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性子不能急“功崇公宗,本名會宗,乃隱太子臨四子,當今長皇孫,今上為安漢公時,新都侯由宗襲爵,居攝三年,今上母功顯君渠氏薨逝,國師公領太學生三百上書,以宗替今上守孝三年,孝期滿,授宗今日之爵.”

陳操很是滿意,點著頭道:“趙信你看,許嘉是流氓出身,雖然你與他同為下民,但唯一的好處是你家出了一個郎官,以後也是詩書傳家,在文學方面,你的造詣至少比許嘉那廝要高得多.”

陳操讓趙信惡補學識,現在看來這傢伙的潛力的確很高,若是陳操身邊盡是許嘉之流,那也不用談什麼高升了。

趙信本就看不起許嘉,現在陳操拿他和許嘉比,總感覺自己是在和一頭豬比胖,趕緊搖頭道:“君聰有大本事,屬下是不及的.”

許大本事有自己的事情辦,還是陳操親自安排的,不然此刻也不會只有陳操和趙信在這裡對話。

陳操搖頭道:“吳漢是有野心的,這種人不簡單,”這話他沒有大聲的說出口,只是默唸了一遍,唸完之後,才看著趙信:“吳漢那邊的吃食記著安排妥當.”

“遊繳,咱們的計劃?”

陳操還是覺得‘大人’好聽,但這個時代叫‘大人’純粹佔別人的便宜:“麻匪好像與我結仇了一般,老是來找我的場子,所以這一次,咱們要假借吳漢之手來嫁禍麻匪,如此,咱們才能入了功崇公的眼,才能兌現昨日我給吳漢的承諾.”

“三十六計,借刀殺人?”

趙信這麼一說,陳操忽然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許多,弄個陰謀詭計連兵法都用上了,著實不簡單。

“我先前就說過,咱們要是打不過,那就加入他們嘛,再說了,麻匪本來就是要剿滅的,只是看什麼時候剿,誰去剿.”

“至於最後剿滅之後的好處,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陳操開心的自言自語,說完才想起許嘉昨日有意無意的說過一句話,這時便求證道:“聽聞新都縣南住著宗親?”

趙信一愣,點頭:“是啊,今上為新都侯時,在新都有庶子庶女各兩人,因為身份問題,一直就在新都,庶公子匡,興,庶公主曄,婕,四人各有千秋,王興性急好色,王匡性弱好財,遊繳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繞著他們走…”陳操嘴角抽抽,這是什麼話,還有機會繞著走:“你的教誨我明白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硝石我想許嘉一定給你說了,去想辦法多弄些回來,越多越好.”

“嘿嘿,沒錢…”陳操的金餅還有六個,此刻他無比心疼的拿出一個金餅交給趙信:“就著這一個金餅,有多少弄多少,我想啊,這次計劃要是成了,應該能得到十倍的回報,也窮不了.”

…凡事急不得,這是陳操經常說的話,穩如老狗帶來的永遠是最大的利益。

陳操將泥範中的直身板甲取出,放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然後把後面一塊用皮革套上,整體一穿,誒,感覺立馬就來了。

護身甲搞定之後,陳操用銼子開始打磨板甲的各個瑕疵之處,免得被多餘鐵角劃傷自己,革帶用的都是最好的水牛皮,花了不少錢。

直身板甲淨重二十八,厚度足足兩厘米,足以防護三百石強弓,陳操打磨了一上午,終於是把屬於自己的護甲搞定,這時亭所外一陣喧囂,陳操走出門一看,趙信這廝趕著三輛車返回,每輛車上都放著三個大籮筐,裡面是白白的硝石塊。

“一個金餅能買這麼多?”

趙信跳下馬車,讓人卸貨,然後給車伕幾個錢打發離開,這才道:“遊繳想得倒是好,咱們新都境內的硝石並不多,屬下問過去,各個醫館倒是有,不過此物用作藥內少只又少,細細打聽才知道僅有宛城的礦場在產,多的是,發往天下各地;今天這九百斤硝石,全是別人贈送的.”

“誰腦子被驢踢了?”

“屬丞劉雲公.”

陳操:“......”“趙信,剛剛我什麼都沒有說,”陳操說完便立馬進入正題:“劉屬丞給我硝石幹嘛?他怎麼知道我要硝石?”

“先前屬下也矛盾,事後才從劉屬丞的記室掾處得知許嘉那廝先前幾天就在縣邑中大肆搜刮硝石,而這批硝石,聽聞一半是劉屬丞的私產,剩下一半是從縣邑中調集的,以支援剿匪的名義先期調配給我遊繳所使用.”

陳操有些目瞪口呆,不過還是佩服劉雲的作為,這些硝石,足以證明他要收買自己的決心。

“收了好處,看來是必須要給劉屬丞表一表忠心了.”

“趙信…”“遊繳…”“先前的金餅還給我.”

…連續兩天內務整理,讓陳操終於有了家的感覺,不過趙信卻急得很。

“許大本事催了三次了,吳子顏怕坐不住。

遊繳,該怎麼辦?”

陳操把一個縮小版的震天雷塞入麻線,內裡還有藥線,雙重保證之下,它的燃燒速度陡然加快:“好事急不得,多磨,你親自去一趟,安撫一下吳子顏及他手下的人,告訴,最多再有三天,一定給他一個答覆.”

送走趙信,陳操很想試驗一下這個小型震天雷,手~雷的造型,以粗麻包裹,陳操開的金手指,用桉樹造紙,用紙來包裹,效果比粗麻要好的多。

後院的晾衣杆上,兩張暗黃色的大紙已經定型,雖然粗糙,但總比沒有的好,先用來擦屁股肯定極爽。

遙想陳操第一次用竹篾刮肛的場景,不禁菊花一緊,那時自己不熟練,血流不止,有錢人用帛絹這等昂貴物,而上流社會更多的則是使用玉器,金等蔑製品,是以陳操當時痛定思痛,一定要造紙。

“常安豪右大家,郎官署,少府等地,常有赫蹏,與遊繳所言所做之物相差無幾.”

這是當時趙信的原話,赫蹏具體是什麼,陳操沒見過,也不敢胡說,不過既然趙信能脫口而出,那就是有,或許因為太名貴。

“名貴不至於,聽那些商賈言,赫蹏可以用麻等物的邊角料來熬煮製造,屬下不清楚,不過聽聞孝成趙皇后嘗於少府造赫蹏…”趙信的話讓陳操一直記著,不過為了自己的菊花安全,陳操還是毅然決然的要把造紙術發揚光大。

蔡倫只是改良,漢宣帝之時便開始了民間造紙,只不過不是紙,而蔡倫改良之後,紙張出現,才有了他這個偉大的發明家。

是以,這個偉大的發明家以後或許就是自己了。

意~淫了大半天,陳操撕了一些下來,親自去茅廁試驗,別說,總比用竹篾強。

大中午的自然不能喝酒,再說了,現在除了陳操一天吃三頓的習慣之外,彼輩都是一日兩食,哪有閒工夫和糧食一天吃三頓。

是以周吉派人來時陳操正在胡吃海塞,即便吃的簡樸,也不能放鬆吃飯的心情。

“朝食之後便在午時入餐,陳遊繳的風俗與咱們還是不同.”

“有事說事,”陳操現在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亭長,堂堂遊繳,便是沒有章熊的那般實力,但也要有章熊的氣魄才行:“無事可別拿吾開心.”

周春哈哈哈一笑,朝著陳操作揖道:“遊繳費心了,在下今日前來,是應了家主的命,特意給遊繳送來糧食五十石,絹帛二十匹,犒勞遊繳及亭所眾人.”

陳操驚訝了一番,放下碗筷,笑道:“無功不受祿,無功不受祿,趙信,趙信,快隨周家監走一趟.”

…絹帛此刻在這個時代那可是硬通貨,要說五均六菀大政之下貨幣的信用貶值無法成為百姓的公信力貨幣之後,絹帛無疑是最能代表的東西,一匹上好的絹價值千錢絲毫不過分。

陳操暫時沒有弄清楚周吉的手段,不過趙信帶回來的的確是實物,讓陳操有些心動:“趙信,你說周家這是什麼意思?”

“屬下能想到的只能是麻匪一事,不然以周吉那摳唆的性格,絕對不會出這麼大的手筆.”

陳操也是隻能想到這裡,不過眼看著五十石糧食進入倉庫,陳操突然想到了擴張人手:“趙信,咱們唐河鄉遊繳所不能還是咱們三個光桿,你可有好的想法?”

趙信先前和陳操深入探討過門客的利弊,也從吳漢的事件側面分析過,很顯然,門客的弊是大於利的,這也是陳操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的主要原因。

“若是有二十人作為心腹,遊繳的計劃也不用用上宛城的外鄉人.”

趙信指的是吳漢等人,用外人終究沒有用自己人來的暢快,而且當中的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

陳操點著頭,還在思索,趙信便道:“遊繳,實在不濟,咱們或許可以從外鄉流民當中挑選合適的青壯,稍加訓練拉攏,當可成為心腹.”

著實有道理…陳操對趙信又刮目相看了,這廝畢竟是在京師混過的,見識比一般人都高,什麼主意都能想到:“此事交給你去辦,至於人數,還是控制在二十人最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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