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算什麼男人！那沈鳳山又算什麼？”沈慕寒的笑容更甚，“為了利益，殺死自己的親兄弟的人，又算什麼？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將我扔進野狼群裡，任由被撕裂的行為，又算什麼？”
他的話，漸漸地讓人不寒而慄。
不光是他說的內容，更是因為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像是沒有生命力一樣的，帶著滲人的味道。
三歲的時候就被扔進野狼群？
楚寧和沈燁都是一震。
尤其是楚寧想到了樂樂的事情，像樂樂身上發生的事情，又跟這有什麼分別？
有時候，人甚至比狼還要兇猛，還要可怕。
可是，她不信沈慕寒的話！
“你胡說！我爸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什麼三歲孩子的事情，他更不會做。”沈燁相信自己的父親，對眼前男人說的話，無動於衷。
沈慕寒笑起來，笑聲那樣的冷，如同夜梟的嚎叫。
“你當然不相信。因為你從來就沒有試過那樣的滋味。”沈慕寒忽然伸手，撕開身上的衣服。
當衣服被撕開，他身上的肌膚露出來。
上面全部都是遍佈的縱橫交錯的斑駁疤痕，層層疊疊，觸目驚心。
沈燁和楚寧看到這一幕，心也隨之往下一沉。
難道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嗎？
沈燁反駁道：“你怎麼能夠證明這是我爸做的？憑什麼說這是他做的？我不信！”
“我不用你信。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沈慕寒的眸中寒意沉沉。
似乎是想到了小時候那些觸目驚心的回憶，他的眸中陰鷙大盛。
“沈鳳山既然做得出那樣的事情，就該想得到，他自己的兒子，也要為此承擔後果！沈燁，你不是三歲的小朋友了，將你放進狼群當中，應該會比我，撐得久吧？”沈慕寒輕聲地問道。
他伸手在沈燁的臉上拍了拍。
“真是一張好看的臉啊，漂亮、清秀，像你母親，對嗎？不過，誰讓你是沈鳳山的兒子呢？”
他的話很是輕柔，好像是在跟朋友輕聲聊天一樣。
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心中升起惶然的懼意。
他抓起沈燁，徑直往狼群的方向而去。
“沈慕寒！”楚寧叫住了他，“沈燁一向沒有子承父業，也不喜歡打鬥。有什麼，你衝著我來！”
“嫂子，你快走，趁還有機會……”沈燁的話還沒說完，沈慕寒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下巴直接打得脫臼。
“真是聒噪。”沈慕寒打完，沈燁已經再不能說話了。
他看向楚寧：“你以為，作為沈璟煜的女人，我會讓你好過嗎？沈燁之後，就是你。”
“沈慕寒！我知道你心中有仇恨。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傷害無辜者的，對嗎？不然的話，剛才你也不會陪著我們一起，把那些傷員救出去了。你心中，還是有善念的，不是嗎？”楚寧沒辦法了，她只能嘗試能不能攻破沈慕寒的心結。
看到他的眸中似乎有光芒一閃而過，楚寧打算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