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 三大爺看人真準
三大爺略帶渾濁的雙眼，注視著賈錘的一舉一動，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之中，賈錘直接起身，嬉笑道：“三大爺看人真準，這飯錢你們先墊付吧，我是一分也沒有。”
說罷。
賈錘揚長而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二大爺、三大爺，苦笑的搖搖頭。
“一丘之貉，特麼的還有傳承，這秦淮茹能幫得了一時，難道還能幫得了一世，已經禍害傻柱，無家可歸，這還是如此的恬不知恥。”
二大爺有些生氣。
他們雖說是局外人，可也為傻柱感到不值得，上一個大冤種，其實是徐冬青，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賠上了不菲的積蓄。
當初的婁半城恐怕也比不上他。
三大爺搖搖頭。
“你上前說什麼，提個醒就得了，怎麼還想讓秦淮茹將賈錘趕走，那不得明擺著得罪秦淮茹嗎，到時候，跟我們算總賬的時候，我們拿什麼還。”
三大爺有些遲疑。
倒是二大爺有些不以為意道：“我們可也是付了退休金的，後來為了讓秦淮茹繼續照顧我們，我們是簽了協議，可是前提是秦淮茹繼續照顧我們，她都違約了，還想跟我們要什麼，再說了當年我們的退休金外加撿廢品掙得錢，又不是沒有給她。”
“雖說如此？”
三大爺還有些疑惑，不想繼續跟秦淮茹作對，他對於秦淮茹內心深處，還是有些發憷，誰都知道這傻柱就是一個燈。
一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
唯一硬氣的地方，那也是對何大清，不想見他，可事實上是一大爺不做人，將何大清每個月寄出的生活費全部都截留。
最後還舔著臉找了一個藉口。
說什麼先替傻柱保管者，等結婚之後，再給傻柱。
也就呵呵了。
這藉口，哪怕是一頭豬都不相信，可是傻柱還偏偏相信了，他們找誰說理去，活該被騙，明明是易中海從中作梗。
最後還是何大清承擔了所有。
....
哼著小曲。
賈錘走進大雜院，看著一個個陌生的大爺，新的四合院，遇見的都是新的鄰居，雖然都不認識，可是賈錘還是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
嘴甜？
這是秦淮茹交給他的第一個生活技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哪怕是院子裡的住戶，一個個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他生氣計較得失吧。
他還是一個寶寶。
有時候夜深人靜。
他對於秦淮茹還是非常的好奇，是什麼樣子的人，能教出棒梗這樣的人，是什麼樣子的人，能讓他從小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有的人指望不上。
有的人總是給他一些意外的驚喜。
而秦淮茹就是那個意外，原先他來過一次，那時候的秦淮茹是明確的表示拒絕，可能是真的沒有，可是這事情還沒有一個禮拜。
秦淮茹便為他掙了一份家業。
還說什麼是自己家的。
呵呵。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感激秦淮茹，她這個親人是真的沒有白叫，可比什麼戈雨珍之流，對他更加的有用。
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迫不及待的賈錘，敲開秦淮茹家的大門。
屋內。
空無一人。
賈錘饒有興致的觀察了一下，跟他原先居住的地方有莫大的相似的地方，這是他未曾想到的，不過老院子了。
有點相似。
也不足為奇。
倒是屋內空蕩蕩的一片。
一張火炕上，還有未完成的鞋墊。桌子上也佈滿了灰塵。
倒是隔壁的柴房。
有了動靜。
之前是西廂房，可是因為沒有人居住，何大清便當成柴房在用，裡面扔的也是一些沒用的東西，或者是廢棄的垃圾一類。
秦淮茹跟傻柱正在柴房忙碌著。
畢竟是賈錘要回來了。
怎麼也要收拾出來房間，讓他可以安安穩穩的居住在隔壁。流浪的苦日子，秦淮茹最是瞭解，年輕的時候，他就是因為從鄉下走到城裡。
被人看不起。
被人甩臉色的樣子，尤其是賈張氏那駭人的目光，最是刺痛了秦淮茹的內心。
她不會當一個惡婆婆。
這麼多年。
她對於戈雨珍也算是情深義重，哪怕是最後將戈雨珍趕走，那也是因為這家裡面實在是容不下她這個人，她當初也是跟著其他人離開的。
既然不是我賈家人。
那趕走自然也是順理成章。
咳咳。
屋內的灰塵有些喧囂。
秦淮茹捂著鼻子，站在柴房的門口，看著彎著腰在打掃房間的傻柱，提醒道：“打掃乾淨了。不要留下一點的蜘蛛網。”
“嗯。”
傻柱的聲音有些深沉。
他原本不想答應秦淮茹來收拾隔壁的房間，可是這娘們一直給他說好話，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他是一直狗熊。
可好歹是熊。
傻柱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有點貪心，有點好高騖遠。
....
“別嗯啊。”
秦淮茹有些厭煩的看著傻柱的後背，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最有魅力，那就是兜裡面有數不清的鈔票的時候，不會因為生活之中遇見的點點滴滴的事情發愁。
這個人。
她曾經找到過。
可是她沒有好好的珍惜。
下一個人，只能說是一個好人，剩下的優良的品質。
沒有幾個。
就像是一事無成的溫柔。最是讓她感到噁心。
“奶奶，我來看你了。”賈錘站在門外，看著有些破破爛爛的柴房，玻璃都有些碎，以後如何住人啊，這哪怕是收拾好。
他也不想待在狹小的臥室之中。
一點活動的空間都沒有。
“乖孫，過來看看。”
秦淮茹略帶渾濁的雙眸，盯著賈錘看了一眼：“真像啊。”
突然，她的語氣有些凝噎。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排賈錘。
透過察言觀色賈錘也意識到秦淮茹的變化，連忙擠出一個笑臉。
“奶奶像什麼？”
同時也將心裡面的不滿壓下，不敢跟秦淮茹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想法，棒梗給大家造成的心裡傷害是非常大的，哪怕是走了。
可是隻要談起棒梗。
這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會談虎色變。
這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一點底線都沒有，哪怕是臨走的時候，也將大家都給坑了一遍，導致徐冬青再也不想在回到四九城，至於跟他們相互見面。
那更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沒什麼。”
秦淮茹搖搖頭。
指著屋內略頻寬敞的地方道。
“不要看現在破破爛爛，只要收拾出來，足夠你生活，這屋內也有一些傢俱，你就留下來，收拾一些被褥過來就可以了。至於窗戶的話，一會我讓傻柱將窗戶上的玻璃給換了。”
“乖孫，你看怎麼樣。”
秦淮茹有些渾濁的雙眸，盯著賈錘，一舉一動，都在她的心頭，無限的放大，她累了，可再也沒有勇氣來一句。
“不喜歡，可以換新的。”
呵呵。
遙想當初。
她就是對棒梗的溺愛。
才到這那傢伙無法無天，最後害人害己，如果不是賈張氏總是在背後教導一些盜聖，自私自利的想法，他可能也不會到了人人厭惡的地步。
“還行吧。”
賈錘根本不敢反駁秦淮茹，尤其是那一雙銳利的雙眼，直接指向了一個人的內心深處，他現在可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畢竟。
他的未來應該是戈雨珍在負責。
可誰讓戈雨珍現在也是一個洗盤子的阿姨，哪裡有多餘的關愛給他啊。
“那就好。”
秦淮茹鬆了一口氣，好歹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最怕遇見的是棒梗一樣的人物，永遠不知道滿足。
“快去幫忙吧。”
秦淮茹看著站在門口的賈錘，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再聽到屋內，傻柱的咳嗽聲，這可是陪伴了她幾十年的人。
難免有些令人唏噓。
“奧”
賈錘不情願的走到屋內，嫌棄的看了一眼動作緩慢的傻柱，也不知道秦淮茹看上她什麼，明明一點本事也沒有，一個吃軟飯的傢伙。
為何能得到秦淮茹的芳心。
呸。
隨著賈錘的加入。雖然動作緩慢，可是這難免還是有一些進展。
日上三竿。
屋內收拾的差不多。
傻柱去琉璃廠買玻璃去了。
賈錘這是不想動彈，直接在隔壁的屋子睡著了，秦淮茹坐在門口，一雙渾濁的雙眸，注視著隔壁的房間，心裡面空蕩蕩的。
“淮茹。”
二大爺、三大爺，撿了一上午的廢品，走到衚衕的岔路口的時候，發現這是秦淮茹所在的院子，因為心裡面有些放不下。
還是主動的進來看看她。
“哎呦。”
秦淮茹故意陰陽怪氣道。
“二位大爺，你們還敢過來看我啊，你們可真的是把我當成軟柿子捏啊，這什麼好處你們都拿了，現在還跟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不怕我找你們算賬。”
哈哈...
三大爺訕訕一笑。
對於秦淮茹陰陽怪氣的擠兌。
她的心裡面也是有譜的，不過眼下，他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跟秦淮茹探討原因。
而是反問道。
“賈錘在裡屋嗎？”
“嗯。”
“三大爺，你可不要岔開話題啊。”
秦淮茹現在身上也沒有多少錢，還想著回回本呢，既然二大爺、三大爺自動找上門，那她也不能丟失了這個唾手可得的機會啊。
“我們跟你也是籤合同的。”
三大爺冷笑道。
“不過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不能違約啊，我們也可以將屋子給你啊，可是你能給我們當保姆嗎，一日三餐，你還能做到嗎？”
三大爺反問道。
這？
秦淮茹有些啞然。
她自己現在還想當太上皇呢，哪裡有想法繼續伺候兩位老爺子，這還不說兩位大媽，一個比一個難纏，可秦淮茹也不是吃素的啊。
“既然這樣說？”
“三大爺，你這還是欠我的啊。”
秦淮茹不滿道。
“欠你什麼？我們也是出了錢的，當初只不過是為了更加深層次的繫結你，不想讓你有異心，才籤的合同，我們倒是想要你繼續履行合同。”
“你能做到嗎？”
三大爺一眼就看出秦淮茹不想給他們當保姆了。
才故意這樣說。
“三大爺，您這是耍無賴啊。”秦淮茹譏笑道。
“別說的難聽，我們也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你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給你，這從來都不是一句假話，可是我們不能允許的事情是你將我們兩家人給丟棄到一邊。”
“漠不關心。”
三大爺聲音有些低沉。
秦淮茹無言以對。
哎。
“三大爺，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我也沒有想到這徐冬青會真的不見我，並且還講我給趕走。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秦淮茹有些無奈。
“現實跟夢想自己，她選擇了夢想，可徐冬青並不待見我。”
秦淮茹的自憐自哀。
在兩位大爺看來這也是裡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沒有一個大冤種，會一直被秦淮茹欺騙，這不過是這娘們一直在恩將仇報罷了。
“我想跟你說的是你還會主意一下賈錘，多多提防一下，別又跟第二個棒梗一樣，鬧得家裡面雞犬不寧，你可沒有第二個徐冬青願意在繼續被你們說欺騙。”
三大爺提醒道。
“不可能吧。”
秦淮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自認為自己還算是聰明，怎麼可能被人欺騙呢？
“呵呵。”
“我們看人還是非常的準的。尤其是今天早上，剛剛跟賈錘吃了飯，這傢伙盡然不結賬就跑了，還有說什麼他羨慕棒梗。”
“就這？”
“秦淮茹你難道還不夢醒嗎？”
“對他幫助之前，最好留一個心眼，別鬧得下不來臺，何大清已經非常生氣了，早餐的時候，早早的就離開了。就是不想看到他。”
“你也就剩下這一點可以敗的了，可這都是何大清看在傻柱的份上，故意留給你的，如果不是因為傻柱，你不會以為他真的在乎何雨水借的那一點錢吧。”
“傻柱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如果仔細算的話，你是不是還應該還傻柱數不清的錢財與情債。”三大爺冷笑道。
“話雖如此。”
“可三大爺，傻柱現在還不好使甘心聽我的話，還請你不要在背後嚼舌根啊。”秦淮茹顯然是沒有聽到心裡去。
家庭的處境就是這樣。
賈錘難道還能翻出浪花來。
她不覺得賈錘會變成第二個棒梗，畢竟也沒有第二個賈張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