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無聲。

徐冬青走在嶄新的巷子中,邊上有得地方停滿了車,不知不覺。

人也越來越多。

不知何時。

路已經修到五環了。

朝陽區的大爺大媽估計也早早的上崗。

他莫名的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一種歸屬感,就像是在打遊戲一樣,通關之後,有些頹廢不堪,哪怕是過往的事情。

也漸漸的有些煙消雲散的感覺。

...“流浪貓,你去哪裡了啊.”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徐冬青的耳畔炸起,回過頭,看著一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女子,不知何時,手裡面抓著一隻流浪貓。

再尋找貓的去處。

黎明的早晨。

總是匆忙了一絲的奇特的景象。

徐冬青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盡然是小丹,一臉的嗤傻,嘴裡面還一直喃喃自語的朝著河邊走去。

“不敢.”

徐冬青連忙攔住了即將跳河的小丹。

“你怎麼不回家啊.”

他不是什麼鐵石心腸,雖然不想被賈家連累,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三天沒有見面,小丹盡然走到了現在的窘迫的境地。

“家?”

“我有家嗎?”

迷茫的雙眼,漸漸的變得呆滯。

一席紅衣棉襖,不知被何人撕掉了一截,露出一抹雪白的胳膊,佈滿了猩紅的斑點,還有一道長長的劃痕,應該是被銳器所傷。

當一個人有能力而故意不幫的時候。

雖然是本分。

可同時也意味著非常的絕情。

哎!徐冬青抱著小丹,一點點的朝著她記憶之中的四合院走去。

“女兒,你做什麼事情了,怎麼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滿鬢霜白的秦淮茹,望著宛若痴呆的小丹,前幾天回家的時候。

還是好好的。

“那個畜生呢?”

撕心裂肺的吼聲。

她在為自己的自私謀不平,也為當初的抉擇感到羞愧,為何不多勸勸小丹呢?那個畜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綠草茵茵。

一抹血色從秦淮茹的嘴角溢位,回想自己半生,算計了所有人,唯獨是沒有算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欺騙了,接受不了刺-激。

變得痴痴傻傻。

悔不當初。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小丹的身上,一抹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痴呆的看著玻璃上的窗花。

“它好看.”

一抹嫣紅。

幾滴鮮血。

意難平。

秦淮茹坐在窗臺前,兩鬢雙白的髮際線,嫣然一笑,她承受了太多這個時代所受的苦難,辛苦半生,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出人頭地。

平平安安。

一個棒梗,從小就瘸了。

心思不正。

一個小丹,心比天高。

命比紙薄。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喃喃自語中。

秦淮茹從櫃檯中拿出了一把剪刀,她要復仇。

“你等一下.”

“我覺得交給警察叔叔更合適,至於我們等何時的結果就行.”

“我想親自動手.”

傻柱也慌慌張張的從外面闖進來,他怕秦淮茹做傻事,連忙從秦淮茹的手上將剪刀奪過來,他剛才也是聽遛彎的劉大爺講的。

痴傻子。

不知道是不是風水不對。

總之賈家的人,哪怕是賈張氏也不是笑著離開的,也是在鬱悶之中,嚥下的最後一口氣,她憎惡所有人,唯獨沒有想過自己做過什麼。

就像是一個輪迴。

下一個輪到了小丹。

“不需要.”

徐冬青跟在傻柱的身後,一腳踹開小軍的房子,當看到屋內一片狼藉,小軍還跟一個重新認識的姑娘走在一塊的時候。

默然的望著房間。

支離破碎的房門。

也無法掩蓋這貨做的禽獸不如的事情。

隨即徐冬青走上前,望著遲疑的小軍,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罷了。

一切都是偽裝。

故意接近小丹,覺得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讓徐冬青刮目相看,從此平步青雲罷了。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嗎?”

“跟你何干.”

徐冬青也懶得廢話,就要讓派出所的小李,將他抓起來的時候,傻柱一時氣不過,直接拿著桌子上的酒瓶子,甩在了小軍的腦殼上。

玻璃渣碎了一地。

“你們幹什麼?”

酒醒了。

“你們想幹什麼?”

傻柱將自己的妹夫給叫到屋內,一雙手鐲落在小軍的手腕的時候,他才有些害怕的看著眾人。

“我是無辜的.”

“你還是去跟小丹解釋吧.”

徐冬青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過是走到了凌晨,回憶一下往昔的歲月愁,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盡然還遇見小丹變得瘋瘋癲癲的。

“我不怕你們的.”

“小丹是我的女兒,我會讓你償命的.”

傻柱意味深長的看著小軍。

呵呵。

“傻柱,我聽說過你的名號,不就是一個破廚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可沒有將這一點威脅放在眼裡。

反正嗤傻也沒有什麼證據。

無非就是多關一段時間,然後讓家裡面的人說點好話,最後和解罷了。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沒有明天了,我會讓法務團將你做的任何的一件事都給調查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你從小偷看街邊大媽洗澡的事情。

我都不會放過.”

“騙財、騙-色,你都不滿足,最後還讓小丹精神失常.”

徐冬青慵懶的看了一眼小李,他還是傻柱的妹夫,只不過關係一般,畢竟當初何雨水離開的時候,可是帶著怨恨的。

怪傻柱沒有幫襯過她。

而實際上傻柱對秦淮茹的幫助可是一點也不少,房子不也是秦淮茹出的本錢,如果沒有傻柱,那她估計高中也上不了。

不過誰又會嫌棄傻柱付出的多呢?“你誰啊.”

小軍頂著爆炸頭,一臉的無所謂,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你接近小丹,不就是為了接近我嗎?”

徐冬青看著他道。

他不僅是眼高手低,估計也是鼻孔看人,根本沒有注意徐冬青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只不過是人云亦云,覺得秦淮茹家跟自己的關係不一般。

僅此而已。

“大哥,我知道錯了.”

這時候。

他才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究竟有多麼的離譜,他之所以對小丹不滿,還不是想著狐假虎威,看能不能在胡三爺哪裡借點錢花花。

可惜?被人識破了。

還收拾了他一頓,這才將小丹趕出家門的。

哪裡知道小丹將他當成了依靠,最好還是良心餵了狗。

“我錯了大哥,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小丹.”

“晚了.”

秦淮茹看著眼前的男子,恨不得立馬上前將掐住,可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因為家裡面還有一個孫子等著她。

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人被帶走了。

剩下的落魄的人,回到家裡面的時候,小丹抱著貓咪坐在鏡子的前面,一個人化著妝,可惜誰也不認識了。

哎!徐冬青嘆了一口氣。

人間悲劇莫過於此。

如果是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徐冬青有些意難平,現在的他,加了一些不同的感官,不是說同情秦淮茹,而是這個年代。

或許這是秦淮茹唯一能抓住的出路。

鎖死傻柱。

一開始。

傻柱不也是居心不良嗎?最後慢慢的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徐冬青,我恨你,你明明那麼的有能力,手指甲縫露出的一點,就能讓我們家吃飽喝足,為何就是不肯幫忙呢?”

還想進門的徐冬青。

被秦淮茹攔在門外。

“我?”

哎!徐冬青思索再三:“恨我也好.”

如果沒有他的話,四合院中其實悲慘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傻柱,他一個人輸血,養活了整個四合院的老人。

有了他之後。

其實結局也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

秦淮茹還是之前的策略,讓傻柱當老黃牛,唯一可惜的是估計易中海早早的離開,沒有享受到傻柱的紅利,畢竟是被棒梗跟秦淮茹聯合氣死的。

走的時候。

多了些不甘心。

可一個人是無法影響大局的。

他不過是一個添頭。

雖然老謀深算,可終究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過程錯了,無論結果多麼的如同所願,他也沒有享受過一天。

...當徐冬青走後。

賈家的房子裡面。

秦淮茹抱著小丹一個人黯然神傷,哭泣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的,她從賈東旭走了之後,就認識到了,可當小丹也步入棒梗的後塵的時候。

她還是非常的傷心。

“乖.”

“我給你換一身衣服.”

秦淮茹想要將小丹身上的紅棉襖給撕下的時候,小丹敵視的目光掃過秦淮茹。

然後抓起秦淮茹的胳膊咬了一口。

“我的紅衣服是不是脫的.”

嘻嘻的笑聲。

感染了傻柱。

“既然不願意脫,那你給她準備一身紅衣服,讓她自己挑選,或許小丹就喜歡紅的呢?”

“對.”

小丹看著傻柱。

就像是看一個大哥哥一樣。

“大哥,還是你瞭解我,我叫小丹,交個朋友吧.”

胡言亂語的小丹,完全沒有注意到秦淮茹的黯然神傷,以及那身後的櫃子裡,有一件當初她跟傻柱確定關係的時候。

傻柱帶著她到供銷社一起買的第一件紅衣服。

她一直捨不得穿。

今日也只能拿出來。

...“小丹,你覺得這一件怎麼樣.”

秦淮茹將包裹的報紙攤開,躺平在床鋪上,一件火紅的旗袍,當初看到價格的時候,她還捨不得買。

現在拿出來。

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個心願吧。

三伏天。

怎麼能讓小丹一直穿著厚棉襖呢?身上會起痱子的。

“好看.”

“那這件衣服以後就是我的了.”

察覺到身上有點癢。

小丹麻利的撕下另外一條袖子,就要套上的時候,傻柱選擇走出了有些昏暗的裡屋,只能坐在門口抽著旱菸。

唧唧復唧唧。

誰讓知秦淮茹的苦。

劉大爺溜達的散步,當看到傻柱坐在門口的時候,安慰道:“人在就是最好的結局.”

“你也不要過渡的苛求自己.”

劉海中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傻柱在發愁小丹的問題,連忙安撫道。

傻柱也是苦過來的孩子。

也怕半途而廢。

秦淮茹已經將他們的遺產全部的消耗殆盡,如果再讓傻柱離開,那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深不見底的未來。

無路可走。

“二大爺,我能有什麼事情.”

“我就是在為小丹感到不值得.”

“當初拼著跟家裡人鬧翻也要跟那個畜生走,現在盡然淪落到瘋癲的地步.”

傻柱感慨中。

棒梗拖著一條殘腿走過來。

“我們家沒錢吃飯了,你看著給點.”

“你.”

傻柱起身,從牆角拿起一個掃把,就要打他。

自己的妹妹變得痴呆了,這貨也不說關心一下,相反只在乎自己吃不飽飯。

禽獸不如。

“住手.”

劉海中連忙攔住傻柱,苦口婆心的勸導:“秦淮茹已經夠傷心的了,我看你還是不要惹她在難過了.”

“滾犢子.”

“以後自己掙錢花.”

傻柱就像是打發叫花子一樣,從兜裡面尋覓一番,也只是找到了三塊錢,這還是秦淮茹留給他的買菸錢。

扔在地上。

“就這樣一點,你愛要不要.”

棒梗蹲在地上。

不滿的發著牢騷道:“這越來越少了.”

傻柱的脾氣再次的壓不住。

直接一腳踹在棒梗的臉上。

一個乞丐有何資格說一個善良的人,給的少。

“你怎麼還動手打人啊.”

棒梗大聲的楠楠道。

“你回屋好好的看看你妹妹,安慰一下你母親,也好過你如此的沒心沒肺,想當初如果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傢伙.”

“當初你淹在河裡的時候,我就不該拼了命的將你給拉上來.”

傻柱陰深深的望著棒梗。

遙想當年。

一個釣魚的好時候。

秋高氣爽。

棒梗失足從岸邊跌落到水裡,當初賈東旭還在呢?哼。

“想當初?”

“如果沒有你多管閒事。

我也能自己爬上來,自己無能力養活我們家,何必當接盤俠,當初徐冬青接濟我們家的時候.”

“可是頓頓都有紅燒肉.”

特麼的。

這棒梗是越來越不當人了。

不過傻柱也沒有懊惱,相反還一反常態的看著他。

“徐冬青剛走沒有多遠,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抱大腿,你看看他會不會正眼看你一眼呢?”

“我?”

棒梗抓起地上的三塊錢。

抽乾骨髓的脊樑,再次的挺拔。

“徐冬青就是對我們家太好,我奶奶才讓秦淮茹離開的,說什麼把握不住。

還不如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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