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飛翔，循著光照的方向把你遺忘，回憶折舊成我倔強的模樣，我要憑這暗夜裡的光，還它與一曲長歌相望，踏著生命之河不枉痴狂...”
《長津湖》拍攝間隙，林清原抽空在片場看起了昨天在企鵝影片上線的電視劇《長歌行》的剪輯片段，BGM正是由張碧晨演唱的片頭曲《光的方向》。
雖然帶娃跑路的腦回路正常人理解不了，但張碧晨唱歌水平還是挺硬的。
不過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自古爛片出神曲。
雖然《光的方向》還達不到神曲的標準，但電視劇的確沒那麼盡如人意...
目前的觀眾負面評價主要集中在這幾個地方：男主太軟，女主太老，造型太奇葩，劇情太戲說，故事太薄弱。
誠然，《長歌行》首播當天的熱度還不錯，但如果沒有口碑的支撐，這部劇很快就會走到盡頭，撐死一部熱播。
想小爆一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也正因如此，導致有很多黑粉和對家粉絲都找準機會展開了對熱芭扛劇能力、表演功底、顏值造型、和男演員沒有CP感等多方位多角度的群嘲。
還說什麼熱芭沒有林清原大腿抱，自己來扛劇就要撲，於途掛件實錘了。
其實，劇集播出效果不理想，沒有達到觀眾心理預期演員捱罵也很正常。
這是內娛所有演員，更是唯二90後女頂流必須要經歷的一些事情。
誰都逃不掉。
不過還是稍微有點點誇張。
雖然熱芭出道這麼多年確實沒有女主爆款劇，但她自帶基本盤有保底播放量，所以幾個平臺都喜歡找她拍劇，凡是能夠穩定賺錢的演員，他們都喜歡。
大廠也知道頂流出爆款難。
頂流因為對家多被黑得也多，基本沒幾個人的風評是好的，所以很多人看到這部劇是他們演的，立馬就划走了。
這也是那幾部高成本的雙頂流合拍劇播出效果往往不怎麼樣的主要原因。
篩選的潛在觀眾實在太多了。
因此，影視公司喊頂流過來拍戲，想要其實起到的其實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保險作用，並不會定太高的目標。
畢竟不是每個頂流都是林清原，能夠靠一部部作品建立起口碑和號召力。
“老闆我要辭職回去考研了！”小助理走到林清原面前，對他鞠了一躬。
“真的嗎？”林清原面色如常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加油，祝你好運。”
“老闆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都不挽留一下我嗎？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小助理有點驚訝也有點不滿。
“你當我不知道今天愚人節啊？”
“今天不僅是愚人節，而且還是哥哥的祭日，這倆繫結在一起的。”小助理轉悲為喜笑了起來，但很快就又收回了笑容，別人祭日自己這麼開心幹嘛？
“你什麼時候也成張國容粉絲了？”林清原好奇地打量了小助理兩眼。
小助理尷尬地笑了笑，“我其實都沒聽過他歌啦，他去世的時候我也才在讀小學，但我看周圍朋友都在朋友圈悼念他，所以我也跟風發了條朋友圈。”
“假粉絲。”林清原一針見血。
“大家都是假粉絲誰也別說誰。”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他粉絲吧，但我還是挺尊重他的，不瞭解不關注所以少發表意見避免冒犯到人家和人家的粉絲才是明智之舉，所以我每年這個時候都選擇裝死，這樣少了很多麻煩。”
相比之下，沉藤才是真的勐人。
他幾乎每年都要冷嘲熱諷跟風蹭熱度的張國容假粉絲，還挺會陰陽怪氣。
“老闆你說的還真挺到位的，不過大家都這樣，如果不跟上就會顯得沒那麼合群...”小助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還能因為這個說你不合群？”
“你知道的，一個群體壯大之後總有少部分不太正常的粉絲帶壞風氣。”
“專注自己就行，他們又沒有違法犯罪，裝不裝粉絲那是人家的自由。”
“也是，話說今年愚人節內娛幾個大明星的站姐都在超話整活笑死我了，老闆你看了微博沒？”小助理拿出手機。
“她們好像每年愚人節都整活，愚人節對她們來說大概等同於《人類清除計劃》中的犯罪日，什麼事都能幹。”
小助理搖了搖頭，“雖然我沒看過這部電影，但她們...額的確在犯罪。”
“我看看。”
林清原接過小助理的手機，看起了別人整理好的站姐愚人節整活合集。
林清原今天被內娛“圍攻”了。
肖綻王亦博站姐互發對方照片，完全不顧兩家粉絲這兩年的私下恩怨。
李嘉恆站姐發了林清原照片，可供解讀的意思有很多，就看自己怎麼想。
易羊千禧的站姐發了林清原在《少年的你》中的劇照，並配文“如果我們角色互換”，顯然知道一些圈內秘聞。
楊影站姐發了楊影和林清原去年拍攝的嘉人銀十雙人封，結合一直在傳的婚變傳聞和導播操作，此舉意味深長。
迪麗熱芭站姐在超話裡發了林清原和熱芭的雙人合影，林清原看了眼，好像是在東京錄潮流合夥人那時候拍的。
程蕭站姐同樣發了林清原和程蕭的雙人合影，是三年前兩人在阿爾山仰望星空時漸漸倚靠在一起的背影。
娜札就很簡單了，她的站姐肯定發的是兩人在花少3錄製過程中的圖片，畢竟林清原很少很和娜札一起錄節目。
唯獨周也超話沒發林清原，她家站姐甚至連戰都沒參，又或者說，她現在才剛剛有一點名氣，站姐沒那麼給力。
林清原知道自己待會兒又要花些時間安慰安慰每次盤點都不帶她玩的可憐小也了，湖真的是最好的保護色，但周也有些時候並不想讓自己被保護起來。
倒不是說她想曝光戀情，她只是想和其他人得到同樣的待遇，僅此而已。
而林清原這邊呢，站姐好像發了又好像沒發，因為圖片內容全是馬賽克。
至於馬賽克是誰那就見仁見智了。
“發個馬賽克也是厲害，是真不怕蕁粉死灰復燃啊...”林清原把手機還給小助理，語氣雖然無奈但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還以為她們要發程蕭熱芭她們，結果發了個我完全沒想到的。”
“看來在站姐眼裡，她才是唯一。”
“雖然我非常厭惡她，巴不得她早點被封殺，但在某種程度上，好像還真是你說的這樣，她或許才是唯一。”
林清原坦然承認了鄭雨蕁在他心中的特殊地位，蕁子這幾年的不正常行為的確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忘記她這個迫害者。
“你說要是她當初沒在節目裡發神經，你會和她處成朋友嗎？”小助理問。
“不可能。”林清原斬釘截鐵地說。
“當你朋友這麼難嗎？”
林清原搖頭：“我的意思是她在節目裡不可能不發瘋，無非早晚而已。”
“好吧，她果然是你的唯一...”
滄海桑田，始終如一。
林清原最愛的人可能每天都在發生變化，今天是蕭蕭小也，明天可能就因為某句話某件事換成了娜札熱芭，但他最恨的人那可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
時間進入四月後，也就代表距離林清原殺青離組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耽改熱播劇《山河令》在三月底迎來了收官，接力熱度的是鵝廠的古裝劇《長歌行》，而講述特警和醫生故事的《你是我的城池營壘》隨著口碑發酵，也迎來了播出以來的熱度高峰期。
靠演配角聞名的白靜亭出道多年後終於迎來了一部屬於自己的男主爆款。
雖然他沒簽經紀公司，營銷力度和後續資源跟不上，註定成不了頂流，但個體戶能夠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他和同為個體戶的蔡徐鯤一樣，賺的錢可不需要分給公司。
至此，內娛流量格局又迎來了一輪洗牌，單純就人氣流量的角度來看。
林清原母庸置疑的斷層頂流，甚至二三四名的粉絲全部加起來都沒他多。
吃光腐女紅利的肖綻超級頂流，他的流量其實也超出了其他人許多。
就挺離譜的，去年那事只是摧毀了肖綻的路人緣，但在某種程度上卻幫助他完成固粉，並吸收了一批新粉絲，只能說粉上一個明星真的不需要理由。
接著，王亦博和蔡徐鯤是大頂流。
脖子流量更高商業價值也更高，但鯤鯤時尚逼格高出脖子不少，這也使得兩人在排咖位的時候會讓主辦方為難。
然後普通頂流的人數稍微多一點，王俊愷、易羊千禧、朱藝龍、鄧侖...
四大三小除了留下了雙小，其餘人的流量全部掉隊，隨之遞補上來的則是一些未來有望成為頂流的大流量。
《山河令》捧出來的龔駿和張哲漢，《琉璃》捧出來的成藝，《城池營壘》捧出來的白靜亭，他可能性不大，但至少就現階段來說，流量確實夠了。
不過在現在這個防爆力度拉滿的全新內娛，一個流量卡在半山腰的半頂流想要成為真正的頂流，難度非常大。
所以龔駿張哲漢成藝白靜亭這幾位大流量到最後又能有幾個飛昇頂流呢？
反正林清原不怎麼看好瀚桑。
不過他也不會出手。
因為時間到了，自然會有人動他，自然會有人給他倒油，然後吸乾他的一切。
沒錯，就是你，倒油王俊俊子。
......
今天劇組全體人員放假一天。
因為安排了集體接種疫苗，有些人打完疫苗後可能會身體不適，所以乾脆統一放一天假，明天再正式開工好了。
不過這麼一大群平時自吹自擂的糙老爺們在打針的時候那可真是千姿百態，甚至形容得誇張一點...千嬌百媚。
尤其是吳驚。
林清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這麼害怕打針，難道這是小時候形成的陰影嗎？
而正當林清原接種完疫苗，和吳驚朱亞文他們幾個留在原地，等待有無不良反應出現的時候，他的團隊把他的四千萬粉絲福利影片在微博上發了出來。
林清原的粉絲們都非常期待。
因為林清原雖然平時在公共場合唱歌唱得少，非大型晚會基本不會上臺表演，但從有限的幾首單曲和幾個solo舞臺之中可以發現，他唱得是真不錯。
尤其是聲音，絕對的聲控福音。
“哈嘍大家好！我是林清原，好久不見！因為這是四千萬粉絲福利影片，所以廢話不多說，我們直接開始吧。”
“《暗號》，希望大家能喜歡。”
林清原微微低頭，認真看向懷中的吉他，伸出手輕輕撥動起了琴絃。
“我想要的想做的，你比誰都了，你想說的想給的，我全都知道。未接來電沒留言，一定是你孤單的想念，任何人都猜不到，這是我們的暗號。”
旋律活潑靈動、歌詞甜蜜溫馨。
林清原唱歌的聲音格外溫柔，讓無數觀眾不知不覺揚起了自己的嘴角。
開頭這段歌詞描述的是一對普通小情侶之間煲電話粥的溫馨小日常，經典到幾乎可以引起所有小情侶的共鳴。
“他們猜隨便猜不重要，連上彼此的訊號，才有個依靠，有太多人太多事，夾在我們之間咆孝，雜訊太多訊號弱，就連風吹都要干擾...”
周杰侖寫給蔡依淋的這段歌詞是真的很貼合林清原的現狀，可以說是娛樂圈絕大多數地下戀情侶的真實寫照。
“可是你不想，一直走在黑暗地下道，想吹風想自由，想要一起手牽手，去看海繞世界流浪...”
“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擦眼淚，別管那是非，只要我們感覺對。我害怕你心碎，沒人幫你擦眼淚，別離開身邊，擁有你我的世界才能完美...”
當歌曲結束之時，這條微博下的評論區早已被剛聽完歌的粉絲徹底佔領。
全都是彩虹屁，各種各樣的都有。
【真好聽呀！歌手原也超帥的。】
【暗號yyds！我最喜歡的歌手和我最喜歡的演員夢幻聯動！好耶！】
【這種時候唱這首歌？不管其他人懂沒懂反正我懂了，不管怎麼樣還是祝幸福吧，今後也會繼續關注支援的。】
【這歌是唱給誰的？周杰侖唱給了蔡依淋，那麼林清原又唱給了誰呢？內娛經典流量議題：林清原去哪兒？】
【你們想太多了，原哥之前說過自己是周杰侖偶像，這只不過是巧合而已，不要過度解讀，哪有人膽子這麼大靠粉絲福利的唱歌影片暗示試水？】
【林清原是周杰侖偶像？如果不是口誤的話，我奉勸你不要太離譜...】
“這是唱給我的嗎？”
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四個人在林清原接通電話後，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當然...不是。”
“嗯？”
“這是唱給大家的。”
見對面的那個她臉色變得愈發核善起來，林清原迫於無奈只能連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把這首歌唱給了那些這麼多年來一直公開支援我或者默默喜歡我的粉絲們，她們值得這一切。”
“那我呢？唱給我的歌在哪裡？”
“只在乎粉絲，不在乎我嗎？”
“我今天也可以當你的粉絲嗎？”
“師兄我嫉妒了，請把水端平！”
“...”
說實話林清原現在稍微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唱這首不僅容易引發輿論節奏，同時還容易引起女友誤會的歌了。
這下好了，又得花時間去哄人了。
不過如果想得再樂觀一點，那這首歌能夠起到的脫敏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每個月或者每兩三個月定期試探一下，就這麼迴圈往復久了，人家也就自然而然地把林清原當成一個有女朋友的人了，然後林清原這邊保持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模稜兩可的狀態就好。
至於在脫敏過程中有可能出現的那些負面聲音和質疑，林清原全盤接受。
有得就有失，這是躲不掉的。
他們一起面對就好，林清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自己一個人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