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被子放在床頭。

閻解放有些發呆的臉上,看不清任何的表情,不過對於老母親的轉變,他還是欣喜若狂,如果是之前,這被子恐怕是留給閻解成的。

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老劉,您這在這裡發什麼呆啊.”

忙碌了一上午。

三大爺將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閻解放也不需要在住之前的廚房,本來皆大歡喜的事情,看著劉海中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一個人鬱悶著抽菸。

閻老摳也知道劉海中的紅眼病又犯了。

可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你說我家的崽子何時才懂得回家看看啊.”

劉海中望著掉漆的大門。

“別做夢了.”

三大媽心直口快,譏諷的目光,看著劉海中。

一輩子。

什麼都還要比較。

難道就不能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身邊。

其實早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劉光天哥三,一個成為了老李家的上門女婿,一個自己闖蕩了半生,好歹也算是混出頭了,剩下的一個還在刷盤子。

還有誰?當初一碗水沒有端平。

現在悔恨難道有半點的作用嗎?“老伴,你不要胡說.”

閻埠貴找了一個小馬紮坐在劉海中的身邊,安撫道:“你要不多回去跟孩子們聯絡一下感情,不要總是撅著。

沒有好處的事情,你覺得他們還會回來嗎?”

“我?”

劉海中沉默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無奈的嘆息一聲。

“我難道不想嗎?”

“可是你也知道這一個的,本事大了,不認人了.”

劉海中哭訴道。

大老爺們。

委屈的眼淚巴巴的流出來。

秦淮茹看到之後。

連忙走到跟前。

“二大爺,這是有什麼傷心事嗎?”

明知故問?還是故意為之?也可能是秦淮茹並沒有發現吧。

“沒什麼?”

劉海中擦拭了一把眼淚,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二大爺,您這不吃飯了.”

秦淮茹連忙喊道。

“少吃一頓,沒有多大的關係.”

望著出走的背影。

秦淮茹也只能侷促不安的將手放在背後,再看看三大爺家,現在也算是有了主心骨,這根本是兩個極端,對於閻埠貴的行為。

她也是多有不滿。

明明大家的處境都差不多。

互相報團取暖,可是這三大爺偏偏自作主張。

將人給叫回來。

劉海中還能不多想嗎?“三大爺,我們回屋一起吃飯吧.”

秦淮茹虛偽的笑容,望著屋內正在收拾衣服的閻解放。

...“好啊.”

“閻解放,一起去吃飯.”

三大媽將閻解放拉出小屋。

可能因為之前一個人在外面漂泊的慣了,閻解放還有一點羞澀。

木訥的跟在三大媽的身後。

坐在椅子上。

看著傻柱從廚房將飯菜端到八仙桌上,唯獨少了劉海中,不過也勉強能坐得下。

“閻解放,好久沒有嘗試一下我的手藝了吧,坐下來趕緊多吃一點.”

傻柱放下手上的盤子。

將圍裙掛在門口的掛鉤上。

才堪堪上桌。

不時的望著窗外。

“戈雨珍今天中午怎麼也沒有回家吃飯啊.”

傻柱有些擔憂道。

“我親自給棒梗送過去,其實也是一樣的.”

秦淮茹起身每一樣菜都夾了一點,才慢悠悠的朝著對面走去,開啟上鎖的門,棒梗趴在門縫之中,宛若一個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小丑一樣。

當看到秦淮茹之後。

才讓開一條縫。

“吃飯了.”

秦淮茹將碗筷放在桌子上,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內,再看看棒梗,衣服都穿反了,而不自知。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秦淮茹一拍桌子。

望著行為有些怪異的棒梗。

“你不在將我鎖在屋內的時候為止.”

棒梗無所謂的爬上板凳,坐在上面,從秦淮茹的手上將筷子奪走,一個人大口的吃著飯菜,倒也是一點也不含糊。

“好啊.”

“那你出門吧,有本事你不要回來,給我添堵,你上一次出門,還是我將你揹回來的,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不能想想我的感受嗎?”

秦淮茹有些無奈。

也明白為何戈雨珍大早上的就離開了。

如果每一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面對一個瘋子,外加滿目狼藉的屋子,還需要收拾的話,她可能也會瘋的吧。

“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你.”

棒梗自言自語道。

“好!”

“我也不伺候了,反正家裡已經支離破碎,我也不介意少操心一件事,三大爺家的閻解放回來了,暫時我也沒有功夫搭理你.”

“你若是想好了,可以離開,今天晚上我不會去外面找你.”

“不過,警告你一件事.”

“不要無我那個屋.”

秦淮茹可不想讓傻柱看到棒梗再一次的作妖。

“哼.”

棒梗不屑的將吃完的飯碗扔在地上,挑釁的目光看著秦淮茹,一動不動的樣子,完全像是一個街溜子,可是他似乎還是高估了秦淮茹的耐心。

人走了。

還將手上的鑰匙扔在地上。

根本就沒有打掃房間的想法。

讓棒梗一個人呆滯的眼神,漸漸的失去了生機。

當一個人絕望到什麼時候,才會徹底的放下最後的一點善意,毅然決然的離開的時候,棒梗不你不瞭解,看著那一道門簾。

慢慢的放下。

收拾好心情。

繼續坐在椅子上吃飯的時候。

棒梗徹底的怒了。

將八仙桌也翻到在地上的時候,一個人漫步的攀爬著,不是出門,而是故意去秦淮茹所在的房間,似乎故意要激怒所有人一般。

咳咳。

閻解放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惡臭的味道。

捂著鼻子。

“棒梗過來了.”

傻柱放下碗筷,一臉平淡的看著窗外,看著秦淮茹的目光,商量如何解決棒梗的事情。

“將他丟到門外.”

“他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們怎麼也不能阻攔啊.”

話音未落。

傻柱就走到了門口,嫌棄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棒梗,妥妥的就像是一個惡人一樣,一言不發,也不哭不鬧,偏偏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噁心人。

巷子外。

人來人往。

傻柱也要顧忌自己的名聲,自然不會做出抱摔的舉動,不過他也不是吃醋的,從廢棄的房間之中推出了一個小孩子的玩具。

平板車!將棒梗抱在半空。

“你放下我.”

棒梗掙扎的想要出手,不過最多也只能那指甲蓋掐在傻柱的面板裡,粗糙的手掌,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腦殼上。

“不要胡鬧.”

“大家也是在滿足你的想法.”

當傻柱將棒梗抱在平板車上的時候,棒梗嘲諷的開口道:“你可真的聽話.”

“不就是想要我離開嗎?”

“何必找那麼多的藉口呢?”

“你錯了.”

傻柱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望著大門外,車水馬龍的巷子裡面,還隱隱約約能聽到叫賣聲。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你的舉動,畢竟我以後也指望不上你養老不是嗎?我是不想看著秦淮茹傷心,只不過你一直不理解她的難處.”

“如果沒有秦淮茹一直在勉強的維持生活的話,你覺得你還有現在的生活嗎?”

“現在要麼回去,要麼出去,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傷害你自己的同時,何嘗不是在傷害秦淮茹呢?”

“每一天,她的心裡其實都是在滴血,她將所有能為你想好的後路都給安排了,可是你偏偏不領情,哪怕是戈雨珍也被你氣走了.”

傻柱吐出一口濁氣。

望著棒梗的發呆的目光。

“不!”

“你一定是在騙我.”

“一定還有更好的方案,只不過是你們不捨得拿出來罷了,你不是在外面也有一個家嗎?讓何哲將房子讓出來,給我居住,還有你的工資也全部都給我送過來,我可以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

“我一個人可以生活的非常好.”

棒梗抓住傻柱的手臂。

一副渴求的樣子。

也就呵呵了。

“誰給你的錯覺啊.”

“百年之後,屬於我的一切,都是給何哲留著的,和你有半點的關係嗎?”

“哪怕是以後老了,走不動道了,我也是依靠何哲來養活,難道還能指望上你這個殘廢嗎?”

傻柱不屑的將菸頭釀滅。

轉身就要回屋。

可棒梗死死的抓住他的褲腳,不讓傻柱離開。

“你騙我的是不是?”

“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欺騙的嗎?”

“你母親為何將你託付給戈雨珍,你難道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嗎?”

“愚蠢.”

傻柱一腳踹開棒梗的手臂。

慢悠悠的回到屋內。

棒梗失魂落魄的樣子,望著屋內的歡聲笑語,哪裡有他的半點的位置,他想要改,可是沒有人願意在相信他了。

“許叔叔,我想跟你學做菜,你看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啊.”

棒梗看到進門的許大茂。

知道這貨開了一個飯店。

立馬毛遂自薦道。

“呵呵.”

“有這一份改變的心,那就是好事,不過許叔叔這裡可不能收留你,你倒是可以問一下傻柱.”

他也怕暗地裡被棒梗給害了。

在飯菜裡面下藥的事情。

棒梗也不是沒有做過。

只能說現在是沒有這個能力使壞了,可是一個人的壞就像是天生的一樣,他反正是沒有看過棒梗做過一件好事。

相反一直在背地裡做有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京茹,我回來了.”

許大茂推開門,看著屋內的擺設。

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哪怕是秦京茹的化妝品都不在了,櫃子裡面的擺設,衣服也一件不剩,讓許大茂感到一陣的眩暈,等同於天塌地陷。

他最近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相反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

為何會遇見如此詭異的事情呢?衝出屋子。

跑到賈家。

尋思一圈,並沒有發現秦京茹的蹤影,慌張的詢問道:“你們看到秦京茹了嗎?”

“中午回來,怎麼衣服、化妝品什麼的都不在了.”

許大茂質問道。

“沒有啊.”

秦淮茹抬頭看著著急的許大茂,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

“你先坐下來好好的說一下,你這飯店不是剛開嘛。

秦京茹怎麼會消失呢?”

一大早。

大家也沒有看到秦京茹偷摸摸的搬家啊。

閻埠貴望著神色慌張的許大茂,不像是說謊。

“看看許大茂的家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屋內。

一切擺設還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差別,不過許大茂的衣服也有好幾件都不在櫃子裡面放著,一看就是出遠門了。

“許大茂,你確定沒有做出什麼傷害秦京茹的事情嗎?”

傻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大大咧咧的反問道。

“我一直忙著飯店的生意,哪裡有功夫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哪怕是之前的那些相好的人,我都沒有再聯絡,你們說她還能去哪裡啊.”

“新房子吧.”

閻埠貴仔細的翻開每一個櫃子看了一眼之後,有些摸不準,不過這一看也不像是離家出走,要不然的話,秦京茹也不至於將許大茂的衣服也給收走。

“新房子.”

許大茂琢磨了一下,也顧不上跟他們寒暄,可能是覺得老房子現在一直漏水,還有就是屋內比較潮溼,趁著這個機會。

搬走也是有可能的。

“看來這四合院又要少一戶人家了.”

閻埠貴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

畢竟這昨天下小雨的時候,漏水可不止一家,如果不是他們現在沒有可去的地方,閻埠貴也想搬到筒子樓裡面居住。

而不是一直住在雜亂的四合院。

雜草割了一茬又一茬。

可是依舊在往上長。

還有就是秦淮茹現在把持著他們的生活起居,如果要是離開了,可能也會變得有些不方便,上下樓梯,還有其他的問題?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閻解放不易察覺的露出羨慕的神色,他原本也應該有點,不過被自家的老頭子偏心的分給了閻解曠,導致他之鞥在外面租房子居住。

這一次回來。

也是想要看看閻埠貴說的真假。

住在寬敞明亮的筒子樓,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夙願。

“可能嗎?”

傻柱露出一抹難看的表情,之前還以為這許大茂又鬧出什麼么蛾子,如果要是許大茂也離開的話,那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可說話的人了。

未來也難免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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