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眼前豐盛的早餐讓二美胃口大開。

醒來後,竟然有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了。

“隨便準備了一點,除了油條和豆漿,其他都是我自己做的.”

陳嶼一邊說著,一邊替二女一人夾了一根油條。

“謝謝.”

蔣南孫神情不太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食物,臉蛋也是不爭氣的浮現了一層紅霞。

今早被叫醒時,她還處在迷糊之中。

下意識的起床開門時,都沒有發現身上未著寸縷,要不是陳嶼咳嗽一聲轉過了身去,恐怕她自己都發現不了。

‘都怪鎖鎖,晚上那麼大聲音。

’蔣南孫心底埋怨道。

“南孫,快嚐嚐看,陳嶼做的小菜好好吃.”

朱鎖鎖夾了一塊熗黃瓜放進嘴裡,品嚐一番後,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

味道太好,小口吃根本不過癮,她一手抓著三明治,一手扒拉著冷盤,毫無淑女形象。

“我不太餓,吃一根油條就已經很飽了.”

蔣南孫都沒眼看朱鎖鎖此時的形象了,和平日裡簡直是大相徑庭。

吃著吃著,朱鎖鎖突然唉聲嘆氣道:“唉,想到我要出差,幾點都吃不到陳嶼做的菜,我的心裡就覺得難受.”

蔣南孫柔聲道:“讓陳嶼陪你去唄,就當出去旅遊了.”

朱鎖鎖擦了下嘴角的食物殘渣,認真的說道:“可是南孫,我不放心你!”

蔣南孫別過頭,心虛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怕你鑽牛角尖,想不開.”

朱鎖鎖的眼睛裡,寫滿了對蔣南孫的擔心。

蔣南孫有些好笑的說道:“你是說我為章安仁鑽牛角尖?怎麼會,是他欺騙我,又不是我對不起他.”

再者,她現在的心境已經不同於之前了。

章安仁和袁媛的感情糾葛或許會讓她一直介懷著,但是因為陳嶼的存在,她又不會特別掛心。

最多就是像被搶了玩具的小朋友,心裡不爽罷了。

至於說鑽牛角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朱鎖鎖卻不信蔣南孫的話,她說道:“為了能讓我安心下來,我特地擺脫了陳嶼,讓他幫我照看你。

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蔣南孫愕然道:“這怎麼行,陳嶼是你男朋友,這不合適!”

朱鎖鎖莞爾一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希望你有事了可以有一個靠的住的朋友幫忙.”

“那……就謝謝你們了.”

蔣南孫本想拒絕來著,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感謝。

說完,她偷偷看了眼陳嶼。

未來幾天,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和現在一樣嗎?飯後,蔣南孫留在了家裡,陳嶼則開車送朱鎖鎖去精言集團上班。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送朱鎖鎖去上班。

跑車的轟鳴聲,在接近辦公樓的時候,漸漸變得細不可聞。

即使如此,陳嶼的座駕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即使在富豪遍地的魔都,蘭博基尼大牛也是不多見的。

坐在千萬級跑車的副駕駛位置,這種體驗即刺激又自得。

這種暢快感,就算是她自己開保時捷,也是體會不到的。

車門開啟,朱鎖鎖親吻了一下陳嶼的臉頰,然後優雅的下了車。

周圍來上班的精言集團的員工們,看著眼前這一幕,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女生好漂亮,是我們公司的嗎?”

“蘭博基尼大牛欸,這麼貴的車,車主和這個女生是什麼關係?”

“是不是董事長的車?我聽說董事長也有這麼一輛.”

“不是,董事長的車我見過,沒有這輛大牛貴.”

“嘖嘖,我們公司真是藏龍臥虎,隨便一個員工,都有跑車上下班接送呢.”

“傻了吧,你也不看那女的多漂亮.”

“酸了,果然男人就應該趁年輕努力賺錢,以後才能取一個漂亮老婆.”

“醒醒吧,就那輛車,別說你一輩子了,兩輩子都買不起.”

“扎心了……”他們雖然不認識朱鎖鎖,但是不妨礙他們猜測朱鎖鎖的身份。

朱鎖鎖和陳嶼揮手告別後,姿態優雅的走進了精言集團的辦公樓。

她早已熟悉了周圍人的這種目光,只是,以前他們羨慕的是她的顏值和身材,現在羨慕的要加上一項運氣了。

周圍沒有相熟的同事,也沒有不長眼前來搭訕的人,朱鎖鎖順利的來到了銷售部。

“朱鎖鎖,你總算來了.”

範金剛早早的來到了銷售部,就等朱鎖鎖來上班了。

朱鎖鎖詫異道:“範金剛?你找我?”

“不是我.”

範金剛指了指頭頂道:“是董事長!”

朱鎖鎖問道:“是葉謹言葉董?”

範金剛反問道:“不是葉董,還能是誰?”

朱鎖鎖挺意外的,她一個小小的員工,怎麼會引起葉謹言的注意呢?“走吧.”

範金剛也不耽誤時間,一馬當先的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朱鎖鎖朝身旁的同事交代一聲後,連忙跟了上去。

葉謹言辦公室她這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她在這裡碰到了騙子馬師傅,要不是陳嶼的話,說不定她就要被騙色了。

這第二次,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朱鎖鎖和範金剛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外,就聽到一陣叫罵聲。

“葉謹言,你這個混蛋,生兒子沒屁眼!”

“你個過河拆橋的狗東西,資本家!”

接著,他們看到兩名公司保安,壓著一箇中年男人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一幕,超過了她的認知。

那個中年男人她見過一次,好像是公司的中層領導,也算是老員工了。

這樣一位公司中層,怎麼會罵公司的董事長,還被保安趕了出去呢?範金剛冷笑道:“他是規劃部的,說錯話被人告發了,因此被董事長開除了.”

朱鎖鎖皺眉道:“說錯話就被開除,而且他既是老員工,又是管理層,會不會太過不近人情了.”

範金剛嗤笑道:“你太天真了,公司的爭鬥哪有這麼簡單.”

範金剛見左右沒人,便小聲道:“公司管理層任何一個人的離職都是有原因的,你知道老劉的底細嗎?”

朱鎖鎖搖搖頭。

她來公司才多久,哪裡知道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能知道管理層長啥樣,已經不錯了。

“老劉雖然是老員工,但是他也是趙董的人.”

趙董?趙董不也是精言集團的人嗎?既然是精言集團的人,不都是葉謹言的員工嗎?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區別不成?範金剛看朱鎖鎖一臉懵懂,就知道她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於是,好為人師的他,便給朱鎖鎖好好分析起了公司的內部派系。

“精言集團雖然是董事長一手建立起來的,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發展,透過增資擴股,或者為了拉風投,出讓股份,亦或者為了拉攏高管,贈予股份。

到了今天,葉董早已不能做到對公司百分百控股了.”

“現在,風投和幾個大股東在董事會都佔有董事席位。

公司的任何重大決策,也都需要透過董事會的決議才能執行。

葉董的決定和計劃雖然都能透過董事會,但是已經有不同的聲音出現了。

而老劉就是發出不同聲音那一派的趙董的人.”

朱鎖鎖費解的問道:“那趙董的利益訴求是什麼?公司好好的,董事長也乾乾的好好的,趙董還不滿意?”

面對朱鎖鎖的疑惑,範金剛給出了答案:“為了公司上市!”

這下,朱鎖鎖更不理解了:“上市是好事啊,趙董難道不想上市?”

公司一旦上市,就有了非常方便的融資渠道,股東們也可以透過股市或者二級市場進行變現。

手裡的股票不再只是一個數字,而是真正的財富了。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持有原始股的人,透過公司上市,一躍成為百萬富翁或者千萬富翁。

只要是有能力,有野心的企業家,誰不想企業上市。

她想不明白,趙董怎麼會拒絕公司上市。

不想,範金剛搖頭,爆出來了一個勁爆的訊息:“錯了,真正不想公司上市的其實是葉董!”

朱鎖鎖愕然道:“什麼?葉董不想公司上市?”

葉謹言的行為,怎麼這麼與眾不同。

他這種行為,不是擋著股東們發財嘛。

範金剛輕嘆道:“葉董不是不想上市,只是想推遲上市.”

朱鎖鎖皺眉道:“為什麼呢?早晚都要上市的話,早上市不是比晚上市好嗎?”

範金剛的表情變得神聖起來,他說道:“因為葉董有抱負,有理想!”

他沒等朱鎖鎖問,便解釋了起來:“公司一旦上市,葉董的股份必然會被稀釋,公司的股票也會流入到市場。

有些股東很可能會心滿意足早早清空股票退場,這會給公司帶來極大的不確定性。

如果一個別有用心的企業收購了精言集團的股票,安插人手到董事會,更有甚者直接安排人到公司上班。

這不管是對精言集團,還是對葉董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再者,公司一旦上市,為了報表好看,必然要犧牲一些不賺錢的業務。

可是那些業務往往帶有政府任務,或者是公益性質的。

這些業務被砍掉,對公司的盈利是好事,但是對葉董的理想,以及回饋社會是不利的.”

這麼一說,朱鎖鎖就明白。

其實這就是理想和現實的衝突了,只是葉謹言更加看重理想。

朱鎖鎖說道:“所以,老劉說錯話,只是董事長開除他的一個由頭是吧.”

範金剛不屑道:“有一部分,老劉在公司裡說怪話,明裡暗裡抵制公司的決策。

開除他,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

他就是看不起老劉這樣的人,在公司內部鬥爭的關鍵時刻還拎不清輕重,活該被開除。

接著,他話頭一轉道:“我給你說那麼多,也是希望你不要走錯路,落的和老劉一個下場.”

朱鎖鎖連忙表忠心道:“放心,我只是一個新人,要跟也是跟董事長走.”

範金剛微微頷首,帶著朱鎖鎖走進了辦公室。

他今天之所以說那麼多,也是葉謹言授意的。

朱鎖鎖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真正讓他們不得不重視的是她背後的陳嶼。

他們害怕朱鎖鎖被其他派系的人拉攏,間接影響到陳嶼的選擇。

不管是經濟上,還是人脈上給予對方幫助,這都是葉謹言不願意看到的。

朱鎖鎖和範金剛兩人見到葉謹言時,他正在低頭翻看檔案。

範金剛小聲說道:“葉董,朱鎖鎖到了.”

葉謹言抬起頭,看了眼範金剛和朱鎖鎖。

範金剛微微點了點頭,葉謹言了熱,知道範金剛把話帶到了。

葉謹言微微一笑道:“朱鎖鎖是吧,坐.”

相比於葉謹言的隨意,朱鎖鎖就顯得有些緊張了。

畢竟,在她面前的是她的老闆,也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企業家。

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見她這個小員工,不過在她猜測下,可能是因為她的男朋友陳嶼。

朱鎖鎖半坐在椅子上,欠身道:“謝謝董事長.”

葉謹言一隻手在檔案上寫寫畫畫,眼睛卻注視著朱鎖鎖:“你到公司也有些時日了,在工作上有沒有什麼困難?”

朱鎖鎖搖頭道:“沒有,楊經理和同事們都很好相處,我有不會的,他們也會很熱心的幫助我.”

葉謹言道:“精言集團還很年輕,歡迎有夢想的年輕人加入,也會幫助他們實現夢想。

而需要你們付出的,則是你們的工作熱情和努力。

只要肯努力,在精言集團,你就能成為成功者.”

朱鎖鎖用力點頭道:“放心董事長,我會努力工作,回報公司的.”

葉謹言搖頭道:“公司和員工之間是平等的僱傭關係,員工付出,公司給予報酬,僅此而已,不存在什麼回報和感恩。

我們公司不搞這一套,只要員工有好的前景,想走也沒問題.”

朱鎖鎖有些意外,在她的認知裡,老闆們都喜歡給員工灌輸感恩的思想,想把員工當牛馬用。

沒想到葉謹言卻看的這麼明白,不容易。

葉謹言略帶深意的說道:“公司也有上市的打算,如果你日後的工作為公司創造了巨大的價值,未必不能得到原始股份.”

“我相信,依靠自身的努力,也可以成為公司股東的一員.”

朱鎖鎖願意相信葉謹言的話,而且他說的不是沒有先例。

楊柯既是經理,也是公司的小股東,這並不矛盾。

“有奮鬥的決心是好事,可是也離不開貴人的扶持.”

葉謹言頓了頓,接著道:“鎖鎖的男朋友其實可以成為你很好的臂助,如果陳先生有為手下員工買房的打算,其實也可以考慮我們集團的房子.”

朱鎖鎖略帶疑惑的看著葉謹言,他巴巴的叫自己來,就是為了賣房子?不可能吧,就算陳嶼買上十幾套小戶型的房子,又能有多少錢。

葉謹言作為集團董事長,做大生意的,這點小生意哪裡需要他親自出馬。

朱鎖鎖按下疑惑,答應了下來。

話她肯定會帶到,至於陳嶼同不同意,她也不會強迫。

談話就在閒談的氛圍中結束了。

臨走前,葉謹言突然問道:“對了鎖鎖,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朱鎖鎖說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我是91年8月8日出生的.”

這些資訊,員工檔案中都有,她也沒有必要在老闆面前保持神秘感,於是就大方的說了出來。

“91年8月8日?”

葉謹言愣住了,眼神瞬間失去了焦距。

他看向朱鎖鎖,此時的朱鎖鎖,在他眼中漸漸變幻成了另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葉謹言喃喃自語道:“像,太像了……”朱鎖鎖疑惑的問道:“董事長,您說什麼?”

葉謹言自從她說出出生日期後,就變得非常奇怪。

不等葉謹言回答,範金剛站了出來。

範金剛走到朱鎖鎖背後,開始趕人了:“好了鎖鎖,董事長要休息了,你可以回去上班了.”

朱鎖鎖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乖乖的按照範金剛的要求,離開了葉謹言的辦公室。

範金剛作為葉謹言身邊的老人了,哪裡不知道那個出生日期對葉謹言的意義。

為了不讓葉謹言做出失態的舉動,他先一步讓朱鎖鎖離開了。

範金剛擔憂的看著葉謹言:“董事長……”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葉謹言的一頭黑髮,已經變成了白髮。

這些年裡,他得到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很多。

可是,很多人卻不理解他,甚至詆譭他,這讓範金剛既生氣又憂心。

“我沒事.”

葉謹言擺擺手,接著他直愣愣的盯著範金剛看:“小范,以後朱鎖鎖在公司裡,你多幫著點她吧.”

“董事長,朱鎖鎖她不是那個人!”

範金剛挺害怕,他害怕葉謹言將朱鎖鎖當成那個人的替身。

如果朱鎖鎖沒發現還好,要是發現了,並以此當做要挾,那才讓人頭疼呢。

說不好,葉謹言的一世英名就要就此毀掉了。

他作為葉謹言的貼身秘書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感謝‘我是一隻憂鬱的小書蟲’打賞的100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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