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吳恆知道沈嘉念沒打算往娛樂圈發展,但也沒想到她拒絕得這樣乾脆。

汪克倫導演的名號可比他響亮多了,那是他都當偶像前輩來崇拜的人,沈嘉念竟然不為所動。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不知道汪克倫是誰。

“吳導,我沒跟您開玩笑。”沈嘉念笑著道,“我有自己的事業要忙,演戲不是我的愛好。”

吳恆不死心地問:“你是在顧慮董老闆?”他給沈嘉念打包票,“等你搭上汪導這艘大船,董老闆的手是夠不到那麼長的,封殺你也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機會太難得了。”

沈嘉念不好一再駁人面子,退一步道:“我會好好考慮的,麻煩您了。”

“唉,我就是遞個話,具體什麼情況還得看汪導的意思。”吳恆再三勸說,“我的建議是趁著年輕,多嘗試一些領域,沒壞處的。”

兩人客套幾句,這通電話便結束了。

柏長夏已經點了幾道菜,把選單遞給沈嘉念,讓她點菜:“我剛聽到了幾句,這個導演還想找你拍戲?”

“不是他,他是幫忙引薦的。”沈嘉念翻著選單,面色尋常,“真正想找我的是汪克倫導演,他出席了《命中旋律》的首映禮,提前看過電影,想讓我去試一下他的新戲。”

柏長夏驚異不已,整個人僵在那裡,許久沒動一下:“你拒絕了?”

“嗯。”

“嘉念,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拒絕了誰?汪克倫導演,票房冠軍啊!”

沈嘉念叫來服務生,添上自己喜歡吃的菜,合上選單,繼續跟柏長夏的話題:“不用你說,我知道他的名氣,我看過他拍的好幾部電影,尤其是奇幻片,他創造的世界觀非常令人驚歎。每次有新電影出來,觀眾都會訝異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思妙想。”

“那你還拒絕他!”柏長夏差點拍桌子,“這機會多難得啊,每回他的電影選角都是海選,一輪一輪刷下來,不知多少演員擠破頭想要出演他的電影,你居然放棄了!”

沈嘉念單手托腮,非常有自知之明:“沒那個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兒。”

“人家既然看上你了,肯定是你的表演有可取之處。”柏長夏企圖說服她去嘗試,“而且,有些大導就喜歡雕琢璞玉,汪克倫就是其中之一。他的電影裡一般新人居多,好些不是科班出身的,從此一飛沖天。”

第一道泰式咖哩蝦端上來,沈嘉念肚子餓了,給自己夾了一隻:“你覺得我該答應?”

“當然了!”柏長夏都恨不得替她點頭。

“可是……”沈嘉念歪了下頭,“吳導說,汪導只是想讓我去試一下,不就代表著能不能選上還是兩說。”

“那也比別人搶不到機會強!”

“你別這麼大聲。”沈嘉念換雙筷子,給她夾了只咖哩蝦,“你快嚐嚐,這家店味道不錯。”

如果沈嘉唸錯過這麼好的機會,柏長夏真的替她感到可惜:“你剛跟吳導說,你有自己的事業要忙,你忙什麼?”

“交響樂團啊。”沈嘉念說,“我還在準備材料。”

“那也不影響你兼職拍戲,我記得娛樂圈裡的佟嫣就是大提琴手,人家兩邊事業發展得都挺好的,你向人家看齊!”

“謝謝你的鼓勵,我會認真考慮。”沈嘉念似笑非笑地說。

柏長夏舉起筷子作勢敲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敷衍我。”

週日下午,傅寄忱才真正有半天休息時間。

他是下午兩點多到家的,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拉著沈嘉念坐到自己腿上——他喜歡這個姿勢,能把她一整個抱在懷裡。

“別告訴我你今晚還沒時間陪我吃飯看電影。”

傅寄忱沒覺得自己的話裡有幽怨的意味,但沈嘉念聽出來了,她有些好笑:“你想去看電影?”

“你演的電影,我還沒看過。”

傅寄忱當初找到沈嘉唸的下落時,讓瞿漠調查過她,得知她進組拍戲還很驚訝。

他當然想知道拍出來的成果是什麼樣的了。

沈嘉念覺得他應該不會喜歡那種型別的愛情片,中肯道:“電影裡我的戲份很少,如果是衝這個去的,好像沒有必要。”

她可以坦然地陪柏長夏去看,但是物件換成了傅寄忱,她就有點彆扭。讓他看到自己在電影裡的表現會很尷尬。

“難道你在電影裡有不可描述的鏡頭,怕被我看見?”傅寄忱傾身端起茶杯,眉梢動了動,語氣揶揄。

沈嘉念扭頭瞪他:“什麼叫不可描述的鏡頭?”

傅寄忱抿了口茶,端茶杯的那隻手拿遠了,以免她不小心碰到,被茶水燙到,而後,他脖頸微微仰起,吻住她的唇。

纏綿到令人窒息的一吻結束,沈嘉念嘴裡滿溢著茶香,耳邊是男人低低的魅惑嗓音:“現在知道了嗎?”

“沒有那樣的戲好不好?”沈嘉念一開口,才發現嗓音嬌嬌媚媚,簡直不像自己。

傅寄忱喝完了一杯茶,擱下茶杯,就著這個姿勢抱起她,去臥室。

吉祥從貓爬架上跳下來,亦步亦趨地跟著傅寄忱的後腳跟。然後被關在了門外,門板差點撞到鼻子。

沈嘉念後背陷進柔軟的床墊裡才有所警覺,杏眼圓睜:“你做什麼?”現在是下午,沒到睡覺時間。

“時間還早,睡一覺再出門。”傅寄忱躺在她身邊。

沈嘉念眨眼,以她對傅寄忱的瞭解,應該不止睡一覺那麼簡單,果然,下一秒,傅寄忱就撐著手肘支起身體,過來吻她。

氣息逼近的那一瞬,沈嘉念反應迅速地抬手蓋住了他的唇,眉心間皺起一道痕,聲音輕若蚊吶:“大白天的……”

傅寄忱在她掌心吻了一下,沈嘉念像被燙到了似的,拿開了手,指尖蜷了蜷。他趁機低頭,攫取他渴盼已久的唇瓣。

沈嘉念掐他的胳膊,但是沒用,他一手握住她圓潤的肩,加深的吻令她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關閉窗簾的房間裡不斷滋生曖昧的氣氛,衣服掉落下來,西褲、毛衣,搭在床邊的拖鞋上,床頭櫃的抽屜拉開,一直沒合上。

沈嘉念醒來,已是兩個多小時以後,一手蓋在眼皮上,只覺得眼皮在發燙,好似有滾熱的汗水滴落在上面。

她開啟門出去,傅寄忱拎著一袋貓糧,在幫她喂吉祥,聽到聲音回頭,他唇邊噙笑:“睡好了?”

男人穿著一整套純黑的家居服,短髮利落,肩背寬厚,溫和的樣子,不像在床上侵略感十足的那個男人。

傅寄忱放下貓糧,走到眼神迷離的沈嘉念跟前,指腹撫了撫她的面頰:“要是沒睡好就接著睡,我陪你。”

沈嘉念揉揉臉,她臉上還印著枕套邊緣的花紋,嗓音黏黏糊糊的:“睡好了。”

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醒神,然後去換衣服,坐下來化妝。

到達電影院是六點多,天已經黑了,跟沈嘉念上次和柏長夏一起來的景象完全不一樣,週末人多,電梯裡擠滿了人。

沈嘉念默默地從兜兒裡掏出口罩戴上,擔心跟上回一樣,被人認出來。

當她進到放映廳裡,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露在口罩外面的一雙眼瞪大了。一排排紅色座椅上一個人也沒有,除了此刻走進來的她和傅寄忱。

傅寄忱牽著她走到中間最佳觀看位置,輕描淡寫道:“我包場了。”

沈嘉念直到坐下來腦子還是懵的。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坐在一起看電影,傅寄忱明顯比上次認真很多,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沈嘉念身上,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大熒幕,不想錯過有沈嘉唸的鏡頭。

沈嘉念看過一遍,盡責地給他提示:“電影進度條到一半我才會出現。”

傅寄忱輕哼:“導演怎麼想的,怎麼不給你多安排點戲份。”

這話就純屬霸道了,沈嘉念嘴角輕輕一勾,心說,知足吧,就這點戲份還差點保不住,當初那個董老闆要求換人重演呢。

傅寄忱看到電影裡沈嘉念在舞臺上拉琴、顧崇禮坐在臺下觀看的那一段劇情,眉心蹙了蹙,沈嘉念看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很不舒服。

沈嘉念二刷還是看得很投入,忽然,下巴被一隻手捏住,旁邊的人吻了過來。

她愣在當下,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伸手推開傅寄忱的肩膀,急聲道:“喂!放映廳裡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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