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雅猜測著或許是因為下午吃飯的態度,所以便暫時不接外賣訂單了,想了想,還是不想讓蕭遠失望。
“你在這老老實實待著,不許在出去了,我下去給你買飯.”
蕭遠一聽她要出去,將視線從手機上轉移開來。
“你再跑下去多麻煩,給我定個外賣就好了,我看剛才那個炸蘑菇就不錯.”
他的話讓張靜雅更加確定了心裡的猜測,直接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嘴裡敷衍著他。
“我就是想自己出去找點好吃的.”
在拉開門的瞬間,門外一張張認識的臉堵在了病房門口。
馬主任見了張靜雅,不禁眼神一亮。
“呦,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我怎麼沒見過?是病人家屬?”
馬主任笑的一臉的淫穢,露出一開口大黃牙。
張靜雅忍不住後退兩步子想到蕭遠剛才的傷口,又見這幫人這麼一副架勢,心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是擋在房門前的腳步堅定不移。
“對,請問你有事麼?”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個人,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一個年輕的很高的小子?”
張靜雅的眸子一凝,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沒有,你找錯人了.”
說罷,便要換上房門,被馬主任眼疾手快的攔下。
馬主任在醫院裡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磨成一根老油條了,怎麼會看不出港剛才張靜雅臉上異樣的神色。
張靜雅已經關上了門,正準備鎖上,門在一瞬間被人大力推開,她眼疾手快的退離了兩步,但是還是手腕碰到了門。
“嘶——”張靜雅猛的抽回手,看著自己的手背上微微泛紅。
“那個小子呢?快點把他給我交上來.”
馬主任帶人直接破門而入,後門的人有他社會上的狐朋狗友,也有幾個巴結他的醫生。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走廊上不少人的關注。
護士被還想過來指責一番,但是見到是馬主任,所以還是非常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這個病房原本是個雙人房,猶豫單人房已經滿了,所以張靜雅便直接花大價錢包下了這整個病房。
大大的病房裡顯得尤為空曠。
馬主任直接發現在躺在後面病床上的蕭遠,忍不嗤笑一聲。
“你果然在這裡,老子找了那麼多病房終於把你找來了.”
他的視線瞥到了站在蕭遠病床前的另外一道身影。
“又是一個美女,看樣子你小子還挺受歡迎了?”
馬主任冷笑一聲,眯著眼睛打量著蕭遠慘白的臉蛋,眼睛裡滿是惡趣味。
“滾.”
花木蘭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褲和白t恤,腳上是一雙小白鞋,一張臉上滿是冷意,處處都透露著她的厭惡。
蕭遠本來在聽到張靜雅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便立刻將花木蘭召喚了出來。
花木蘭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成功的刺激到了馬主任。
“呵,你一個小娘們在這和我裝什麼比?”
馬主任說著,就要伸手去碰花木蘭的下巴。
花木蘭眼神一凜,眸子危險的眯起來,其中閃爍著殺意。
“啊——”慘叫聲響起,張靜雅鬆開馬主任的手腕,他的手腕立馬軟趴趴的耷拉下去。
馬主任額角疼得流下一滴豆大的汗珠。
“快,救我.”
他身後的醫生有一個是骨科的醫生,立馬走上前去,檢視了一下馬主任手腕,發現只是拖久了一點。
“啊——”那個醫生的手法還不錯,用了一股巧勁抓著他的手,往上一推,馬主任發出了醫生慘叫聲,只聽手腕上的骨頭“咔嚓”響了一聲,便明白是已經接上了。
馬主任活動了一下手腕,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剛才的疼痛依舊心有餘悸。
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抬頭怒視著花木蘭。
察覺到他的視線,花木蘭嗤笑一聲。
“怎麼?你是想直接斷掉?”
她的話讓馬主任心裡一緊,臉上的陰狠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說的話裡的真實性。
張靜雅不動聲色的退到花木蘭的身後,偷瞄著花木蘭高挑的身影,一張小臉上滿是疑惑。
這個女孩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這是蕭遠的朋友?他們什麼關係?轉頭輕輕的瞥了蕭遠一眼,他正在看著馬主任那幫人的好戲,張靜雅眼中的神色微暗,收回自己的心裡,專心看著病房裡的情景。
“看樣子你是就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馬主任此時也明白了花木蘭是一朵帶刺的花,尖銳的讓人不敢去觸碰。
“阿力,你先把這兩個人給我綁起來.”
他的手指指著花木蘭和張靜雅,一臉的狂傲。
而阿力想到剛才花木蘭暴力的行為,忍不住打了一陣冷顫,但是礙於馬主任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上。
他們殺過來的時候,本就是帶足了傢伙準備動手,所以繩這東西自然是有的。
他有些心驚膽戰的朝花木蘭邁過去步子,花木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直接上前抓住那人受傷的繩子,腳往阿力的塗上踹去。
因為他的手裡還抓著繩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手依舊用力的抓著,但是他的下盤因為被花木蘭踹的往回退了好幾步子,整個人臉著地,“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他滑稽的樣子逗得張靜雅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花木蘭冷著一張臉,又是一腳踩在阿力的後腦勺上,又用力的捻了幾腳。
馬主任那邊傳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那是一種隔著空氣都能感覺到的疼痛,而花木蘭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樣,頗為嫌棄的看著腳下的男人,然後直接一腳踹出去。
阿力的身體直到撞到牆上來停下來,砸到地上發出一聲不小的悶響。
然而地上的人卻沒有一點動靜,整個病房的空氣都陷入一種靜謐,一個頗為瘦小的男人戰戰兢兢地走過去,用手指試探他的鼻息,誰都能看得出他手指砸劇烈的顫抖。
“呼,還活著.”
幾乎整個病房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當然,並不包括蕭遠他們,他們壓根兒就從來都沒擔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