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這麼多年,一直看著四合院的起起落落,雖然他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可是能聽到秦淮茹如此說。

內心深處。

還是感到一絲的慰藉。

“徐叔叔,你來看我了.”

雜草叢生的院落中,一個人影攀爬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你不是出去之後,再也不回來了.”

秦淮茹看著門口的棒梗,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宛若再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我先離開了.”

徐冬青並不想看到一個人落魄到當乞丐的份上,如果僅僅是生意的失意,他或許也會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能拉一把是一把。

可如果放在棒梗的身上。

這一切也就變得不成立了。

棒梗的孽,是他自己作的。

“去吧.”

秦淮茹也沒有挽留,將徐冬青送出房屋的時候,棒梗抓住徐冬青的褲子,一抹難看的笑容,抬起頭望著徐冬青。

“徐叔叔,你最後在幫助我一次.”

“天道酬勤,人唯有自助.”

徐冬青將棒梗的手掌掰開,走出四合院,出門右轉。

“為什麼?”

棒梗望著秦淮茹冷漠的眼神,不滿的詢問道。

“我剛才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他原本想要幫助我們家的,為何你沒有答應下來.”

棒梗質問道。

咬牙切齒的眼神。

讓秦淮茹有些厭煩。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願意幫助我們家,他有自己的事業要做,不像你,就像是一隻寄生蟲一樣,不僅不懂得感恩。

還一直在搞破壞.”

秦淮茹關上門。

屋外。

唯有棒梗不甘心的哭泣之聲。

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第二天凌晨。

徐冬青從睡夢中驚醒,身邊的于海洋,有些不安的看著徐冬青。

“冬青,你沒有什麼事吧.”

於海棠自從成為罐頭廠的老闆之後,這每一天忙得跟陀螺一樣,好不容易回趟家,看到徐冬青之後,自然以解相思之苦。

“沒什麼大礙.”

徐冬青有些苦笑。

睡夢中,他原本以為自己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那個純潔無瑕的少年,坐在電腦桌前,打著鍵盤的時候,再一次的被拉回到原著之中。

望著眼前的人。

於海棠的眉角,也漸漸的多了一些皺紋,兩人在一起二十多年,孩子都念大學了,其實兩人真正在一塊的時間,非常的少。

之前。

畢竟他一直來回的做生意。

滿世界的跑。

“對了,孩子上學去了,本來孩子想要約你中午吃個飯,順便看看他的物件。

現在也只能我轉告你了.”

於海棠笑道。

“孩子長大了.”

徐冬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之前的時候,一直忙於生意,對孩子確實疏與教育,不過現在補償也不遲,到時候,看一眼徐飛捷的物件。

如果合適的話。

等幾年。

將兩人的事情給定下來,也不是不行。

傳統的思想,父母勞累半生,不也是問了兒女奮鬥嗎?徐冬青起身,走在圓桌的邊上,於海棠將灶臺上的飯熱了一下,端在徐冬青的面前。

“你先吃飯,我找劉嵐姐還有一點事情.”

說罷。

於海棠就出門了。

至於具體的事情,徐冬青也不知道,畢竟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也不打算過問,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徐冬青站在庭院中。

打著太極拳。

渾身上下。

出了一點汗之後,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自己打扮一番。

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十一點多。

“正好.”

徐冬青走在去‘聚朋友’酒樓的路上,看著巷子外,一個個擺地攤的人,有的人賣著四九城的老玩具,有的人將一些工藝品擺在藍布上。

坐一個小馬紮。

手上拿一個小茶壺,基本上能坐一天,哪怕是中午的時候,也就是讓家人送一碗飯菜,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嘴。

“這位大哥,對我的攤位上的手鐲感興趣,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和田玉.”

一個有些蔫壞的中年人,連忙將地攤上的手鐲撿起來,遞到徐冬青的面前。

“大哥看一看,不好不要錢.”

徐冬青並沒有接過。

想要起身的時候。

蔫壞的中年人,手上一鬆,手裡面的手鐲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中年男子一臉生冷的目光盯著徐冬青。

“你將我的手鐲給打碎了,賠錢!”

中年男子拉著徐冬青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哎呦!”

“劉青,你這是又陷害那個外地佬,這都上手了.”

傻柱抱著孫子,走過的時候,不厚道的嘲笑道。

“滾犢子.”

“傻柱,這事情跟你可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就不要摻和其中了.”

劉青兇惡的瞪了一眼傻柱。

不讓徐冬青離開。

“你先放手,我一定不會離開的.”

徐冬青轉過身,看著傻柱手上抱著的娃娃。

“這是你孫子.”

“那當然了.”

“冬青,你可不要聽劉青這貨的忽悠,他就是欺負一下外地佬,對於本地的人,臭罵他一頓之後,他就老實了.”

傻柱憨厚一笑。

從地上撿起一個銀鎖,帶在孫子的脖子上。

仔細的一瞅。

還真的跟他有三分相似。

“滾犢子。

你這傢伙壞我的好事,還敢拿我的東西走.”

劉青不滿的喃喃道。

傻柱也不惱。

一腳踢在劉青的臀部。

“我這是在幫你,你這傢伙怎麼還不識好歹,真當自己是山大王,也不看看你想要坑的人是誰?”

傻柱不忘繼續逗自己的孫子。

昨天晚上。

徐冬青並沒有在秦淮茹的屋子中,看到傻柱的身影,想來這是跟何哲生活在一塊,這也是去四合院的路,不由的有些感慨。

傻柱這貨福緣不淺。

哪怕是被秦淮茹糾纏。

可年輕的時候,還是有人願意為他生兒育女,當然秦淮茹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為了讓傻柱安心當黃牛。

不要有其他的念想。

早早的就切斷了傻柱的念想。

“不認識?”

傻柱看著還有些發呆,以及悶悶不樂的劉青。

提醒道:“徐冬青,之前跟我一個院子的鄰居,現在搬到了香江,不過人家在四九城也有不少的資產,怎麼你一個賣工藝品的人,還想使壞,坑人家.”

“你有幾個膽子.”

傻柱繼續教訓道。

劉青有些迷茫,他不過是跟親戚學著在巷子裡面擺攤,也沒有遇見如此有錢的主,基本上生活之中,遇見的也就是些普通人。

哪怕是明知是陷害。

可最後也不得不吞下苦果。

他也是跟傻柱不打不相識,當年想要坑傻柱一下,最後被這孫子追的打了三條街,這事情才勉強告一段落,之後,他可是非常的小心。

“不敢.”

“大哥,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您看上了什麼,隨便拿.”

當身邊的人,在他的耳畔小聲的提醒了幾句之後。

劉青才恍然大悟。

他的侄兒還在人家的廠子裡面上班呢?可不能因為他給坑了。

“以後這種事情少做,別人也不是傻子,尤其你這還敗壞我們巷子的風氣,以後誰還敢來逛遊.”

徐冬青拍拍手。

也沒有多在意。

生活在底層的人,難道不就是相互迫害嗎?前世。

他也是一個普通人,在職場上班,也時常被人揹地裡下黑手,不知吃了多少虧,後來才明白的道理。

“謝謝.”

劉青連忙將地攤給收起來,也顧不上吃飯,粗暴的將藍布給包裹起來,就往衚衕跑去,估計也不敢回家,等過了風頭之後。

才會回來。

傻柱嗤笑的看著劉青逃跑的方向。

“跑遠了,你家不就是在隔壁嗎.”

劉青恨不得將傻柱給扒皮,特麼的這麼珍貴的訊息怎麼能透露出來,如果徐冬青找他的麻煩,這可是後患無窮。

他細胳膊細腿的,怎麼能是徐冬青的對手呢?“你跟秦淮茹怎麼樣?”

徐冬青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傻柱,這身上明顯多了一點陽光的氣質,不再是當初的魷魚少年,一根筋喜歡秦淮茹,哪怕是赴湯蹈火。

也在所不辭。

“很好啊.”

傻柱抱著孫子,可能是抱累了,換了一條手臂,抬頭看了一眼刺眼的陽光。

“我們還生活在一起,不過被棒梗時常鬧事,有些心煩,就出來散散心,我這不是想著抱孫子回去一起吃飯.”

傻柱憨憨一笑。

徐冬青也沒有過多的追問。

傻柱現在看得開,那秦淮茹以後能拿捏傻柱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少,不過看秦淮茹的舉動,顯然也是想著跟傻柱一起度過餘生。

也沒有讓傻柱為難。

這才是兩人的相處模式。

徐冬青跟傻柱告別之後。

來到飯店的門口。

訂了一個包間。

叫了一壺茶。

徐冬青坐在窗臺的邊上,喝著茶,看著窗臺的風景,當看到徐飛捷帶著女朋友過來的時候,身邊還有於海棠,劉嵐。

幾乎全部都現身。

也不怕人家姑娘有想法。

不過當看到秦京茹也跟在身後的時候,他還是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苦澀,她怎麼也來了,還是說年輕的姑娘是一名小名叫茹茹的姑娘。

人物的關係有些亂。

徐冬青嚥了咽口水。

站在門口。

將幾人迎接到包間的時候。

看著徐飛捷一臉的笑意,再看看身邊的茹茹,安安靜靜的姑娘,非常的文秀,跟秦京茹的市儈不同,身上有點冷清。

不是那種擅於歡笑的人。

秦京茹走進屋。

當看到徐冬青的剎那。

心裡面有些五味雜陳。

“我希望你不要拒絕茹茹跟徐飛捷在一塊,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沒有我當初的壞毛病,還跟徐飛捷是同學.”

秦京茹坐在徐冬青的身邊。

一臉的懇求。

秦京茹的一輩子,幾乎毀在了許大茂的手上,現在雖然許大茂學好了,也生活在一起,不過關於茹茹的身世,沒有一個人知道。

除了徐冬青還有當事人。

哪怕是許大茂也知道。

不過裝糊塗。

茹茹也噹噹初是兩人吵架,秦京茹才帶著他離開的。

算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何況現在父母也早已經和好如初。

茹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順其自然吧.”

徐冬青並沒有摧毀秦京茹的希望,她雖然市儈,可是並不能代表茹茹也是這樣的人,何況茹茹從小生活的環境,雖然不敢說錦衣玉食。

也衣食無憂。

臉上楊溢的笑容。

徐冬青看到了單純的樣子。

就像是秦京茹第一次入四九城的時候一模一樣,想要找一個好的夫婿,奈何這所託非人,當初因為一件衣服就被許大茂欺騙了身子。

“謝謝.”

秦京茹捂著眼淚,不讓掉下來,坐在徐冬青的身邊,低著頭,宛若也給鴕鳥一樣,她估計也沒有想到茹茹盡然跟徐飛捷是同學。

何況這一屋子的人。

都是老人。

之前也是四合院的住戶。

誰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幾乎就相當於打著明牌。

徐冬青看了一眼於海棠,她似乎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徐冬青也樂的輕鬆,兒女自有兒孫福,他不可能事事親為。

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都是他們自己承擔。

當一桌子的飯菜擺滿之後,徐冬青招呼大家動筷子。

“秦京茹剛才是怎麼回事?”

於海棠看著每個人都吃飯的時候,將徐冬青拉到屋外,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麼,回去說?”

“倒是你的反應讓我感到有些好奇,你難道不知道秦京茹的事情,為何還答應徐飛捷跟茹茹見面呢?”

於海棠苦笑連連。

“我哪裡知道啊.”

“何況我們不是早就搬出四合院,跟四合院的人來往也不多,這一次,徐飛捷說談物件的時候,我還替他開心呢?”

“臭小子終於開竅了.”

“可是當著真的見到真人的時候,我已經後悔了,可是這不是早就定好的飯菜嗎?”

“無論如何也要吃完.”

於海棠惆悵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內,正在吃飯的眾人,秦京茹正襟危坐,一雙眼睛,不時的看著屋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茹茹一切平常。

甚至有點傻白甜。

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意外。

“行吧.”

徐冬青點點頭,望著秦京茹拘謹的目光,再看看徐飛捷,一副笑容滿滿的樣子,讓他不由的有些沉思。

“不要管他們了.”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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