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現，她語氣輕快：“楚學長，你回來了？”
“賞臉一起吃個飯嗎？”
“好啊。”賀寧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她對他很感激，這次能夠保住孩子，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他。
找了地方坐定，賀寧問道：“楚學長，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留在葡西，新建了公司，明天開業。”見她眸中有疑慮，楚卓航解釋，“做正規生意的，放心。”
賀寧釋然：“在什麼地方？明天我一定來道賀。”
楚卓航將一張名片遞給她：“這個地址。”
賀寧收好，想到楚家，說道：“那你以後，是不幫楚爺做事了嗎？”
“我一直就很少幫他做事。你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一旦受傷，就只能靠自己硬扛，要是沒扛過去，死了怎麼辦？”楚卓航戲謔地一笑。
“別說死不死的，你會長命百歲的。不過楚家那一行，確實早點遠離的好。我不是評判楚爺的選擇有什麼不對，而是覺得那太危險了，敵機重重。”
楚卓航眉眼上帶著一絲邪肆：“是，我這身體，天生就註定了跟這行無緣。那幾年父親身體特別不好，我不得已才去掌管了幾年。”
“不過最近，我還得幫何沛姍找一下適合的脊髓和器官。”楚卓航沒有避諱地聊起了這個話題。
沒避諱，就是沒把賀寧當外人。
賀寧握著水杯，輕聲說道：“我聽司青說了，何沛姍和何一鳴都是楚爺的孩子。你作為楚爺一心疼愛的養子，為他分憂也是應該的。”
“既然你都適合她，說明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少適合的。不可能那麼倒黴，找不到第二個。”楚卓航說道。
“但是我本人，並不喜歡何沛姍，這件事情，確實是為了給父親分憂。”
“我理解。”賀寧點頭。
“藍姨也對我挺好的，其實之前我也有幫她忙的打算。”
賀寧好奇地看著他：“你認識藍姨嗎？”
“也不能說是認識。小時候我爸老是全世界到處跑，很難回國。但是每次回國，必在何家附近逗留。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才知道他是念著他們母子幾個。”
“我在何家旁邊逗留的時候，藍姨每次都會跟我打招呼，給我食物和玩具。也許現在她已經忘記我了，但是她的笑容，我卻永遠都忘不掉。”
賀寧不由暢想起來：“也許是因為你沒有母親，潛意識的渴望母愛，才會產生這樣的感情。”
“也許吧。”楚卓航不否認這一點。
“真是很難想象，我們這麼多人，都跟何家有或多或少的關係。”賀寧對那個何家的感覺，也是十分複雜。
楚卓航拿過了選單：“不說那些了，我給你點吃的，別餓著你和孩子。”
賀寧溫柔一下，摸著小腹，神態裡氤氳著柔和。
一旁的專車裡，喬海遲疑了好一陣子，問道：“三爺，需要我給嫂子打個電話嗎？”
沈璟煜在這裡已經停留了半個小時了，從賀寧跟楚卓航進去後，就一直望著窗戶旁座位邊上，交談著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