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先出去吧。”沈慕寒冷淡說道。

傭人們以為他在生氣,便放下東西趕快離開了。

夏九不高興了:“你讓他們離開做什麼啊?一會兒誰給我遞東西?”

“你還要上去?不怕摔殘了?”

“摔殘了也是我的事情。”他的態度讓夏九並不高興。

她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為什麼連這樣的事情都要管著她,不給她自由?

過年的時候,不是家家戶戶都要掛燈籠和綵球的嗎?、

何況,她是真的想爸媽了,她什麼孝都沒有盡過,就和他們天人永隔,每次一想到,心情就格外的低沉。

沈慕寒見她垂著頭的樣子,十分低落,問道:“這就不高興了?”

夏九不想回答,反正他也不懂。

她有些悶悶的,伸手拿著燈籠,捏來捏去,聽到頭頂上他的聲音傳來:“給我。”

聲音隔得有些遠,又確實在頭頂上,夏九下意識地抬眸,便看到他已經踩上了梯子,袖口也挽好了,正伸手問她要東西。

夏九臉上的烏雲消散,馬上將燈籠遞給了他。

沈慕寒做起這種事情來,比她快多了。

她剛才花了半個多小時也不過是掛上了幾個,現在他掛的速度,她遞都來不及,片刻之間,就掛上了好多。

就跟當初爸媽一起掛一樣,配合起來,簡直神速。

“還有這個哦,這個也掛上!”夏九又給他遞。

沈慕寒很耐心地給她掛上,雖然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了無意義。

總算是將買來的東西全部掛上去了,空闊的大廳裡,有了年味,也有了溫馨的味道。

“真好!”夏九仰頭感嘆。

是真好,就好像父母還在一樣。

沈慕寒看不出有什麼好的,但是她覺得真好就真好吧。

夏九想起什麼,問他:“所以你那邊掛了沒?”

“當然沒。不是誰都喜歡這種……”

奇奇怪怪、花裡胡哨、了無意義的東西的。

不過後面這半截話,他還是嚥了回去,最近的學習讓他知道,這種話不說為妙。

至少不要對夏九說。

沈慕寒就沒有過年過節的習慣,別墅裡更是從來不興那一套。

夏九笑:“給你那邊也掛點好不好?”

她已經做好了他拒絕的準備,而且那是他住的地方,他拒絕夏九也不在意,誰的家誰做主嘛。

見他果然沒說話,夏九也就不再堅持了,在客廳裡來回走動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

就聽到那邊沈慕寒在打電話:“買點類似的綵球和燈籠,照片已經發給你了。不用你掛,等我回來。”

夏九偷偷看他一眼,他還真的同意了哦?

稀奇啊!

因為他幫忙掛了東西,夏九就讓廚房裡做了晚餐,留他吃飯。

見他走路的時候,略有些拐,夏九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沈慕寒隨便應道。

端菜上來的傭人說道:“好像是寒少剛剛接到大小姐的時候,崴了一下,扭到腳了。”

夏九說道:“有藥油嗎?去拿點過來。還有冰塊!”

她彎下腰來,“我看看呢。”

沈慕寒一向受傷慣了,也不在意這點,忍痛能力更是一流,只是畢竟傷到了一下腳腕,所以剛才走路的時候露出了行跡,否則根本不需要被人知道。

他甚至也懶得處理的。

“沒什麼好看的,吃飯吧。也死不了。”

夏九哪裡能夠受得了這個,要是她傷到了腳腕,早就疼得掉眼淚了,蹲在他面前說道:“你別說話,坐下我看看。”

沈慕寒乖乖地坐下。

夏九扶起他的腳一看,驚呼道:“天哪,都腫了!這還叫沒什麼?那你的有什麼到底是什麼?”

沈慕寒神色淡然:“這種小問題,一般第二天早上就沒事了,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影響。”

只是,腳被她握著,觸碰到那細膩的手感,讓他的聲音略有些緊繃。

夏九才不管他那一套,她只知道,受傷就是要處理要休息的,她自己每每都是如此,一點痛都是受不得的。

“你這樣的傷,是要先冷敷然後熱敷的,藥油倒是用不上了。我爸之前跟我說過,腳腕受傷,如果不及時處理,以後就會非常容易反覆受傷,真到那個時候,有得你哭。”夏九低頭認真地說著。

“你當我是你那麼嬌氣?”沈慕寒哼了一聲。

眼看著夏九要放手,他將腿重新塞回了她手中。

夏九本都不想管他了,他竟然又來了,她只好拿起傭人送來的冰塊,給他敷上。

她低頭看他的傷,長髮垂落下來,遮擋了她的眼眸和五官,她看著看著就入神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這些傷,都是之前在狼舍裡的時候得來的嗎?”夏九開口問道。

他身上各處都有傷,新的舊的交織,讓人觸目驚心。

“是。”沈慕寒淡淡地說道,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

“我上次聽陳七說,你小時候被惡人放進了狼舍,在裡面很長一段時間,那個惡人得到懲罰沒有?”夏九實在很好奇。

沈慕寒淡淡說道:“還沒有。”

“那他在哪裡?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見他不答話,夏九以為他不願意說,心知自己太急了,便說道:“算了,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沒什麼。”

“是我父親。他故意將我扔進去的。”

她瞪大了眼睛:“你父親?”

夏九從小家庭幸福,父母恩愛,對她和夏琳也是慈愛有加,從未聽說過有父親對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也有些太喪心病狂了吧?

“以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他從小就將我扔到狼群裡,若不是我命大,可能早就死掉了。後來他倒是將我放了出來,重新培養我,也讓我幫忙處理家業。不過,他以為我早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忘記了是誰將我放進狼群裡的,還指望我幫他,我卻將一切記得清清楚楚。他讓我做什麼,我表面上當然會去做,但是實際上,都是隨意破壞,並沒有讓他達成最終目的。他還以為我很盡心盡力,什麼事情都交給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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