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李牧長槍一指,霎那間戰雲翻滾,龍馬揹負河圖從西方踏空而來,神龜揹負洛書從南方騰空而起。

龍馬負圖,神龜載書!

河洛陣!

李牧深吸一口氣,神色有些凝重,他用了整整十年時間,開創出了專屬於他的戰陣。

如今,終於到了檢驗的時候了!

咔嚓!

一陣狂風吹過,東胡王寨前的旗幟猛然折斷,東胡人瞬間心中一涼。緊接著,令他們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隨著李牧手中長槍緩緩下壓,莫名的力量以趙軍為中心朝著四周席捲而去,從東胡頭頂掠過。

一種大恐怖緩緩從東胡人心中浮現,他們眼睛瞪大,瞳孔中充滿恐懼,他們竟然感受不到天地靈氣的存在!

他們被天地靈氣拋棄了!

河洛陣:逆乾坤,轉陰陽,剝奪敵方天地靈氣!

“殺!”

趙軍士氣大盛,如同猛虎下山,又如同決堤的山洪奔湧而出,轉瞬間便衝到東胡王寨前。

轟!

司馬尚橫槊一拍,剛猛的力量瞬間將大門連帶著周圍的敵人轟成粉碎,身後趙軍魚貫而入,以李牧和司馬尚為鋒頭,將衝過來敵人撞成血泥。

從趙軍出現在東胡人的視野中,到衝破王寨大門,不過短短一分多鐘,東胡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在了趙軍的鐵蹄下。

“投降者免死,負隅頑抗者殺無赦!”在趙軍殺戮的同時,範統不斷對著東胡人大喊。

沒辦法,趙軍中能聽懂東胡話的都寥寥無幾,更別說講東胡話了,這項重任只能交給他來。

一些東胡人聞言,瞬間停住了腳步,趙軍太強大了,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如果能夠活命,大部分人都不想死。

但仍然有一部分不怕死的東胡人義無反顧的朝著趙軍衝來,很快倒在了趙軍的鐵蹄之下。

“衝!”

李牧隨手斬出一道十餘米長的光刃將面前的營帳擊成粉碎,沒有停留,而是率領趙軍衝向下一個營帳。

趙軍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必須在東胡反應過來之前造成儘可能多的殺傷,甚至斬殺東胡王。

“東胡王住在哪裡?”李牧看向身邊的範統。

不得不說,範統的騎術還是不錯的,緊緊跟在李牧身後,甚至還抽空斬殺了兩名東胡人,難怪敢一個人來到草原。

“東胡的營帳經常變動,沒有固定的位置,屬下也不知道在哪裡,不過最高大的那個營帳肯定是王帳。”範統說道。

“抓幾個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司馬尚眼睛一掃,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慌慌張張從帳篷中爬出來,連褲子都沒有來得及提的東胡人,頓時眼睛一亮,“大白天的還光著屁股,剛剛肯定在享受女人,地位絕對不低。”

司馬尚一邊說一邊從身後取出弓箭,朝著前方射去,瞬間將對方釘在地上。

“別射死了。”李牧提醒道。

“將軍連我的箭術都不放心嗎?”司馬尚笑著說道,飛奔上前,將對方從地上撿起來,“看吧,果然沒死。”

“東胡王在哪裡?”李牧沉聲問道。

被俘虜的東湖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他說在東面。”範統翻譯道。

話音剛落,李牧已經率領趙軍衝了出去。

馬蹄聲轟鳴,宛如雷霆裂空,狠狠的踩在東胡的心臟上,趙軍所過之處,諸胡皆避。

趙軍的速度奇快,一路上馬不停蹄,東胡人完全來不及通風送信。

“前面就是!”跨過一座山坡,範統指著不遠處最高大的一座營帳,激動的說道。

趙軍氣勢如虹,一路殺到東胡王帳前。

此時東胡王正在宴請肅慎王,並藉此機會把東胡最美的明珠,也就是自己剛納沒多久的小妾送給肅慎王。

肅慎王此人極為好色,而且尤為喜歡人妻,多次霸佔手下的老婆,手下將軍首領敢怒不敢言。

而當今東胡王也正是利用肅慎王這個弱點,把自己老婆送給肅慎王暖床,並藉助肅慎滅掉了白山部落,一統東胡。

不過肅慎王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滿足,反而繼續留在東胡,並看上了東胡王的另一名小妾。

東胡王心中恨的牙根癢癢,但作為一代梟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硬是滿臉堆笑的把肅慎王請了過來,並安排自己小妾陪酒。

酒過三巡之後,東胡王很明智的離開了帳篷,留肅慎王和自己的小妾在裡面。

“有朝一日,老子一定揮兵滅了肅慎,報今日之仇!”東胡王將帳篷門關好,防止聲音傳出來,雙手緊握成拳,最後又緩緩鬆開,臉上露出恭維的笑容,轉過身子,對著肅慎王的親衛點了點頭。

肅慎王的親衛鄙夷的看了東胡王一眼,冷哼一聲,根本不理對方。

東胡王也不生氣,正準備離開,大地上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一道黑色的洪流從地平線上衝了過來。

“敵襲!”東胡王瞬間臉色大變,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吶喊,瘋狂朝遠處逃去,“擂鼓,召集所有士兵!”

親衛大驚失色,連忙衝入帳篷。

肅慎王剛剛撕開衣服,還沒來得及幹呢,突然被打斷,差點尼瑪嚇軟了,瞬間勃然大怒,恨不得將親衛給弄死。

“大王,大事不好了,敵人打來了。”親衛連忙說道。

“敵人?哪裡來的敵人?東胡王呢?是不是東胡王叛變了?”肅慎王臉色漆黑,憤怒的咆哮道。

“不是,是趙軍!”親衛急聲說道。

“趙軍!”肅慎王臉色大變,匆忙穿好衣服,從架子上取出大刀,朝外面走去,至於床上誘人的少婦,連一眼都沒有多看。

“抓起來!”肅慎王剛剛衝到營帳外面,就撞上了李牧,被一招拿下,“還是個超凡境,你是不是東胡王?”

“將軍,他不是東胡王,東胡的超凡境中沒有這號人物,他應該是肅慎人。”範統說道。

“好歹是個超凡境,還是留著當俘虜吧。”李牧將其綁好,丟給身後的親衛,然後一刀將營帳的門簾劈開,率領親衛衝了進去。

除了一個貌美的女人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營帳內什麼都沒有。

“這裡不是東胡王帳嗎?怎麼會有一個貌美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在這裡?”李牧愣了一下,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司馬尚扭頭看向範統。

身後所有跟著進入營帳的趙軍全部扭頭看向範統。

“……”範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我尼瑪是對東胡很熟悉,也不可能啥事情都知道啊,而且我在東胡的身份是部落首領,到現在都還沒有投靠東胡王呢!

“我知道了,這個人一定就是肅慎王。”範統眼睛一亮,揪出肅慎王嘴巴里的破布,大聲問道:“你是不是肅慎王?”

肅慎王扭過頭,沒有理範統。

“這個女子八成是東胡王哪個小妾,剛剛被送給肅慎王了,看這樣子,應該還沒有到正事,我們就來了,也不知道經過這件事之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範統看了肅慎王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肅慎王心中破口大罵,你才有後遺症,你們全家都有後遺症。

“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的,還是頭一回見。怪不得人家能當東胡王呢!佩服!”司馬尚由衷的讚歎道。

“別貧了,先抓東胡王要緊。”李牧說道,率領趙軍離開營帳,繼續朝前面追去。

很快,趙軍撞上了率領大軍支援過來的東胡王。

東胡王見到肅慎王被趙軍俘虜,先是心中一喜,接著悲痛地大吼道:“義父,孩兒一定會來救你的。”

跟在東胡王身後的肅慎軍見到大王真的被俘虜了,頓時亂成一鍋粥。

“下令肅慎軍投降,本將可以饒你一命。”李牧對肅慎王說道。

肅慎王這時候倒是很硬氣,腦袋扭到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全軍聽令,救出義父者,賞萬金。”東胡王大吼道,率領剛剛召集來的一萬多東胡軍和兩萬肅慎軍朝著趙軍衝來。

雖然東胡王本部有五萬大軍,還有十萬肅慎軍,但是趙軍來的太快了,稍遠一點的大軍根本來不及召集。

不過東胡王心中還是抱有一點希望的,畢竟他麾下足足三萬多大軍呢,趙軍只有一萬,就算打不過,也能拖住吧。

只要拖到大軍全部趕來,就算是耗,也能把趙軍給耗死了。

但等到雙方一交手,東胡王臉色瞬間變了!

他竟然感受不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了!

對於一個軍團來說,無論是戰陣還是軍團天賦,都要依靠天地靈氣作為支撐,失去了天地靈氣,也就意味著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就如同沒有天賦和軍魂的長城軍一般。

但長城軍即便是沒有天賦和軍魂,光是依靠自身的硬實力,那也是超精銳級別的。

而東胡和肅慎這些本就是雜兵的大軍,在被剝奪天地靈氣之後,瞬間被打壓成了雜兵中的雜兵。

雙方同樣沒有天賦,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和技巧,但是在交戰之後,東胡軍和肅慎軍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不斷倒下。

久居塞北的他們,哪裡知道中原戰爭的慘烈,從中原這個噩夢級別戰場殺出來的長城軍,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降維打擊。

“殺!”

長城軍越殺越興奮,後方的長城軍朝著兩翼散開,猶如一個巨大的錐形,將敵人從中間一分為二。

東胡拼命反擊,但是雙方的差距太多了,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差距,還包括裝備上的差距。

東胡軍大部分的攻擊都被趙軍靠著技巧化解了,少部分無法化解的,也能依靠裝備硬扛,只要不是傷到要害,就不打緊。

反觀東胡軍,不要說鎧甲這種高階貨,連高橋馬鞍和馬鐙都沒有,在雙方碰撞中,除了極少數實力較硬的傢伙,其他人紛紛落馬,瞬息便被踩成肉泥。

東胡王心中一涼,早已沒有之前的勇氣,雙方的差距太大了,可以說是雲泥之別。

不要說三萬,就是三十萬大軍,能不能打過面前的趙軍都不一定。

以前燕國打東胡,也不過是一打二,一打三,最多的時候一打五。

現在比例竟然拉大到了一打三十,三十個東胡人才能換一個趙人!

東胡王突然感覺到絕望,這種差距怎麼打啊!

就算打遼東堅兵也沒有這麼大的差距啊,而且遇到遼東堅兵打不過還可以跑,畢竟遼東堅兵腿短,拿他們騎兵沒有什麼辦法。

但趙軍也是騎兵,他們連跑都跑不掉。

東胡的馬餓了一個冬天,膘都掉完了,根本無法和趙國這種冬天還在喂大豆、精鹽養膘的戰馬相比。

短時間可能還看不出來,但時間稍微長一點,東胡的戰馬就不行了。

這也是為什麼中原王朝總喜歡選擇春天和遊牧民族交戰的原因,因為這是他們最弱的時候。

“往哪逃!”司馬尚從一開始就瞄準了東胡王,見到對方還想逃,連忙拍馬追了上去,馬槊在天空中劃過一個圓弧,狠狠的朝著東胡王砸去。

東胡王連忙舉刀相迎。

轟!

馬槊和大刀在半空中相撞,東胡王胯下戰馬無法承受如此恐怖的力量,直接跪了下去,骨頭折斷。

東胡王一個翻身,躲過司馬尚的攻擊,接著一腳將東胡士兵踢下戰馬,將其胯下戰馬搶了過來。

“還想跑!”李牧瞄準東胡王,一箭正中後背。

東胡王一個踉蹌,差點從戰馬上栽了下來,硬是穩住了身形,朝遠處逃去。

但司馬尚怎麼可能讓其逃掉,馬槊橫掃,將面前所有的東胡士兵拍成肉泥,身體騰空而起,數息之間便追至東胡王身後。

“去死吧!”司馬尚沉聲說道,手中馬槊也隨之拍下。

噗!

東胡王整個人被拍飛出去,鮮血從空中灑落,最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東胡王眼神中充滿了茫然,他明明已經一統東胡,馬上就要反殺肅慎王,將肅慎也納入東胡的統治,為何這才短短一個月不到,就成為了趙國的階下囚。

司馬尚走到東胡王面前,將其綁好,大聲對東胡軍和肅慎軍說道:“東胡王和肅慎王皆已經被俘虜,投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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