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灑脫,深深的刺痛了秦淮茹的內心,她算計幾十年,為的是什麼,如果棒梗爭氣的話,她何至於兩鬢霜白依舊不肯放過傻柱。

但凡是傻柱露出一點的不滿,她就會將傻柱給趕出家門,可現在還是太晚了。

“淮茹,你總是以一顆冰冷的心,再看待我們所有人,我對你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也不過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

何必在執著於過去呢?”

傻柱抱著孫子,一臉的平淡,他早就看秦淮茹的裡裡外外看的非常的透徹。

小女人一枚。

“我並不需要你的同情.”

秦淮茹眼淚流淌,扭頭就將自己給關到了屋內。

砰!

門扉晃動,惹來劉海中跟閻埠貴的白眼。

“傻柱,你明知道秦淮茹心裡俱疲,為何還要惹她生氣啊.”

閻埠貴不滿的質問道。

現在他們全家可離不開秦淮茹的幫襯,這時候如果秦淮茹在不給他們做飯的話,那他們喝西北風去啊,劉海中對傻柱的行為也表示強烈的譴責。

“二位大爺,這事情難道怪我嘍.”

無債一身輕的傻柱,懟二人也是綽綽有餘,年輕的時候,傻柱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更不要說年老色衰,行將朽木。

謊話說的太多。

就像是狼來了的故事,聽得多了,也就沒有幾個人當真了。

“傻柱,你趕緊跟秦淮茹道歉去.”

劉海中顫抖的手指,朝著傻柱走來,要拉著他跟秦淮茹道歉,可不能因為傻柱,耽誤他們的午飯時間。

嘖嘖!

傻柱退後一步,劉海中撈了一個空,傻柱一臉不耐煩,懟道:“道歉?”

“二位大爺是不是老眼昏花,我跟秦淮茹道什麼歉,難道不應該是她給我一個解釋嗎,我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的帶飯盒,照顧你們的生活起居,可是我得到了什麼,何大清現在在醫院需要人照顧,可是她都不肯親自過去看一眼。

我為何還要顧忌她的感受.”

半路夫妻都是賊。

傻柱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藉滿腔熱情,將秦淮茹那顆冰冷的心給融化,可是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夢,他也不在執著了。

何哲正在籌備他跟劉翠花複合的事情。

傻柱也樂的輕鬆,年輕的時候,劉翠花可是在他上一天班回家之後,將飯菜做好,等待他回家吃飯,也就是他當初不知好歹。

被賈張氏的三言兩語給欺騙。

劉海中跟閻埠貴對視一眼,聽到這話,他們沉默了,傻柱說的是實情,這天王老子也沒有自家的父母重要啊,對於何大清的出現。

他們還是非常的敬佩的。

當年走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哪怕是孑然一身的回來,也為何哲傳下了不小的家業,可謂是十足稱職的老爺子。

哪怕是傻柱都比不上何大清。

“不是這樣的.”

閻埠貴眼看硬來是無法讓傻柱屈服了,立馬服軟道:“你也要為秦淮茹著想啊,棒梗的事情已經夠她鬧心的了,你這個時候離開,不是對她的雙重打擊嗎?”

這?

傻柱心軟了。

望著那半扇門扉,被風颳著有些響聲,旋即話鋒一轉:“二位大爺,你們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的痛苦也無人述說啊.”

傻柱抱著孫子,兩人朝著四合院外走去。

“等秦淮茹心情平復下來,讓他找我聊天,我也沒有想過她的前任那麼多啊.”

小人得志,實屬可恨。

劉海中看著傻柱離開的背影,跟當初的許大茂如出一轍,苦笑不已。

“這一個個都背叛了我們啊.”

閻埠貴是一個左右橫跳的小人,一直在秦淮茹跟兒子之間來回的選擇,劉海中則是一直看在傻柱的面子上,將自己的積蓄給了秦淮茹。

到頭來。

他們兩個老頭子,才是出力不討好的人。

“我們確實應該跟秦淮茹好好的談談了,總是三翻四次的出事,哪怕是鐵打的傻柱也扛不住啊,徐冬青可以放過棒梗。

可外面的人,則不一定了,如果將你我老頭子都給趕出家門,後果不堪設想.”

“誰說不是呢?”

二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大爺家門檻上的棒梗,就像是一尊衰神一樣,翻著死魚眼,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口無遮攔,現在知道嚴重的後果了吧.”

戈雨珍身材有些臃腫,一腳跨過門檻,將棒梗給擠在狹小的縫隙之中,收拾著屋內的桌椅板凳。

“和你有什麼關係?”

棒梗不悅道。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他們家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戈雨珍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你當我願意管啊,還不是你的好母親打電話,讓我過來收拾一下隔壁的屋子,倒是你,還能回來,讓我刮目相看,同時也讓我對秦淮茹的能量有了新的認識,年輕的時候,風姿綽綽,倒也惹來不少人的圍觀,可到頭來還不是因為你,一把梭哈的下場,孤苦無依.”

戈雨珍嘲諷的目光落在棒梗的身上。

讓他難以抑制心裡面的怒火,

就是這樣的眼神,一個個都是翻白眼,對他無視,一個個明明有能力,可是為何就是不肯出手幫忙呢?

他不過是犯了大部分的人都會犯的錯誤。

可為何就是沒有人願意原諒他的無知呢?

“別看我,我過來就是收拾一下,管你死活,等你母親做好飯,我給你端過來,你蹲在牆角將飯菜吃乾淨,不要給我慌亂扔.”

碧池?

棒梗望著身材肥碩的戈雨珍,自從跟他分開之後,生活質量有了顯著的提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一個瘦脫相的姑娘。

現在成為了一個彪悍的大媽。

滿口的粗話。

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滿頭白髮,比秦淮茹看起來都要老,心情總是一上一下的起伏,哪裡還有當初的風光。

“你在命令我.”

棒梗生氣的看著戈雨珍。

“不要忘記是我將你從一個小山溝裡面帶出來的.”

“那我還是要謝謝你了,跟你沒有享福,倒是讓我看到了人生的險惡,以及一家子都是什麼踩狼虎豹,一個個都是攀爬在其他人身上的吸血鬼.”

“你也是其中的一員.”

棒梗狡辯道。

“謝謝你,教會了我生存之道.”

戈雨珍不屑的一腳踹在棒梗的身上,朝著斜對面的房間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

騎臉輸出真的好嗎?

棒梗這貨的自尊心思算是碎了一地,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找一個尖銳的利器,跟戈雨珍同歸於盡,反正已經到了這狼狽的地步。

難道還有比現在跟差勁的嗎。

翻箱倒櫃的棒梗。

從廚房拿到了一把生鏽的菜刀,滿臉怒火,他實在受夠了,他要將這一切都結束。

劉海中跟閻埠貴看著棒梗的前後變化,臉上充滿了苦笑,同時也對秦淮茹非常的厭惡,埋怨不已。

“何必救這混不吝的玩意.”

“秦淮茹趕緊滾出來,看看你們家的好大兒,我跟你三大爺上了年紀,可不是年輕小夥子的對手.”

劉海中跟閻埠貴拄著柺杖,朝著四合院院外走去。

心累了。

毀滅吧。

秦淮茹透過窗戶看到棒梗的一舉一動,萬念俱灰,他還有繼續生存的必要嗎?

她再也壓制不住心裡面的憤怒,當場暴怒,推開門,指著棒梗的鼻子吼道:“你知道我將你撈出來,有多麼的費勁嗎?”

“故意在徐冬青的面前落魄,以求的人家的同情,對你既往不咎,你看看四合院的鄰居,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搬不走的,這對你也是一個個白眼相加。

傻柱跟我在一塊生活了二十年,現在也愛答不理的離開了,你究竟還想鬧到什麼地步.”

“你既然如此有出息,有本事不要回來,我就當沒有生過你.”

眼見不少人注意到四合院,秦淮茹放下狠話之後,直接將四合院的大門推開,指了指外面,陰沉的臉道:“有本事你自己生活。

不要在連累我們這幫人了.”

棒梗多年的經驗,見好就收,見風使舵,他可是最在行,可是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秦淮茹生氣,怒火中燒的樣子。

後背一陣發涼。

如果秦淮茹說的不是氣話,那他可能就真的是一條流浪的瘸腿狗。

要不了多久,可能真的要玩完。

好大兒的人設,他早已經崩塌,秦淮茹在對他的耐心缺失,他恐怕是一口吃的也沒有。

惡劣的態度。

不假辭色。

既然氣憤已經襯托到這份上,似乎他不走,都是軟弱,被人看不起,反正在家也沒有什麼可吃的東西,他反倒是不如去找其他的‘至愛親朋。

哪怕是出事。

難道秦淮茹還真的能忍心不在撈他。

呵呵。

“我記住你們了,既然都想要讓我離開,那我就做給你們看,你們千萬不要後悔,就看著我在街道上流浪.”

棒梗坐在四個輪子的滑板上。

雙手用力。

朝著四合院外滑去。

噗通!

秦淮茹失落的坐在地上:“棒梗,走了就不要在回來了,我真的是非常的累了,為了你,眾叛親離,哪怕是最親愛的人,都遠離我們而去.”

這是秦淮茹的心裡話。

也是最真誠的言語。

他媽的,好氣啊。

棒梗也不過是裝b一番,想要喚醒秦淮茹那一點可憐的罪孽感,年輕的時候,畢竟是她們一點點的放縱,讓他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現在想要將他這個包袱給甩了。

是不是想的太過於輕鬆了一點。

“不後悔.”

覺得有些過頭的棒梗,扭過腦袋,極盡扭曲的腦殼上,炸毛的花白的頭髮,上面還有一點雜草,狼狽不堪的模樣。

多了三分的悽楚。

“滾.”

秦淮茹與戈雨珍對視一眼,對於棒梗的無賴,她們本以為是這已經是棒梗的底線了,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不過是開始。

裝可憐,搏同情?

真實的面目其實面目可憎,暴戾無常。

什麼樣的環境,才會早就出如此一朵奇葩啊。

你自己的事情,難道沒有一點的逼數嗎?

秦淮茹淡淡的掃視了一眼。

“別在這裡裝可憐,剛才不是非常的牛嗎,手上拿刀,誰也不放在眼裡.”

譏諷,嘲笑....

孤獨,自憐....

種種情緒在三人的眼神中醞釀,最終棒梗還是‘硬氣’的離開,豈不知這一次離開,下一次則是天人永隔。

除了秦淮茹在漆黑的角落裡。

孤獨的哭泣之外。

劉海中跟閻埠貴還專門買了二兩高粱酒,慶賀一番,少了一個麻煩,他們的生活也步入了正常的生活軌跡之中。

“回屋吧.”

秦淮茹跟戈雨珍相思苦笑,回到廚房忙碌起來,至於劉海中跟閻埠貴,二人則是一臉的微笑,繞著棒梗走了一圈。

警惕的對視一眼。

想著晚上睡覺之前,還是將大門給鎖上,不能在虛掩大門了。

這貨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能在縱容了。

雖然二人已經在極力的醜化棒梗的形象,可也有低估的時候,同樣是不爭氣的表率,可能棒梗醜的出奇,他們家的幾個瓜娃子。

一個個知道上班。

不往他們的身上靠,也不想幫襯二老的生活,最多不過是老死不相往來,可是棒梗可是一次次的重新整理二人的底線。

只要更壞,沒有最壞的‘典範。

怪不得秦淮茹會憤怒,徐冬青、傻柱會漠視,當沒有看見這貨一般,問題的根源,他們早就知道了,還不是秦淮茹一次次的縱容。

明明可以眼不見為淨。

可是她偏偏還想讓棒梗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當一個蛀蟲也可以,奈何人家根本不珍惜啊。

一味的反抗。

一味的打破四合院的寧靜。

久而久之。

也就要了現在的一幕。

浪子回頭金不換。

可棒梗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哪怕是回頭,也是有事相求。

有一說一。

棒梗是無可救藥了,劉海中跟閻埠貴,心有餘悽的回到院子的時候,秦淮茹跟戈雨珍兩人已經將午飯給做了出來。

簡簡單單。

一點也不奢華。

棒梗離開之後,四合院的伙食,可是直線下降,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遠遠的看了一眼,破舊的八仙桌上,佈滿了刻痕。

一旁鹹菜,一盆白米粥,外加一盤子的饅頭,早餐他們吃這個,他們也就預設了,可是這已經是午餐時間。

為何還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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