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謂需求
綱手突然被荒木的話吸引了。
起初，她還沒有想這麼多的情況，還沉浸在被拒絕的感受之中。
雖然說是提議，在提出來的那一刻，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被透過，要麼被拒絕，這是每個人心中都知道的事情，也都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但是，當真正被拒絕的那一刻，心裡還是非常難受的。
畢竟，任何人說出提議，從內心本質上，都是希望會被透過的，而不是拒絕。
荒木突然之間的詢問，讓綱手潛意識裡覺得似乎自己觸及到了一個曾經沒有想到過的角落，連喝酒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荒木。
“荒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荒木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最大的靠山就是綱手老師你，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只是，我沒有什麼確切的情報，但是能推測出一二來。”
“說說你的推測！”綱手突然間湊得近了，鼻息之間湧動出來的酒氣夾雜著熱浪，撲在荒木的臉上，癢癢的。
“綱手老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三代火影大人明面上說出來的拒絕理由，應該是醫療忍者不夠吧！”荒木笑著說道。
“就是這樣。”綱手點點頭，隨即意識到了荒木話中的意思，緊接著問道：“那實際的意思呢？”
“也是這個原因。”荒木說道。
“啊？”綱手愣了一下，頓時抬起右手食指，向著荒木的額頭狠狠戳了一下，說道：“那有什麼差別嗎？”
“沒有差別，我覺得就是這個理由，明面上是這個說辭，實際上也是這個問題，村子的醫療忍者人手不足，我曾經去木葉醫院看過，別看去實習的忍者不少，但實際上能夠稱得上醫療忍者的忍者，就是那種不僅掌握了醫學知識，更是能夠使用醫療忍術，實際上並不多，根本不可能分配到每個隊伍一個人，甚至於連醫療班都湊不出幾個來。”荒木解釋道。
“確實也這樣的困難，但不是不能解決的啊，而且，這困難也不是拒絕提議的道理啊，哪怕只有個別小隊有這樣的配置，或者是戰爭期間啟用這樣的配置，也是可以的啊！”綱手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綱手老師，你想啊，若是隻有一些隊伍試點進行，那麼選擇什麼隊伍，實力強的可能用不上，實力弱的可能還沒等用上就被殺了，以什麼樣的標準去試點，這裡面問題有很多的，誰先誰後都可能會影響到村子內的平衡，這注定是一個不可能將一碗水端平的決策。”荒木的臉色變得正經起來，說道：“對於木葉村的火影來說，他要掌握整個村子的大局，儘可能讓村子內的勢力平衡一些，他可能還沒有做好，或者說也不知道如何更好的處理，但至少他應該明白，這種提議處理起來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這樣可以減少死亡率啊！”綱手依舊還在醫療忍者的角度辯解著。
“每一次任務平安歸來，不會去感激火影的英明決策，所以他在背地裡做了再多，也不是人們能看到的，若是我沒猜測的話，三代火影大人現在最希望做的是能讓大家看到的，而看不到的，就沒那麼重要。”荒木澹澹的說道，這其實並不是猜測，而是他在看過火影忍者動漫之後，心中最深切的感悟，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是一定要站在光中的木葉，維持著自己的形象，而暗地裡面的事情，自然不會被他太過於在意，連團藏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這種明顯吃力不討好的醫療忍者改革。
“這個提議當下未必能立即看到效果，但是，只要再次發生忍界大戰，那麼透過長時間的磨合之後，參加戰爭的忍者小隊畢竟會呈現出更低的死亡率。”綱手討論道。
“綱手老師，你有沒有想過，站在火影的角度，在意的不是忍界大戰會死多少人，而是如何避免不去發生忍界大戰，要是透過退讓一步的方式，能夠避免戰爭，又何必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可能又用不上的醫療忍者改革呢？”荒木從三代的角度去說這樣的事情，目的是上綱手更加清晰的明白這件事情的本質。
“那……按照你這麼說，醫療忍者改革根本不可能了？”綱手的眼神微微一暗，隨後盯著荒木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當然支援綱手老師你啊！”荒木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說道：“而且，我認為，醫療忍者的改革刻不容緩，勢在必行，只是我們可以透過另外一個角度，讓這件事情順利的透過。”
“你有其他的方法？”綱手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那始終不停跳動的兔子，突然間停住了。
“綱手老師，我剛才跟你說了事情的本質，那麼知道本質問題之後，就有相應的解決辦法，只要我們順著三代火影大人的需求，順便完成自己的想法，那麼自然而然就會得到支援。”荒木說道。
“什麼意思？”綱手似懂非懂。
“簡單來說就是……”荒木故意將聲音拉長，說道：“三代火影大人透過的那些提議，看似很有建樹，實際上是符合他心裡需求的提議，同樣的道理，他拒絕的提議，並不一定是壞提議，而是不符合他的心裡需求，那我們只要把提議說到他的心坎裡，就絕對不會有不透過的可能性。”
“這……”綱手覺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像是沒懂。
“這就像是我給你做飯，費了好大的勁，做了一頓你不愛吃的東西，那麼在你眼裡，我所做的不過就是在浪費食材，但反過來說，若恰好是你愛吃的菜，那它就是一盤好菜，提議也是同樣的道理，是好是壞取決於決策的那個人。”荒木再次解釋道。
“我好像明白了一點。”綱手默默點頭，盯著荒木問道：“按照你的意思來說，我們應該如何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