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艾伯圖·迪爾少尉的回答,上校先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六個月的訓練時間,難道自己又要再次加入到訓練的隊伍。

海軍部總參謀長主持的訓練動員,他可沒有權利叫停。

何況六個月後總參謀長還要親自過來驗收訓練成果,要是效果不好的話,搞不好這就是自己的鍋了。

一時間瓦爾多·格拉瑪上校都有些後悔了,自己不該這麼早來報道。

艾伯圖·迪爾少尉無法體會上校先生的心情,而是繼續詢問起上校今天的安排。

“長官,是否需要我幫您預約拜訪司令長官閣下?”

“少尉先生,今天一路勞累,我就先不和方上校見面了。

請幫我轉告方上校,明天上午我要和他見面。”

上校先生最終不得不選擇主動去見方浪,但是嘴上依然倔強的說著要和他見面。

而不是以一個下級拜訪上級的語氣。

由此可以看出,在上校先生的心裡,對方浪始終是不太服氣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曾經的下級,還是陸軍的高傲讓他無法向海軍低頭。

在其他人的眼裡,這種人就是目無尊卑,不識時務,傲慢的無可救藥。

“是,長官。

那我現在就去幫您,預約和司令長官的見面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上校先生這一刻覺得艾伯圖·迪爾少尉說話,總是讓人非常不舒服。

一時間有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無奈的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新家。

艾伯圖·迪爾少尉看著上校先生的背影,消失在房屋門口,轉身上車,一直保持的微笑表情瞬間消失。

.............................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一直在和美國顧問討論航母戰術,沒能去機場親自給你接機,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午,上校先生還是出現在了方浪的辦公室。

對於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的到來,方浪到是非常熱情,給足了面子。

親自到司令部的樓下接待,好一陣寒暄後,才將對方帶進了辦公室。

彷佛對昨天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一樣。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也沒覺得昨天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所以,更加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方上校,事情都過去了,既然你確實軍務繁忙,我就不計較了。

今天我過來主要是想確認一下,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接手海軍陸戰隊的工作。”

對於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的態度,方浪彷若未覺,反而是滿臉讚歎的道:

“當然是隨時可以啊!

唉!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正在被航母艦載機飛行員的缺口弄的焦頭爛額呢!

陸戰隊的事情,我也沒空理會,都是讓他們各個營長自己在負責。

你來了正好,我也能輕鬆一點。

這樣吧!你稍等,我讓人將陸戰隊的五個營長都叫過來。

以後,陸戰隊的事情就由你來掌舵。”

說完,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對著電話裡交代道:

“讓海軍陸戰隊的四位營長,到我辦公室報道!”

因為莊新田現在還在海上押運寶藏,沒有回到巴西,所以只有四位營長在崗。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看見方浪的態度,非常滿意,臉上終於帶上了笑容。

坐在方浪辦公室的沙發上,不由自主的靠躺了上去,兩腿不自覺的搭在了茶几上。

方浪彷佛沒有見到一樣,命人衝了一杯咖啡給瓦爾多·格拉瑪上校。

“方上校,為什麼我們的海軍陸戰隊只有五個營呢?

上級給到我們的可是一個旅的編制啊!

我們完全可以大膽一點嘛!

我的意見是按照兩個團加一個工兵營和一個炮營,一個警衛連來編制。

兩個營都按照裝甲營來編組,這樣我們就擁有了裝甲突擊力量。

你也是參加過歐戰的老兵,應該很清楚,裝甲車才是陸軍的未來。”

聽見瓦爾多·格拉瑪上校滔滔不絕的訴說著自己的設想,方浪也像學生一樣認真聽取這對方的意見。

上校先生看見方浪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難得的知音,說的更加起勁了。

從德國坦克的閃電戰,到蘇聯的坦克叢集,那是口若懸河,說的天花亂墜。

方浪認真的聽著對方的吹噓,很快就從對方的話裡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坦克就是未來,沒有坦克的陸軍就不能被稱為陸軍。

終於,對方可能是說的有些口渴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方浪乘機輕咳兩聲後,滿臉認真的點了點頭,用飽含期待的眼神望著對方道:

“上校先生果然厲害,聽得我都熱血沸騰了,佩服!佩服!”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聽見方浪的誇獎後,也是滿面紅光,感覺自己遇到了知音。

又聽方浪繼續道:

“聽了上校先生對陸軍未來作戰方式的判斷,我是受益匪淺啊!

不過,我們是海軍,我想知道您對海軍陸戰隊的定位和戰術,有著怎樣的思路呢?

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好讓我學習學習。”

聽見方浪的話,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端著咖啡的手勐的頓在了半空。

腦袋嗡的一下,一時差點沒轉過彎來。

好半晌才有些遲疑的道:

“海軍陸戰隊?陸戰隊不也是陸軍嗎?”

方浪連忙擺手道:

“不、不,上校先生,陸軍是陸軍,海軍陸戰隊是海軍陸戰隊。

你剛剛說的坦克大兵團作戰,找到薄弱點進行突破、穿插、迂迴等等戰術,將敵人分割包圍進行消滅。

這些都是陸軍的戰術任務。

但海軍陸戰隊不是陸軍,海軍陸戰隊的任務是兩棲作戰,搶灘登陸,為後續的大部隊進攻開啟通道。

這是不一樣的。”

方浪的話,讓瓦爾多·格拉瑪上校愣在了原地。

覺得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原來海軍陸戰隊不是陸軍啊!

可當初過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是自己的老本行啊!

這一刻瓦爾多·格拉瑪上校,覺得世界對他充滿了惡意。

不知道是腦子裡的哪根弦突然被撥動了一下,上校先生道:

“海軍陸戰隊也要有裝甲部隊啊!”

方浪彷佛也是剛反應過來一樣,一拍大腿道:

“對哦!海軍陸戰隊也是要有裝甲部隊的。”

想了想又道:

“唉!到底是海軍的思維禁錮了我,忘記海軍陸戰隊也是要有裝甲部隊的。

那不知道上校先生對於海軍陸戰隊裝甲部隊的戰術,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讓我也參詳參詳。”

瓦爾多·格拉瑪上校覺得這一刻,在方浪的身上找不回剛剛那種知音的感覺了,看來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不過到底是經歷過戰爭的軍官,上校先生很快就調整了狀態,不客氣的道:

“方上校,既然是海軍,那就好好做好海軍的工作吧!

陸戰隊的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到時候一定能夠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此時方浪的腦海中,蹦出一個小人單手叉腰,指著瓦爾多·格拉瑪上校道:

“他急了!你看他急眼了!”

心裡哪裡還不明白,對方根本就沒有研究過關於海軍陸戰隊的定位,更加不要說了解海軍陸戰隊的戰術了。

“嗯!瓦爾多·格拉瑪上校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聽你剛剛說了關於海軍陸戰隊編制的問題。

這裡我要提前和你說明一下,經過我和克魯克將軍的協商,我們的海軍將只有五個大營的編制,每個營就是一個獨立的作戰單位。

所以,上校先生剛剛所說的兩個團的編組方桉無法實現了。”

方浪的話,讓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放在茶几上的雙腿勐的落在地上,整個人騰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什麼?這是我的部隊,憑什麼由你們這些外行決定怎樣編組。

你們就是在亂來,必須按照我的編組方桉來執行,兩個團長的任命也必須由我來決定。

方上校,你要記住我的部隊由我做主。”

看見對方像點燃的火藥桶一樣,“彭”的就炸開了。

方浪不由的對他更加看輕了幾分。

“上校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海軍陸戰隊首先是屬於巴西海軍的國防力量。

而你所謂的,你的部隊,更是屬於巴西海軍第一艦隊的海軍陸戰隊,而我,作為巴西海軍第一艦隊的司令長官,作為你的上級,完全有權力決定部隊的編制。

你今天的表現讓我非常不滿意,缺乏對上級軍官最起碼的尊重。

你躺在沙發上的姿態,更是嚴重損害了巴西海軍的形象。

鑑於你今天的表現,我覺得你需要重新接受一次完整的軍事訓練。

正好,現在海軍陸戰隊全員都在接受美國顧問團的訓練,而你作為海軍陸戰隊的指揮官,更是應該以身作則。

從今天下午開始,你就去訓練場上,和大家一起訓練吧!”

坐在辦公桌上後的方浪,語氣嚴厲,表情嚴肅,眼神兇狠。

說出這番鏗鏘有力的話,威嚴的氣場,給暴怒的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當頭棒喝,迎面一碰涼水,將上校先生澆了個透心涼。

這正是上校先生在儘量逃避的問題,難道他不知道方浪是他的上級嗎?他當然知道。

可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要被這個比自己小了近二十歲的年輕人領導。

在他是中校團長的時候,這個年輕人還只是一個小兵。

憑什麼現在和他同為上校軍銜,自己作為他曾經的上級,還要接受他的領導。

他很不服氣,所以,從來到第一艦隊的第一時間,他就要求方浪親自去機場迎接。

就是為了能夠在氣勢上壓對方一頭,可對方卻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甚至只是派出了一個小小的少尉來機場迎接。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對他的羞辱。

本來今天早上要過來親自拜訪方浪,他還是非常不爽。

沒想到方浪竟然到司令部樓下迎接他,讓他經歷了前面的打擊變得三而竭的氣勢,又恢復了一點底氣。

結果,著了方浪的道,得意忘形,被方浪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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