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小年那天,電影《西宮宴》在北城舉行首映禮。

早在一個多月前電影就定檔了,會在春節檔上映,宣發也啟動了。

電影打上了“古裝”“權謀”“懸疑”“武俠”等標籤,但是,現在的觀眾基本對“武俠”不抱希望,倒不是對這類片子不感興趣,不知是技術不行,還是審美不行,如今的武打片跟十幾年前相比,不進反退,導致很多觀眾提起“武俠”都嗤之以鼻,更懷念從前。

因為《西宮宴》是一線大導汪克倫執導,聽說他本人親自操刀,一幀一幀剪輯,後期也是他盯著人制作的,大家還是願意給他一個面子,表示會去電影院支援一下,看看汪克倫到底能不能給武俠片注入一點新鮮血液。

也有人還沒觀影就開始在網上唱衰,稱汪克倫來了也拯救不了武俠片,搞不好會砸了自己幾十年積累的口碑。

到時候落個“晚節不保”“江郎才盡”的稱號,可千萬不要在微博上跟網友哭訴。

在各種聲音中,首映禮拉開了序幕,當晚除了電影的主創團隊,還邀請了一些明星朋友和影視圈的博主大v前來捧場,也有抽到官方門票的普通觀眾。

沈嘉念一早拿到了邀請函,因為要走紅毯,請了專業的造型師來家裡為她做造型。

北城夜裡零下十幾度,沈嘉念已抵達首映禮現場,她妝容完美,長髮被造型師拿捲髮棒捲成了大波浪,穿著抹胸的墨綠色長裙,優雅風情兼併。

她坐在商務車裡,還沒下去就開始發抖。

陪她同來的傅寄忱早有準備,拿起後座的白色羽絨服裹在她身上。

禮服的裙襬足夠長,沈嘉念在裡面穿了加厚絨的保暖褲,腿不會冷,但裸露的胳膊實在沒轍,當傅寄忱給她披上羽絨服,她第一反應是拒絕:“現在穿上也沒用,等會兒下車走紅毯還是得脫,要配合媒體拍照.”

“是走紅毯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傅寄忱緊緊地攏著羽絨服的前襟,不容拒絕的強勢口吻,“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受不得凍?好不容易把身體調養好了,別不當回事.”

沈嘉唸的思想在掙扎,如果可以,她當然不想在零下的氣溫裡挨凍,可是別的女明星都那麼穿,她不好搞特殊。

“沒人穿羽絨服走紅毯.”

她小聲辯解。

傅寄忱一步也不肯退讓:“那就從你開始.”

“要是明天有人發黑通稿說我耍大牌,目中無人,不按規矩行事怎麼辦?我八成又要捱罵.”

沈嘉念不想再上新聞了,尤其是負面新聞。

“誰敢罵你,那就做好準備,等著收我的律師函.”

傅寄忱霸道直言。

沈嘉念撲哧一笑:“那你的律師函發幾天幾夜都發不完.”

她頓了下,嘟嘟嘴說,“其實我也想穿羽絨服走紅毯.”

“那就穿.”

“還是那個問題啊,我這麼幹肯定會被人說.”

沈嘉念語氣帶著幽怨,繞來繞去,話題又繞回了原點。

傅寄忱沉思了片刻,開口說:“我給你出個主意,一會兒要是有人問起這個話題,你就跟人說你懷孕了,誰會為難一個孕婦.”

沈嘉念被他的話驚呆了,貼了假睫毛的眼睛眨了眨,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回應他:“你這出的是餿主意吧.”

“怎麼就是餿主意了?”傅寄忱認真請教她。

“你……”沈嘉念詞窮了,臉頰莫名的發燙。

“嗯?”傅寄忱還在等她的下文。

沈嘉念勉強找回神思,語氣揚了兩個度,反問他:“你也不想想,之後我有公開的演奏會,肚子沒顯懷,不就露餡了?”

傅寄忱還真沒想那麼長遠,聽她說完,他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的也對.”

“所以我說你出的是餿主意.”

沈嘉念總算扳回了一局。

兩人正聊著天,商務車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陣刺骨的冷風颳進來,沈嘉念縮了縮脖子,隨後,一個黑色的身影竄了上來。

是傅飛白。

他穿著自己代言的奢侈品牌的高定西裝,打著優雅貴氣的黑色領結,髮型打理得帥酷有型,一進到車裡,整個車廂都彷彿更亮了。

“冷死了.”

傅飛白搓了搓手,張嘴哈氣,“還是車裡暖和.”

傅寄忱靠著椅背,手裡把玩著金屬打火機,拿捏著兄長的派頭:“你不在自己車裡,跑這兒來幹什麼?”

“又不是我想來的.”

傅飛白知道自己是瓦數巨大的電燈泡,出現在這裡打擾了他們夫妻倆,坐下來直接說正事,“爺爺剛給我打電話,叫我們活動結束了回老宅過小年。

你和大嫂有些時日沒回去了,老爺子嘴上不說,心裡是惦記的.”

傅寄忱頷首:“知道了.”

沒多久,活動開始了,沈嘉念滑開車門,到底沒能抵擋得住寒風的侵襲,裹著羽絨服走上了紅毯。

只是她剛邁出一步,身後就有人影跟上來,溫聲叫住她:“老婆,你走太快了.”

沈嘉念停步,愣愣地看著他,眼神裡流露出不解,她要走紅毯,他怎麼跟著下來了?

傅寄忱沒解釋原因,唇角淺淺勾起一抹微笑,握住她的小手搭在自己臂彎,一步一步帶著她走紅毯。

早在他們下車的時候,紅毯兩旁的媒體就架起了長槍短炮,對著兩人猛拍。

君山的總裁平時可不多見,沈嘉念拍完汪克倫的電影后也沒再往娛樂圈發展,一心撲在音樂事業上,除了購票去看她的演出,其他場合見不到她人。

兩人在公開場合同框的畫面屬實難得,現場的媒體都鉚足了勁兒,指望他們能提供爆點新聞。

兩人在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下走過紅毯,停在簽名板前,沈嘉念從禮儀小姐手裡接過金色簽字筆,在簽名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等她寫完,傅寄忱拿走簽字筆,在她的名字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與沈嘉念娟秀的字型形成鮮明對比。

主持人舉著話筒採訪沈嘉念:“聽說沈小姐在《西宮宴》裡飾演了一個殺手,請問您對自己在電影中的表現打幾分呢?”

沈嘉念想了下,認真回答:“十分的話,八分吧,我盡了最大的努力.”

主持人:“沈小姐預測一下《西宮宴》的票房?”

沈嘉念:“當然是越多越好.”

主持人的話題漸漸偏了:“今晚跟自己的老公一起走紅毯,感覺如何?”

沈嘉念頓了頓,看了傅寄忱一眼,如實說道:“感覺很新鮮.”

主持人會心一笑,把話筒轉向傅寄忱,可能是有點懼怕他,深吸了口氣,才敢提問:“傅先生今天是特意跟太太一起走紅毯的嗎?”

令人意外的是傅寄忱面色溫潤,似乎並不像傳聞中那般不近人情,但他仍然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個字:“是.”

主持人不敢再挑戰他的威嚴,再次把目光投向沈嘉念,問了個自己比較好奇的問題:“沈小姐怎麼會想到……穿羽絨服走紅毯?”

果然問到了這個問題!沈嘉念又一次看向傅寄忱,兩人目光對上的一霎,彼此都笑了,心照不宣,他們剛剛在車裡討論過這個問題。

沈嘉念當然不會按照傅寄忱給她出的餿主意來回答,她說了實話:“我很怕冷,今晚的北城實在太冷了,所以……很不好意思.”

她溫婉的笑容裡多了些靦腆,大概是真的感到抱歉,特別是當她注意到主持人穿著禮服站在凜冽寒風裡,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更覺得自己不夠敬業。

採訪環節結束,傅寄忱攬著沈嘉念進了內場。

方才不方便問,此刻沒了顧忌,沈嘉念才講出心中的疑惑:“你怎麼會來參加《西宮宴》的首映禮,導演給你發了邀請函?”

可傅寄忱既不是影視圈的自媒體人也不是明星,怎麼會給他遞邀請函。

她還以為他今晚只是送她過來,之後會去忙別的事情。

早就進到內場的傅飛白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剛好聽到沈嘉唸的問題,搶在傅寄忱前面道:“大哥沒告訴過你,君山投資了《西宮宴》嗎?”

傅寄忱淡淡地掃了傅飛白一眼:“就你話多.”

傅飛白就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似的,眨眼溜走了,找到寫著自己銘牌的位置坐下,蹺起了二郎腿。

沈嘉念看著傅寄忱,意外道:“君山是《西宮宴》的投資方之一?”她在問完這一句後,忍不住自作多情,“你、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才投資了這部電影吧?”

她覺得,這很像是傅寄忱做得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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