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要對付的便是張家.”
“你想退,可真的能退得了嗎?”
呂子明話語凌厲,一時間這方天地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四處無聲,只有周圍草木迎風擺動。
良久的沉默之後,張九齡卻是一聲嘆息。
“是啊,呂家主,你說得對.”
“樹欲靜而風不止.”
“當年天榜第一的至高強者,都倒在武道勢力爭鬥之下.”
“而今更何談我一個連封號都不是的老匹夫呢?”
“說吧,是誰要染指江北之地.”
“你可以告訴他,我張家無意與他爭權.”
“他若想執掌江北,當這江北武道的共主,我張九齡絕不干涉.”
“若是他還不放心,非要除掉我,以絕後患。
那就告訴他,去西湖之地等我吧.”
“當年頌良兄便血染西湖,我張九齡若是不幸隕落,屍骨埋入西湖,也算能與老友泉下相會了.”
張九齡平靜的說著,低緩的話語有如一汪平湖止水。
便是死亡這種事情,在他口中,都變得那般平常。
也是,對張九齡這種百歲老人而言,見多了太多的人心險惡,利益紛爭。
當世事洞明之後,生死這種事情,反而顯得太過稀疏平常。
以至於,說這些話的時候,張九齡一雙老眸依舊沒有睜開,情緒也沒有任何起伏。
“爺爺,您不能死.”
“這一戰,孫女替您接!”
“這些年,孫女的西湖九劍已經臻至爐火純青之境,便是宗師強者,孫女依舊有一戰之力!”
聽到自己爺爺近乎託孤般的話語,張子汐頓時著急,上前便道。
呂子明當時卻是嗤聲一笑:“西湖九劍?”
“子汐侄女,不是叔打擊你。
此次來江北的這位,莫說西湖九劍了,便是你西湖劍法有九十九劍,這一戰,你都不會有任何勝算.”
“莫說你,便是加上你爺爺,加上你們整個張家,依舊遠遠不夠.”
“這個人物,根本不是我們江北的武力所能及的!”
“不可能!”
張子汐不服道,“我爺爺說了,這炎夏之地,除了武神殿上的幾位柱國,其餘之人,我都可一戰.”
面對張子汐的傲意,呂子明沒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語。
“子汐,你先退下吧.”
“這是我們老一輩的事情,你還小.”
“等我們老輩人都走了,那之後,這江北才是屬於你的時代.”
張九齡卻是在此時遣退了孫女。
“呂家主,現在可以說,來者是誰了吧?”
張九齡依舊閉眸坐著。
呂子明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言辭。
最後,他目光冰冷,凝聲道:“此人,你也認識.”
“他曾血洗江北,也曾腳踏燕山.”
“令楚家屈服,讓世界顫抖.”
“獨上楚門而不死,鏖戰神境還能活!”
.....“天榜第一,無雙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