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小瞧了頭曼的騎術,作為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頭狼,即便到了趙國,頭曼也沒有將騎術丟棄。

在即將拐彎的時候,其他騎手紛紛拉動韁繩,準備減速,頭曼目光如炬,屏氣凝神,韁繩輕輕一帶,胯下戰馬頓時明白頭曼的心意。

越過拐彎處之後,頭曼猛然加速,人馬合一,朝著終點衝去。

其他騎手見狀頓時大急,紛紛開始加速。不過他們的戰馬雖然比頭曼的更好,但畢竟不是他們自己的馬,配合上遠不如頭曼默契。

而且他們的騎術和頭曼相比差的也不是一點半點。

當頭曼超過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就徹底失去了獲勝的可能。

“大王,幸不辱命!”頭曼衝到終點,迅速翻身下馬,飛奔到趙括面前,單膝下跪,抱拳說道。

“好好好,真不愧是草原上雄鷹。”趙括走上前,親自攙扶起頭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你就跟隨在寡人身邊,學習如何領兵作戰。”

“小的拜謝大王。”頭曼聞言,再次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起來,以後自稱臣即可,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你是寡人的臣,不是奴隸。明白了嗎?”趙括說道。

“臣明白了。”頭曼極為恭敬的說道。

這時,其他騎士才紛紛趕來,見到頭曼被趙括看重,羨慕又嫉妒。

“其他人按照規定進行賞賜。”趙括對負責人說道。

“諾。”負責人躬身道。

騎手們見趙括終究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心中有些失望,只能在負責人的帶領下離開賽場。

“你和寡人說說,為什麼你養的戰馬比其他人養的馬更加高大?也更有精神?”趙括好奇的問道。

“稟大王,主要是兩個原因,一個是臣善於相馬,即便是小馬駒,臣也能看出來這匹馬是不是好馬。臣養的馬,先天上就比其他人養的馬能長得更高大。第二個,臣是將馬當做孩子來養,愛護它,感受馬的喜怒哀樂。因此臣養的馬不僅高大,而且非常有精神。”頭曼說道。

“愛馬之人必然有一顆仁愛之心。”趙括說道。

“大王,官員們過來了。”劉平提醒道。

官員們見到賽馬結束,紛紛走了過來,不過見到趙括正在與其他交談,並沒有靠近,而是站在不遠處等待。

“你先回去,明天到中車府報道,然後到宮中見寡人。”趙括對頭曼說道。

“諾。”頭曼恭敬的退了下去。

“大王,胡人見利忘義,畏威而不懷德,不值得信賴。”劉平等到頭曼走遠之後,連忙提醒道。

“趙國想要強盛,就要海納百川。無論是趙國人,還是六國人,亦或是胡人、匈奴,只要有本事,寡人都要用。胡人畏威而不懷德不假,但只要寡人還活著,只要我趙國還強盛,他就只能乖乖為寡人所用。”趙括無比自信的說道。

頭曼就算野心再大,想要重建匈奴,那也得有匈奴這個部族才行。

再過幾十年,匈奴那些俘虜老死的差不多了,少部分融入趙國,成為趙人,就算頭曼真傻乎乎的跳出來,也不會有人響應。

從種子成長為參天大樹,是需要土壤和根基的。

沒有根基,失去土壤,就算是再好的種子,也長不成參天大樹。

如果匈奴還在,趙括是不會用頭曼的,不是覺得自己壓制不了對方,而是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對方是人才不假,但趙國多一個人才不多,少一個人才不少。

但現在匈奴都沒了,就算十個頭曼加起來,也無法掀起半點浪花。

“大王。”官員們見趙括談話結束了,很識趣的走過來行禮。

接著,趙括帶領大家來到英靈殿,一起為所有戰死計程車卒上了一炷香。

從英靈殿出來之後,再次回到宮中。

酒宴已經擺好。

趙括只為這些官員設了兩次宴,一次是他們剛剛來到邯鄲,一次是今天。

眾人明白,這意味著他們明天就要離開邯鄲,前往燕地上任了。

酒宴上,趙括並沒有說什麼勉勵的話,只是讓大家吃好喝好,不要拘束。

第二天一大早,趙括在田姝的幫助下,早早穿戴好服飾,來到舍館前,為官員們送行。

趙括一直將大家送到城外十里的長亭處,而後停住腳步,開口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寡人就送諸位到這裡了。”

“大王請回吧。”官員紛紛說道,自古以來,哪有國君送大臣送到十里之外的,還是他們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官。

“臨別之時,寡人有一言贈予諸位。”趙括說道。

“大王請說。”官員連忙俯身,恭敬的說道。

“寡人不求諸位上報國家,下安黎民,只求諸位在為官的時候,能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寡人拜謝諸位。”說完,趙括深深鞠了一躬。

“臣等,雖死絕不負大王。”所有官員鄭重說道。在這個時代,他們說出來這句話,就意味著絕大多數人是真的願意為趙括效死,而不是口頭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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