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以胡陽和綰以劍鋒,一左一右朝著魏軍衝殺而去。

胡陽的天賦能夠提升戰車的衝鋒力,在戰車前面形成一個小型的錐子,轟然刺入魏軍之中。

“堅不可摧!”

一層青銅色的光輝籠罩一半左右的魏軍,魏軍的鎧甲、兵器上面都浮現出青銅色光輝,這是芒卯的天賦,能夠大幅提升兵器鎧甲的堅硬程度,即便是普通的青銅器,在芒卯的天賦下,堅硬程度也要超過精鐵打造的兵器。

除了兵器之外,甚至連戰車上都浮現出一層光芒,顯然也受到芒卯的加持。

“殺!”

芒卯一馬當先,駕駛著戰車衝入秦軍之中,手中長矛綻放出九朵光芒,從天空中籠罩下來,方圓三丈的秦軍胸口頓時出現一個血洞,身體齊齊倒飛出去。

“芒卯!”胡陽一眼就鎖定了芒卯,輕喝一聲,揮槍擋住芒卯。

“胡陽。”芒卯也盯上了胡陽。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當年華陽之戰,芒卯便是被白起和胡陽擊敗的,現在白起不在,那就找胡陽報仇吧。

“去死。”芒卯將手中長矛揮舞到了極致,如同雨點般不停朝著胡陽砸去,身上鎧甲在澎湃的內氣下發出鏗鏘的響聲,花白的鬍子迎風飄揚。

沉寂了十幾年,芒卯的實力不降反增,長矛在他手中如同靈蛇一般靈活,將胡陽壓制的有些喘不過氣。

“今日你就留在這裡吧。”芒卯大聲說道,發誓要報當年之仇。

“就憑你?”胡陽不屑的說道,一槍將芒卯的長矛挑開,兵器碰撞處,閃耀出一連串的火花。

於此同時,身邊親衛軍迎了上來,幫助胡陽擋住芒卯,原本處於優勢的芒卯瞬間形勢逆轉。

近十年來,秦軍幾乎無歲不徵,無歲不戰,每名秦卒都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絕對不是魏軍所能比的。

當年魏軍或許還能和秦軍一戰,但是尹闕之戰和華陽之戰使得魏國損失了所有的老兵,現在這些不過後來徵發計程車卒。

但是最近十年來,魏國一直在韜光養晦,默默地舔舐著傷口,很少和其他國家發生衝突,國內更是沒有多少老卒,哪裡是這些秦卒的對手。

“死!”秦卒一刀將魏兵的腦袋斬了下來,也不嫌棄上面沾滿了鮮血和恐怖的面容,便用頭髮當做繩子,將其系在腰間,繼續朝下一名魏兵殺去。

即便不是第一次見到,魏軍依然感到非常恐懼,下意識的後退。

“大王在後面看著我們,所有人不準後退,跟我殺!”長矛橫掃,芒卯一擊將面前數名秦軍掃飛,大聲吼道。

另一邊,張旄和綰也碰撞在了一起,張旄其實是一個文臣,不過也有罡元境的實力,統帥大軍毫無問題,只是無法作為勐將提升士氣。

不過正經人誰會在戰場上單挑,張旄帶著六七名罡元境武將把綰團團圍住,各種兵器不停朝著綰身上招呼,身後還有五百名身具內氣的弓箭手在朝著綰放箭。

綰雖然是超凡境武將,不過是在趙括率領韓魏聯軍與秦軍交戰的時候才突破,並沒有達到超凡境巔峰,哪裡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張旄率領的魏軍悍不畏死,即便是面對兇悍的秦軍也依然沒有退縮半步,甚至還有反壓回去的趨勢。

王齕慎重的看著戰場,經過前面幾次戰鬥,他已經推斷出張旄的天賦,至少有一個效果是強化士卒意志。

這個天賦非常噁心,看似效果不大,卻能夠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上次正是因為張旄的存在,秦軍雖然擊敗魏軍,卻無法大敗。

“王翦。”王齕喊道。

“末將在。”剛剛二十歲,還非常年輕的王翦激動地抱拳說道。

“你率領本部軍團從側翼進攻張旄。”王齕下令道。

“諾。”王翦大聲說道,長刀朝前方一揮,率領麾下騎兵衝了上去。

上黨一戰後,秦國騎兵幾乎損失殆盡,只剩下一些後備軍,特別是主將趙摻戰死,使得秦國沒有能夠訓練騎兵的將軍。

王翦擊敗月氏之後,奉秦王之命,開始在隴西訓練騎兵,並以月氏、羌族為磨刀石,歷經大半年,終於勉強成型。

“王齕派出隴西騎兵了,目標是……張旄。”範座看到秦軍中衝出的騎兵,頓時明白王齕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派兵支援的意思,“張旄依靠天賦,應該能夠擋住秦軍,我們調集大軍,吃掉秦軍右翼,然後兵合一處,強攻秦軍中軍。”

雖然魏軍數量近乎秦軍的兩倍,但現在已經處於下風了,如果不能儘快扭轉戰局,戰敗是遲早的事情。

他現在就是在賭,賭張旄能夠擋住綰和王翦,那麼魏軍就能獲勝。如果不能,魏軍就戰敗。

“好,就按照太傅說的辦。”晉鄙也非常果斷,“辛垣衍,你率領魏武卒進攻秦軍右翼,務必將秦軍右翼留在這裡。”

“諾。”辛垣衍抱拳一禮,率領魏武卒奔向戰場。

雖然如今魏武卒今不如昔,但畢竟是魏國第一強軍,身負數百萬魏人的期望,剛一衝入戰場,魏軍便士氣大振。

不過魏武卒並沒有第一時間撲向胡陽,而是在戰場上繞了一個圈,將秦軍殺得人仰馬翻,然後如同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刺入秦軍右翼。

辛垣衍衝在最前面,長槍如同雷神之鞭在天空中揮舞,迅速將秦軍從中間破開。芒卯抓住機會,死死纏住胡陽,防止他逃跑,嘴角咧出燦爛的笑容。

在範座的影響下,王齕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魏軍的意圖,等到他發現的時候,胡陽已經被魏軍從中間分隔開來。

不過王齕的反應非常迅速,沒有選擇支援胡陽軍團,而是下令擂動戰鼓,揮舞戰旗,親自率領中軍朝著魏軍中軍壓去。

既然魏軍想以秦軍右翼破開僵局,那他就直接強攻魏軍中軍,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夠捨棄秦軍右翼,魏軍敢捨棄自己中軍嗎?

“不愧是王齕,夠狠,夠果斷。”晉鄙歎服道,王齕的辦法或許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有效的,特別是當魏王還在魏軍之中的時候,他們是絕對不敢冒這個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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