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是她的朋友,她真的斷然不想看到如此的情況發生。

她已經陷入過一次泥潭,不想看到朋友也如此。

她在酒樓門口站了好久,才機械地走了進去。

沈慕寒和姜白每次的見面都很簡單,直奔主題,三言兩語便解決問題。

平時沈慕寒約姜白出來,都是隨便找個地方見一見。

後來他才反應過來,受人這麼多恩惠,倒是應該請人吃個飯答謝一番才是。

之前沈老太太讓他處理感情的時候,也要如同商業合作一般,雙方有來有往,尊重彼此,方得長久。

但是他一貫以來,在商場上如魚得水,向來都是別人求著找他合作,他少於有找別人的時候,所以就連這個尊重彼此、方得長久的說法,也是現在才學會的。

主動請姜白吃飯,也是實屬首次。

吃飯的時候,也是姜白在說話,沈慕寒只是隨意地聽著,彷彿不怎麼放在心上一樣。

姜白忍不住笑,其實她之前是真的特別害怕沈慕寒,怕得在他面前說話都不完整。

但是每每提到夏九的時候,他的神色都會柔和下來,讓姜白有了底氣,心中有什麼話也敢開口了。

篤定了他是將自己當夏九的朋友,不會對自己發難。

“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姜白在心底感嘆。

他看上去像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若真的無所謂,又怎麼會次次約自己討論夏九的事情?

沈慕寒聽得差不多的時候,手機響起來。

他淡聲道:“我接個電話。”

他站起身來,走向了陽臺。

他剛剛離開不久,姜白的手機也響起來。

她一看是夏九,忙接了起來。

“姜白你在三樓的包間是不是?”夏九問道。

“對,東邊最中間的那個。你幹嘛呢?”姜白不明所以。

夏九咬咬牙,姜白便聽到手機當中,夏九的腳步聲重了起來,而且彷彿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猛地一聲,包間的門被拉開了。

姜白不可思議地看著夏九。

夏九看到房間裡只有姜白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反而鬆了一口氣。

“沈慕寒走了是吧?”夏九問道。

姜白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夏九拉開包間裡自帶的茶水間和洗手間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她才將包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夏九,你這樣,該不會是……打算來抓我和寒少的吧?”姜白一時也琢磨不透她的真實意圖。

桌子上點了調製的雞尾果酒,其他飲料一應俱全,倒不是沈慕寒專門點的,而是待客的禮儀。

夏九端起酒杯來,喝了半杯後,這才緩緩地開口:“我不知道沈慕寒找你到底什麼意思,但是我都奉勸你,離他遠一點。”

“不、不是,夏九……”姜白想要解釋。

忽然接收到來自陽臺處那一道森冷的目光,她一下子又說不出口了。

夏九又端起酒杯,將剩下的酒全部都喝光,這才頓下杯子,說道:“姜白,你是我的朋友,我拿你當朋友,所以不願意你受到傷害。”

“可是我也沒有……”

夏九打斷了她:“那你要聽我的故事嗎?”

姜白直愣愣地看著她。

夏九喝了兩口酒,有了醉意,這才能夠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沈慕寒身邊嗎?”

“不知道。”姜白老老實實說道。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離開嗎?”

夏九這句話出口,陽臺上沈慕寒的手指握住手機,狠狠地滯了滯。

“不知道。”姜白驚訝,“可是你為什麼要離開呢?其實寒少人不錯,他對你真的挺好的……”

這一句真不是畏懼沈慕寒的目光才這樣說的,姜白是發自真心。

她已經猜到這兩人之間有很多誤會,但是她看到的也有沈慕寒正在努力的改變。

夏九到底是誤解了些什麼了?

夏九抓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他第一次見我,就問我兩百萬能不能買我一夜。”

姜白:“……”

不是吧?沈慕寒直男癌到這個樣子?

夏九醉醺醺的笑:“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一定是習以為常了吧,看上哪個女人,就隨口開個價,帶回家,為所欲為。”

姜白偷看沈慕寒。

沈慕寒的臉色冷得如同窗外的天氣,寒風中夾著雨雪。

“但是後來呢,倒是我去找的他,因為我湊不齊妹妹的醫藥費,沒辦法了。我想,反正都要找人拿錢,還不如是他,畢竟他長得帥養眼,我一點都不虧。而且他人那麼風流,這次是我,下次就是別人,一次之後銀貨兩訖,再無瓜葛多好?”

這些話,對於夏九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必定要喝下這杯酒,才能夠坦誠地告訴朋友。

她苦笑了一下:“那次後,我忘記吃避孕藥了,沒多久就懷孕了。然後,他把我強自接回了他住的地方。其實那個時候,我倒是奢望過,跟他好好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慕寒握住手機的手微微鬆開,身形更沉了一些。

“你知道的,他那麼好看,對你好的時候,真的很容易讓人招架不住……”夏九醉了,眼神迷離,“他會煮好吃的飯菜,會幫人洗頭,雖然洗得很痛,頭髮都快掉光了,還會認真跟我吵嘴,有點幼稚……”

姜白看陽臺上的沈慕寒,發現那個男人此刻神色柔和了好多。

夏九趴在桌子上,忽然抬起頭來,酒意上頭,更有些醉了:“但是你知道嗎?他動不動就會將人放進他的狼群裡,得罪了他的人,完全跟他沒有任何瓜葛的人,僅僅就是吃個飛醋,他就打算搞死人家……”

她的手抓得姜白的手腕有些痛,沈慕寒身上的柔和也開始隨著她的話開始消散。

“他還會……”夏九眼尾紅了,“我當時懷孕,是宮外孕,不得不流產。他以為我故意拿掉孩子,伸手掐著我的脖子……我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讓我死,所有空氣被抽乾,所以的希望……也都沒了……姜白,你知道瀕死是什麼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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