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不安分的手，撓了他一巴掌。
沈璟煜：“……”
當陽光耀目，從窗簾外，透出星星點點的光芒進來之時，賀寧睜開眼睛。
眼裡印照出熟悉的擺設之時，她舒一口氣，坐了起來。
頭部傳來隱約的疼痛，宿醉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雖然她其實就小酌了兩小杯。
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她記得自己是跟葉舒在一起的。
隱約想起，有個男人陰鬱著一張臉，將她從外面帶了回來。
沈璟煜？
賀寧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她掃一眼，發現沈璟煜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在處理公務。
他不是不想坐在賀寧身邊。
是醉酒的她跟小貓似的鬧騰，張牙舞爪，連抓帶咬，弄了他一臉的傷。
被沈璟煜抓了現行，賀寧有些不自在，起身趕忙往浴室裡走，掩蓋自己昨晚有些張狂的事實。
“醒了？”沈璟煜開口。
賀寧發現他臉上，有抓痕，脖子上也有紅腫的烏青……那是吻痕？
該不會是自己的傑作吧？
“把這個喝了。”沈璟煜站起身來，將碗遞了過去。
是一碗白粥，熬得清湯寡水的。
專門給她解酒以及墊墊肚子的。
賀寧接過去，低眉順眼地低頭喝東西。
她一向性格乖順，很少像昨晚那樣借酒生事，張牙舞爪地發洩情緒……
她雖然有些醉了，有些事情不記得了。
但是卻模模糊糊記得自己抓了他……
沈璟煜，不知道有沒有生氣？
她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
他神色平靜，眉眼之間看不出什麼情緒，就是那一道抓痕，實在是有些深……看上去，自己下手好像有點重？
她昨晚也是那麼隨意一撓。
玉心妍的話，讓她心裡不好受，才藉著葉舒邀請的機會，也喝了一點。
並不是要故意撓他，可是終究還是讓他留了一道痕跡。
他下頜的線條非常漂亮乾淨，這一道傷痕，讓他竟然意外地有了戰損的美感。
“洗漱過來，下來吃早餐。”沈璟煜開口。
他心裡壓著一口氣，只是不想嚇著她，才沒有一大早的就發洩。
昨晚的帳，足夠他用一個賬本記著，一一來核算。
前提是——等她吃飽喝足，有足夠的精力來應付的時候，再算。
“哦。”賀寧洗漱出來，下樓，到他面前坐定。
沈璟煜面前擺放著早餐。
賀寧面前只擺了一碗白粥。
只不過，這碗粥，比她剛剛喝的那碗，稍微稠了那麼一點點。
賀寧拿起勺子……
臉頰邊忽然多了一個東西，那是沈璟煜的腦袋，他的頭髮觸碰到她的肌膚，有些癢癢的。
沈璟煜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隨之加深，深吻了一次，才算罷休。
然後，他低頭大口吃東西。
賀寧眼睛忽然有一絲酸澀。
果然，自己只不過是他恢復味覺的工具罷了，除了這個，似乎也別無他用？
雖然早就認清事實，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太久。
然而賀寧此刻的心情，還是有些不好受。
賀寧擺弄著勺子。
顧允辰走了進來，很自來熟地拉開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