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麻匪也是匪宋澈隔了一個多時辰返回鄉所,卻見章熊已經和陳操聊的興起,見著宋澈進院,陳操起身拱手:“宋遊繳...”“哈哈哈,大哥,良策的故事不錯,聽得我高興的緊,讓他給你講講...”宋澈一臉的嚴肅,雖然他已經基本打消了對陳操的懷疑,不過畢竟是萍水相逢,若不是平日裡自己仗義疏財,也不會對一個外鄉人如此看好。

“且告訴你,白水鄉一事縣君被國相斥責,已下令縣卒集結,吾亦得到徵召,與李當百一起出發剿匪.”

“啊...”章熊吃了一驚,然後也不管陳操在場,低聲道:“縣卒不可靠,不若我們回去召集門客徒附一同行動,方為上策.”

宋澈也是這麼想的,再看陳操,便道:“良策兄弟,本來此事與你無關,你且自去.”

陳操也不想趟渾水,一聽他們要去剿匪,免不了要死人,再說,他自己也是為了活命杜撰了被劫一事,即便是為了生活前景也犯不著惹人不愉快,萬一這廝讓自己去指證麻匪,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於是拱手:“後會有期...”...先前和章熊閒聊陳操獲得的訊息不可謂不多,新都乃是皇帝王莽的封國,此間不僅有縣宰,還有新都國相,雙方一同理政。

唯一讓陳操感到慶幸的是食肆老闆娘沒有害自己,把自己指去了劉焞的府上,而不是城南的新都侯府,聽章熊說,留在新都侯府的王莽子女都不是什麼善茬,自己要是帶著寶貝去了南城侯府,別說寶貝沒有了,很有可能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想到此處,陳操決定先回食肆好好感激一下沒有坑自己的老闆娘……不對,自己最開始問的也是這裡的有錢人家……“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妾先前還收了宋遊繳的錢嘞!”

嘴上說著不要,但動作還是很誠實的,一把接過陳操手裡的錢,趕緊捏緊了不放。

陳操笑道:“老闆娘,且問問,這麻匪禍亂可是厲害?”

說到此處,老闆娘一陣小心,趕緊在自家食肆外面看了看,這才小聲道:“小郎君遠來不知道底細,咱們新都乃是陛下的封國,陛下登基之後下詔免了新都賦稅徭役,是以咱們新都的百姓生活都比其它縣要好的多,那些麻匪這回就是劫了咱們鄉三老徐家所在的里閭.”

“若不是看在宋遊繳的面上,我也不會收你這個外鄉人住食,哪知道郎君你是不是麻匪派來探查的奸細…”陳操這下心裡也有譜,難怪遊繳宋澈如此提防自己。

“老闆娘,這宋遊繳為人如何?”

“好著嘞,宋遊繳也是咱們鄉的大戶,平日裡也是仗義疏財,對人利好,縣中那些個遊俠都敬佩!”

“聽說這回麻匪要打白水鄉主意?”

老闆娘道:“可不是,咱們鄉富戶不少,聽鄉嗇夫說,這幾日興許那麻匪還會來,哎,這個世道不太平哦…”陳操先前從章熊那裡仔細的打聽了所謂的大布黃千,原來也是因為王莽新政改革貨幣,為了使貨幣正常使用,迫使郡縣百姓使用的一種類似戰國時期的人字形錢幣,一枚大布黃千價值千錢,而它也是作為百姓能不能進城的憑證。

所謂驗傳,也就是相當於身份證,只不過驗傳這東西造假太容易,聊勝於無。

聽聞陳操要換一枚大布黃千,老闆娘極其熱心,表示自己可以虧本一點,只需要八百錢就可以給陳操換一枚,這也是沒辦法,普通百姓都不願意使用貨泉,而大布黃千更加不願意,迫於官府壓力才收取的東西,能換出去最好。

“要想活,基本盤是重點…”靠著大布黃千成功入城,陳操感嘆自己運氣實在是好,也不知道先前的城門為何沒人看守,這一次卻有了持矛的縣卒。

城南不能去,有了章熊的告誡,陳操肯定不願意去碰達官貴人,畢竟自己現在還只是升斗小民。

聯想到劉焞這個老雜毛欺騙自己,陳操倒是自己有了主意。

………“感謝各位站的這麼直靠的這麼近來聽我說書,正所謂平生不見陳近南………”劉焞之子劉云為新都縣丞,秩比四百石,也是一縣佐貳,雖然比不上縣宰和新都國相,但正所謂鐵打的小吏流水的六百石,劉雲因為身後的關係也在新都混的風生水起,縣中大小事基本上都是他在管。

回府的路上,劉雲便見不少百姓都在往城中夕陽裡方向走,便讓隨車的家僕詢問發生了何事。

“君子,聽說夕陽裡口來了一個外鄉人,在裡口給過往百姓講…講故事…”“且去看看…”…“話說韋小寶被封為青木堂堂主,卻被陳近南於左右腳底分別刺與清明、反覆二字,作為在宮中為內應的憑證……”販夫走卒如何聽過這種故事,停駐車馬的劉雲也聽的清楚,圍觀的百姓從最開始的七八人變成現在的上百人,若是再來些賊曹掾的人手,可不是斬首行刑的現場?“好………”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在場的人都紛紛為陳操叫好起來,劉雲聽了兩段,也覺得這個故事頗為有趣,在見陳操的裝束,分明與先前自家家監描述的不差:“故事雖好,卻也是譁眾取寵,回去…”陳操一口氣講了近兩個小時,直到感覺自己嘴巴冒火,肚子叫喚這才朝著周圍拱手致意“諸位,今日暫且如此,明日請早…”人群散去,陳操得趕緊出城,他可是打聽得清楚,縣城入夜便要宵禁,連食肆收留之地都沒有。

剛剛出城,便見大批執戟持矛計程車卒走出縣城,陳操趕緊和出城的人讓在一邊,卻見當先一人騎著一頭…沒錯,是騾子…“趕緊回家去,今夜鄉閭內定然不安全…”旁人朝著自己的同行說著,兩人趕緊小跑。

陳操見此情景也感覺不妙,畢竟馬上天黑了,不快點回到食肆去出了麻煩就壞事了,於是趕緊朝白水鄉的食肆趕去。

剛剛抵達鄉所,便見先前出城的縣卒圍在路邊,一名軍官打扮的縣卒正在呵斥部下。

陳操運氣實在是差,以為低著頭走過去沒問題,卻叫一名士吏叫住:“汝那漢子,天都黑了你還在鄉野閒逛,莫不是麻匪的奸細.”

陳操頭皮一麻,好傢伙,瞎扣帽子的功夫比自己還厲害,於是拿出讀書人的行頭拱手致意道:“這位將軍,在下剛剛從城內返回,正要回去,也不是麻匪奸細.”

本以為一招鮮吃遍天,在這裡卻不行了。

“吾可不是將軍,汝也莫要與吾攀情,至夜不歸,當不是什麼良家子,左什,拿下此人…”“將軍,我冤枉啊,冤枉啊……啊……”…陳操左眼淤青,此刻正苦逼的和幾個民夫使勁的推著材官車,滿車的箭矢也極重,陳操又被那什長打得左眼睜不開,別說心裡多委屈。

原來的民夫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倒斃在原路,讓帶隊計程車吏大為惱火,陳操出門踩了狗屎運,被臨時抓來充當苦力,而說他不是好人也不過是那個士吏順帶抓他的藉口。

曹尼瑪的…傍晚時分的天色還行,陳操嘿赤嘿赤的推著車,旁邊的光腳民夫年紀不大,陳操順口道:“這位兄弟,你年紀也不大,為何也被抓了壯丁來這老漢推車?”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道:“你個外鄉人聒噪什麼?”

得,吃了憋,陳操也不再多話,只知道悶頭推車,不多時便大汗淋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便聽見一陣陣喊停的聲音。

此刻天色逐漸昏暗,陳操抬手看了看還有一點電的運動手錶,此刻表顯下午四點半,也不知道對不對。

“民夫立刻把弩、矢卸下,拿著矢壺跟緊材官,不得掉隊…”陳操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催促計程車吏來回走動,陳操自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便見旁邊的年輕人熟練的把材官車上的箭矢壺抱起,順著揹帶套在後背上,然後還提著一個褐色的麻袋。

陳操有樣學樣,卻被什長喝住:“小兒曹,把麻袋拿好,待會要裝人頭用的.”

人…頭…此刻前方正在集結,人聲鼎沸,陳操和一隊民夫在最後面,好奇心太重讓他不時出隊看前面的情況,身後一個老頭嘴巴嚼著東西,看著陳操那一臉茫然的模樣,便道:“外鄉人,沒見過這場面?”

陳操回頭,朝著老頭拱手:“在下初來乍到,卻被誤打誤撞抓了壯丁,敢問老伯,這是要做什麼?怎麼連裝人頭的麻袋都用上了?”

說著陳操有些慌張的看著手裡的東西。

老頭嘿嘿一笑擺手:“原來是個讀書人,也好讓你知道,今晚聽說是要擒拿棘陽流竄而來的麻匪,不然也不會催動縣卒出戰了.”

老頭看了陳操的打扮,然後又看著他的揹包道:“你這行囊倒是不錯,定是上好的牛皮所制…”..陳操剛才絕對沒有看錯,那個老頭看著自己的揹包眼露饞光,有一種黑吃黑的感覺,想到這裡,陳操趕緊退到隊伍的最後面,從包裡掏出手槍,這是一款新式的20式制·式手槍,仿格洛·克17製造,有所改進。

除此之外,包裡還有一把格洛·克17原槍,是為了當時在靶場作為樣槍進行對比使用的,陰差陽錯的跟著陳操一起穿越。

包裡的9毫米手槍子彈威力不小,攏共400發,用防水的牛皮紙包裹,拆開之後還有一層防水膠袋密封。

陳操有些慌,他將格洛·克17手槍取出,上彈的時候手居然在微微顫抖,足足19發子彈,然後又趕緊拿出兩個備用彈匣也上好子彈,以備不時只需。

將包裡的槍套拴在腰帶上,將手槍放好,夾克衫一放,剛剛將槍套遮住,以掩人耳目。

這下便是真的出事,老子也能一槍一個,幸好當時槍膛爆炸的時候老子剛剛到靶場,沒來得及放下揹包,不然...“正所謂七米之外槍快,七米之內,槍又快又準...”“誒,大哥,那不是陳良策嗎?”

陳操正在心有所想,被聲音打斷,轉頭一看,卻是宋澈章熊和先前進山抓自己的一幫人路過他們身邊,被章熊發現,宋澈停下腳步上前:“陳兄弟,你這是?”

“哎,別提了...”說著陳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道:“宋...大哥,可有辦法救我離開?”

宋澈看了看前面正在集結的人馬,便搖頭:“此次縣尉李順親自出馬,當百周勳領縣卒百人,又調集了新都遊繳所各人手,總計兩百餘人,勢在必行,你運氣不好,抓了民夫,為材官推車,想要離開,也要等這一行動結束之後,某可以去請黃當百放你離去.”

“誒,良策兄,你的眼睛怎麼青了?”

被章熊這麼一問,陳操冷吸一口涼氣,捂著眼睛道:“別提,我正要自報家門,那什長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我一刀鞘,好賴不齊給我砸在眼睛上...”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當然,這話陳操沒有說出口,便拱手:“多謝兩位了,我在後面等你們的好訊息.”

宋澈還想說什麼,但聽到前方有吏員在招呼他的名字,便帶著手下的人趕緊過去。

旁邊先前那個年輕人冷笑一聲:“後面?一旦打起來,民夫就得跟在材官箭手身後,打贏了你得上前割人頭,打輸了,你得掩護材官箭手撤離.”

陳操:“......”...新都育水以東有一片連綿十里左右的高坂山林,當地人稱為安國林,只因為當時王莽避居新都之後為了燒柴制炭讓封國的百姓就著高坂林山種樹,直到他成為安漢公之後,這片山林便稱呼為安國林。

林中深處,先前陳操上吊的歪脖子樹以北幾百米處,一夥三十多人的麻匪此刻正在商議著事情。

“大哥,新都的縣卒上當了,吾觀之立刻返回,沒有尾巴...”“可看清楚了?”

“一清二楚,縣卒百餘人,另有縣中各遊繳所帶從吏百餘人,餘下數十名民夫不足為懼.”

“然也...吾等自曝行蹤,引縣卒上當,渠帥那邊今晚就能有大收穫...”“縣中大戶劉氏可搶...”“不可,渠帥定計之前便說明了劉氏不可動,然育水以東的兩個鄉有宋、章兩個大戶,搶了他們,今年下半年都不用搶了,可休養生息.”

“大哥,可要放火?”

男子搖頭:“不妥,此林乃是皇帝踐祚之前所制,若是大火燒了安國林,使得新都國相報了上去,必定會令郡兵大舉圍剿,咱們是小匪盜,不可自尋死路.”

“舉起火把,引誘官軍攻山...”...“山中有火光...”“速去告知縣尉...”陳操在最後面,當聽到前方一陣呼喝之後,隊伍開始了行動,有人大呼麻匪來了,引得身後的民夫陣列一陣騷動。

一個什長將大喝擾亂軍心的民夫暴打了一頓,然後在陳操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喊殺聲大起。

當百周勳見著衝下來的麻匪被材官箭手亂箭射回去之後,直接上頭,下令全軍發起衝鋒,連宋澈等遊繳也不放過,全部下令衝上山去,一舉擒拿麻匪。

然而令周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錯誤的高估了自己麾下的戰鬥力,剛剛衝入山林中的隊伍被早有埋伏的麻匪一陣齊射,當場斃命數人,外加上天色越來越暗,麻匪在山中敲鑼打鼓,將那些個打順風仗的縣卒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

“賊人有埋伏,快撤...”就這一聲喊,兩百多人的隊伍全部亂了套,麻匪掉頭一個衝殺,徹底將周勳的隊伍全部衝潰。

“縣尉,賊子有埋伏,快走.”

李順見著大部隊開始潰散,當即不管他人死活,轉頭就跑,周勳也絲毫不落下風,騎上自己的騾子,讓親衛拉著跑的一溜煙沒了蹤影。

林中到處都是潰散的敗兵,宋澈與章熊靠著自己帶來的十幾徒附勉強壓制住了陣腳,但卻在身後直面已經衝殺而來的麻匪。

雙方頓時爆發了近距離的激戰。

陳操被裹挾衝進了山林,等待大部隊開始潰敗之後,又被那些個縣卒壓制在最後,成為材官箭手的墊背。

果然應了先前那個老民夫的話。

“哇呀呀呀...”一個麻匪面目猙獰的舉著刀朝著陳操猛衝而來,嚇得陳操一個翻身躍起,渾身戰慄的跑到了一顆大桉樹的腳下,哪知道那麻匪不易不然,好似看見陳操身後的包袱有值錢物品一樣,就是不放棄追趕。

兩人開始在桉樹繞圓追趕,陳操這下才知道什麼是秦王繞柱,兩相糾纏了不下三分鐘,陳操實在是跑不動了,舉著手道:“不跑了,呼呼呼...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把你的值錢東西拿來,某家可以饒你不死.”

“痛快...”陳操大口呼吸,直起身子:“你早說啊...”說著假意去揹包,實際上是伸手從腰間取出了手槍:“大哥,你看清楚,這可是一件神物...”陳操身高176,說高不高,說矮不矮,身材勻稱,很顯然不是面前這個大個子麻匪的對手,而那麻匪也未把陳操當回事,提著刀慢慢靠過來。

“汝在轉動什麼?”

“此物名叫消音·器...”炯...一聲響,麻匪應聲而倒,陳操手裡握著槍,此刻居然開始不住的顫抖...這是他第一次拿槍殺人。

一陣響動,陳操轉頭一看,又有兩個麻匪追殺而來,見著自家兄弟倒地不起,呼喊了一陣不見反應,便知曉已經被眼前這個傢伙殺害,兩人瞬間暴起,朝著陳操舉刀喊殺而來。

生死攸關之際,陳操突然紅著眼抬頭,舉手接連兩槍打中兩人,正要舉槍爆頭之際,忽然想到了,收槍站定。

呼...呼...呼...陳操再次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了麻匪的環首刀,刀尖碰撞在已經斃命的麻匪脖子上不停的顫抖。

悶哼一聲,陳操學著後世曰本人介錯砍頭的架勢,猛然一刀揮過去...然而,刀卡在了麻匪的脖子上,脖子切了一半,剩下一半還掛在身子上。

陳操被迸發的鮮血濺了一臉,忽然一陣頭皮發麻,然後...“嘔...”陳操雙腿一軟跪下去,翻江倒海吐了個不停...騷亂聲越來越遠,不多時,宋澈和章熊在徒附的掩護下退了下來,正好碰見跪地嘔吐的陳操,兩人靠近之時,發現狀況的章熊嘿笑一聲道:“大哥,想不到這陳良策如此勇武,居然斃敵三人...”刀還卡在麻匪的脖子上,看樣子就知道陳操想要砍下頭顱,結果因為不熟練導致刀被卡主。

“嘔...”此刻的陳操苦膽水已經嘔出來,整個人虛脫的不行。

宋澈上前道:“想不到良策兄如此勇猛,倒是讓澈小瞧了,在這裡配個不是,來人,把陳兄弟扶起來,章熊,砍下頭顱,快退出去.”

走到一半路程,先前的當百周勳再次返回,告訴了宋澈一個不好的訊息。

“育水兩鄉被麻匪劫掠,幸而沒有人員受傷,麻匪亡走,令遊繳宋澈立刻帶人追擊...”...“此役在縣尉李順的帶領下,我縣成功剿滅流竄於新都周邊的麻匪,殺匪三十人,餘者全部潰逃...”陳操緩了一夜,醒來感覺還行,不過聽到章熊說的戰報,整個人還是吃了一驚,明明死傷者甚重是官軍這邊,怎麼成了麻匪?“文山兄,這個戰報是不是有誤會?”

“沒誤會...”宋澈走進院所內,恰好聽到陳操如是詢問:“戰功已經報給了國相和縣宰,立功最大的當是縣尉李順...”“良策兄,想不到你身手如此了得,不過看你也是第一次殺人,某家很是好事,如此身手,為何會被麻匪打劫?還請良策兄與吾解惑.”

陳操面不改色道:“殺人簡單,但強敵環伺之下,保命才是重點.”

宋澈點著頭,品味了一番,這話也說得通:“良策兄,你可認識那些人?”

陳操為了適應這裡的環境,這兩天也在努力的學習和回味如何文縐縐:“彼時天黑路滑,麻匪人數眾多,嚮導跑了之後,幾個民夫也被盡數趕走,若當時我反抗,必然活不下來.”

章熊站起身道:“大哥,既然他身手矯健,我倒是建議讓他留在這裡,正值咱們人手不足,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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