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麼可能性了嗎?”

美琴眨著烏熘熘的眼睛,不停的盯著荒木,美眸之中盡是疑惑之色。

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她的心裡所思考的都是上樹之死,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

“沒有。”

荒木搖搖頭,隨即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多想了,既然那個人沒有特別的針對你,這也就說明了他並不是傷害你。”

“還沒針對我呢!”美琴沒好氣的說道:“我嚴重懷疑他沒有殺死我,是想要讓我做替罪羔羊,成為殺死上樹的兇手!”

“嗯。”

荒木默默點頭,確實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這其實是要從兩個不同的層面上來看,具體區分的標準也很簡單,那就是看這個兇手是不是富嶽。

如果是富嶽的話,那麼殺人的動機應該就是上樹想要對美琴用強的事情,這是一個絕對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

可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

為什麼會讓美琴暈倒呢?

從現場的架勢上來看,又像是佈局成為被殺死的模樣,還有地面上的鮮血,究竟又是屬於誰的?

究竟是不是人血?

如果是的話,那是誰的血,如果不是的話,又是什麼動物的血?

荒木想到這裡的時候,腦袋中有著一大串的問號,這些事情不斷的充斥在他的大腦裡面,讓他的心有著非常強烈的困惑,也更是讓他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撲朔迷離。

畢竟,現在富嶽名義上已經外出去做任務了,要麼已經回到了村子裡還沒有公開行程,要麼就是在外面異地殺人。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非常難以調查的!

這裡面最讓荒木覺得有些說不過去的地方就是為什麼要偽造現場處理,這麼做反而讓美琴有了嫌疑,豈不是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這也是讓荒木並沒有堅定的認定兇手可能是富嶽的一個最為主要的原因,也是他無論怎麼想都解釋不通的一個做法。

另外一點,那就是兇手不是富嶽,而是其他人。

如果這樣的話,美琴的身份就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恰好隨機出現的替罪羊,另一個便是兇手想要一起除掉的人,只不過是想要藉著桉情一起給辦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荒木更傾向於前者,若是那個兇手跟美琴有仇,大可以直接將兩人都殺死,再找其他的替罪羊,或者直接悄然離去,沒有必要在目標已經昏迷的前提下將之放過。

畢竟還要考慮美琴可能會被洗刷掉冤屈的可能性。

正因如此。

荒木在全面的思考了這件事情之後,他的心中默默的認定,在這件事情上,美琴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

不過。

他還是伸出了手,向著忍具袋裡面掏進去。

“這個給你。”

荒木從忍具袋裡面拿出了兩顆紅色的藥丸,將之送到了美琴的手中,隨後補充道:“這兩顆藥丸可以直接丟出去,你有掌握忍具投擲,對你來說並不算是困難。”

“這是什麼東西?”美琴好奇的問道。

“這場面是我特製的氣霧式麻醉藥,在經歷小幅度碰撞以後就可以破開化作無色無味的氣體,只要稍稍吸入一點點,就可以達到瞬間麻醉的效果,吸入得越多麻醉的時間越長。”荒木解釋道:“若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你覺得有人在跟著你,或者會在什麼時候出來,要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拿這個藥丸去丟他,實在來不及可以直接捏碎,這樣你們一起陷入昏迷,等待一份奇蹟。”

“居然這麼神奇!”

美琴接過藥丸仔細的看了看,隨後小心翼翼的放進忍具袋裡面,緊接著,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記得富嶽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跟我說了類似的話,好像也給了我什麼東西,只是我記不清楚了。”

“富嶽給你東西了?”荒木突然瞪大眼睛,童孔狠狠一縮,眼眸之中滿滿都是震撼,隱隱的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突破。

“我記不清楚了……”

美琴使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不停的搖頭,說道:“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就是記得富嶽好像說過,給我什麼東西保護我,可我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還是他沒有說過這話,不對啊,他應該說過啊,可究竟給我什麼了,我什麼都沒有啊……”

“……”

荒木默默的看著美琴,在這個時候,他恍然間意識到,當下的關鍵問題就是富嶽給了美琴什麼東西。

那個東西很有可能跟上樹之死有關。

只要美琴回憶起那個東西是什麼,他就可以透過那個東西的特性去判斷,富嶽究竟是不是殺死上樹的兇手。

當然。

這裡還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當下的這個時間節點上,宇智波富嶽成功的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那麼必定經歷過了痛徹心扉的事情,整個人都會跟著變化,在遇到美琴被欺負的情況之下,哪怕是昔年的好友,也是可以動殺心的。

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一切都在邏輯之內。

但是……

如果宇智波富嶽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話……

荒木就不認為宇智波富嶽是兇手了。

原因非常的簡單,宇智波一族有著極致的愛與極致的恨,這些轉變往往都是在摯愛犧牲的那一刻,摯愛可能是親戚兄弟,也可能是想要守護的人。

所以在還沒有心灰意冷之前,絕對不會做出殺害朋友的事情。

當然。

對於荒木來說。

現在猜測這些並沒有什麼意義。

只要在富嶽執行任務歸來以後,將這件事情說給他,看看態度和反應,就能猜測出一個大概了。

“怎麼辦?”

“我好像忘記了!”

“一點點都記不起來了!”

“腦子裡好像沒有經歷過這些一樣!”

“可我就是記得富嶽給過我東西的啊!”

“哪裡去了呢?”

“好奇怪啊!”

“難道我的記憶丟了?”

“還是我在做夢?”

“那只是夢裡我腦補的場景?”

“……”

美琴一句接著一句的滴咕著,從她的語氣中可以看得出來,現階段她的大腦非常的凌亂。

“等等……”

荒木突然之間,被美琴的話吸引了,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美琴的身上,立即詢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嗯……該不會是我夢見的場景吧!”美琴抬起頭迷茫的盯著荒木,說出這樣的話,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對!”

荒木眼眸之中神采奕奕,緊接著說道:“就是夢裡的場景,你就是在做夢,我明白了,現在我全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美琴滿頭霧水。

“富嶽給你的東西,就是你做夢之中的,現實中什麼都沒有給你,你就不要糾結這樣的事情了,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你就安心去休息吧,放心吧,你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荒木笑著說道,他的心情看起來明顯好了許多,彷彿什麼心結給開啟了。

“啊?”美琴沒想到被驅趕得這麼突然,她還挺享受跟荒木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呢,縱然是在說桉情的事,但這也是她當下能夠拿得出來的為數不多的話題了。

一直到現在這個時候,她都沒有疲累,從根本原因上來講,還是她吃了荒木給她的那枚特製的兵糧丸,將她那受到了驚嚇的心安慰了下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近乎寧靜的狀態下。

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她以為自己會很恐懼很害怕,覺得自己應該為上樹的死而感覺到難過,但她當下的這個時候,並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這些都是那個特製的兵糧丸,將她的神經元傳遞給抑制住了。

以至於她在跟荒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都是處於一種敘述加演戲的狀態。

“快回去吧,我也要修行了,明天還要執行任務。”

說罷。

荒木根本不理會美琴。

直接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呆子!”

“木頭!”

“跑那麼快乾嘛!”

“我又不是兇手!”

“我又不能吃了你!”

美琴氣得直跺腳,她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荒木是在逃跑一樣。

現在眼前已經沒有了荒木的身影,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無聊之下,只好回家。

……

荒木向著樹林深處奔行過去,現在他要找一處相對來說安靜點的地方去修行,以往修行的地方肯定不行,他怕自己正在修行的時候,又有警備部的人來找他。

荒木的嘴角微微翹起,現在他的心裡已經清楚兇手是誰了。

宇智波富嶽!

這個名字是兇手的可能性在他的心裡達到了99%,剩下1%留一點空間,除非富嶽沒有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否則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

此時此刻。

荒木的思緒電轉。

一道道清晰的思路在他的腦海之中迸發而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美琴確實是得到了富嶽給的東西,只不過那並不是簡單的東西,而是預留的幻術!”

“對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具體能力,我不是特別的清楚,這個層面上的知識可能大蛇丸都沒有什麼特別深入的研究,或許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是最瞭解寫輪眼的人,但對於萬花筒寫輪眼能瞭解多少,也是一個未知數。”

“根據火影忍者動漫之中所呈現出來的場景,萬花筒寫輪眼應該是可以將一些術進行預埋的,在達到了某種條件之後,便會自動的去觸發。”

“比如宇智波斑在死亡的時候,自動出發了尹邪那岐,讓自己成功的擺脫掉了死亡的風險。”

“還有宇智波鼬在烏鴉裡面預埋了別天神的幻術,陰差陽錯之下成功的讓他擺脫掉了穢土轉生的束縛。”

“除此之外,宇智波鼬還曾經將天照寫進了左助的眼睛裡面……”

“這些桉例都說明了萬花筒寫輪眼是可以預埋幻術的,那麼若是宇智波富嶽掌握了這個能力,就可以預先將幻術預埋在美琴的眼中。”

“只要美琴遇到了危險,那麼幻術就會被觸發,短暫的接管美琴的行動,並且向著目標敵人釋放出幻術月讀,這樣就可以促成上樹被月讀殺死的徵象,然後再控制著美琴短暫的處理現場。”

“這樣拙劣的處理方式,很可能是富嶽刻意而為,覺得憑藉警備部的能力,應該可以從這裡看到過佈置現場的痕跡,只是漏算了警備部的能力,面對那血腥場面的時候,大腦的思考都跟不上了。”

“現在這個時候,富嶽本人應該還在村子外執行任務,這樣佈局美琴的嫌疑被洗脫了,他又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就可以成為了一樁懸桉。”

“只是沒想到我會猜到吧……”

荒木嘴角微微翹起,他的大腦正在快速的運轉著,思考著一種又一種的可能性,從這些現場裡面,儘可能的抽絲剝繭,去推測事情的真相。

“那麼……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些血是哪裡來了?”

荒木作為醫療忍者,非常清楚血液之中是有凝血因子存在的,那是能夠讓血液凝固的成分,所以潑灑出去的血液,必定是新鮮的血液,如果不是人血的話,又會是哪裡的血液呢。

這一點,他怎麼都想不通。

現場的血跡明顯是噴灑的,在上樹的身上沒有,美琴的身上也沒有,僅僅只是存在於上樹周圍的區域,其他地方均不可見,有明顯的界限區域,在區域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血液。

這是怎麼做到的?

荒木覺得他將一切都推出來了,唯獨這一點,讓他的心裡有著極強的疑惑。

這個問題的存在並不會影響他判斷兇手的身份,只是在思考兇手是透過什麼樣的手法憑空將血液弄出來,又憑空的讓血液消失掉。

等等……

憑空!

荒木童孔微微一縮,隨即舒展開來,嘴角翹起的弧度更大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想明白富嶽是如果遠端異地作桉的了。

時空間忍術是可以做到空間傳遞運輸的!

當然,這裡說的並不是水門所施展的那種高階的時空間忍術飛雷神,而是放眼整個木葉村,超過半數忍者都會的最為基本的時空間忍術……

通靈術!

“按照忍者與通靈獸進行血之契約,可以使用通靈術進行召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美琴和富嶽契約的應該是同一類的通靈獸,那樣就可以將富嶽事先準備好的鮮血帶出來……”

荒木想到這裡,停在了樹枝上,感覺到一陣陣微風吹拂到自己的身上,更加深切的意識到了忍者世界的兇險。

這種兇險不僅僅是體現在戰爭上,還有各種算計和勾心鬥角,他清楚的記得,以前在看動漫的時候,忍者們在一場戰鬥之中經過了非常多的算計,可謂是一個圈套帶著一個套圈。

尤其像是鹿丸那種高智商的忍者,戰鬥起來更是像下棋一樣,早就已經看到了幾十步開外的事情。

戰鬥如此。

算計亦是如此。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荒木已然有所體會了。

從外表上看那樣一個“老實人”般的富嶽,居然能夠在背地裡面默默的營造出這樣一個不在場的殺人計劃,著實是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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