義,你是怎麼知道那王浩一會隱秘身形的?”

虎子感覺奇怪,因為看樣子張懷義不經常接觸他們。

但是又知道他們是練的是什麼功法。

張懷義說道:“我進宗門之後,我的師尊給我一本書,上面記載了宗門裡面所有人修煉了什麼功法。

我把那本書上的內容都給背了下來.”

張懷義又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剛才那幾個一個叫趙雷,剛才來的那個叫王浩一,還有一個老頭叫夜無一。

那趙雷修煉的功法是藥峰前任峰主張丹傑所創的《玄火天訣》,這種功法很危險,但是行動力並不強。

王浩一修煉的是宗主收刮來的功法《匿身功》,雖然說可以隱秘身形,但是隻可以隱秘10個時辰。

至於那個夜無一,他修行的功法是《地火玄功》,這個沒什麼用,主要是拿來煉丹的.”

李笑白說道:“這三個人裡面,我覺得最危險的就是《匿身功》.”

張懷義搖頭道:“沒有什麼是完美無缺的,即便是會隱匿身形,但是聲音也隱秘不了.”

張懷義說的沒有錯,王浩一的《匿身功》最大的缺點就是聲音隱秘不了。

只要修為比他高,那就可以輕易聽出來他在哪裡。

張懷義看著李笑白,然後一臉淡漠的說道:“笑白你老實告訴我,那些藥在不在你這裡?”

李笑白道:“那些藥真的不在我這裡.”

李笑白一臉真誠的看著張懷義。

然後張懷義點點頭,擺出了一副什麼佛沒有發現過的表情說道:“明天,他可能還會來,到那時,就得靠你自己了.”

李笑白點頭,他非常清楚張懷義不可能幫他一輩子。

不過他還是不想告訴張懷義兩人實情。

第二天一大早,李笑白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面。

他一回來什麼都不想,直接就走上床去盤坐起來。

過了一會後,一陣冰涼的風吹過。

王浩一隱秘身型後,就直接在屋簷觀看著李笑白,直到晚上,王浩一沒有發現什麼,隨後就這能失望而離開。

王浩一離開不久後,李笑白就睜開了雙眼暗道:“這種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

李笑白此時此刻感覺,自己的自由就好像被無形限制一般。

他想把那些靈藥拿出來看,但是他又不敢,他怕不小心被發現。

李笑白只能嘆了口氣,然後拿出一顆煉氣丹一口吞下,又重新進入了棋盤裡面。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一個青年慢慢走到河畔旁,只見這個青年脫去衣服笑道:“在這裡修煉《碧水流雲訣》簡直是易如反掌!”

說完,青年就直接一頭扎進了水裡,在潛入河裡的時候,青年直接瞪大了眼睛,然後嗚嗚嗚的快速游上來。

“那……那不是莫炎嗎?他…”青年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

因為莫炎雖然說修為被壓制,但是也是一個練氣十五層的修士,在如意宗裡面,除了幾個真傳弟子之外,估計沒有幾個人可以殺得了莫炎。

青年再次跳入水中,然後把莫炎的屍體給拖上了岸。

莫炎的屍體,現在已經被河裡面的魚啃食差不多了,只留下半張臉可以辨別身份。

青年在屍體上反覆摸索著,摸索一段時間後,青年就皺起眉頭,摸摸下巴道:“他好像是被衝擊衝死的。

身上的儲物袋也不見了。

到底是誰可以一擊殺了他?”

“不對!”

青年又突然發現,莫炎的脖子上有一道劍痕,青年認真觀察一段時間後道:“好像是被炸過之後,又有人補了一刀。

但會是誰呢?”

青年有些懊惱,今天本來打算來這裡練功,但是沒有想到,發現這種特別麻煩的事。

青年想了想,然後就穿上衣服,把莫炎的屍體裝到儲物袋裡,然後徑直向著藥峰跑去。

不久後。

“此事太惡劣了!殺人奪藥!到底是誰?”

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人大拍桌子,一臉怒氣的說道:“竟如此的惡毒!”

一旁的女子說道:“這事先不要外傳,不然的話,別人會笑話我們如意宗連弟子都管不好.”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說道:“在如意宗近幾代弟子裡面,能殺得了莫炎這個人,怕是修為也有煉氣十五層。

宗門裡面,到達煉氣十五層的弟子不多,你的弟子就是一個.”

老者看向了一個青年,青年不屑的轉過頭,然後眼睛一直盯著老者問道:“陳師兄,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的弟子殺的?我的弟子常年被我帶到殺戮之海,最近才剛回來,不可能是他做的,並且他也不認識莫炎.”

老者看著青年的眼神有些害怕,然後就摸了摸鬍子說道:“老夫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弟子自然是沒有嫌疑,可是其他的就說不定了.”

一個眯眯眼的青年說道:“這不可能是我弟子乾的,我大弟子最近與我在藥峰裡面下棋,一直就沒有出過住處。

而我那二弟子,還在外面雲遊,所以應該與我弟子沒什麼關係.”

女子看著眯眼青年說道:“我弟子與你弟子早已結成道侶,並且雲遊也是一同出行的,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所以這事和我弟子更無關.”

這裡所有人都在撇開責任,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個個說的都有一些道理,這就是讓眾人頭疼的地方。

一個灰袍老者說道:“此事要嚴查,不管是誰,亂了宗門的規定,就一定要受到處罰,不管誰的弟子都一樣。

要是此事傳出去的話,如意宗怕是會成為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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