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華國,一處小區內。
彭霽睡了一個好覺。
自老道走後,彭霽的夢中便沒了那奇異的景象。
雖然此刻,他的內心依舊隱隱似有女子交談之聲,但相比之前夢中那滿天的末日之景,好了太多。
“這騙子老道,還挺厲害的.”
彭霽喃喃道。
此刻,已是華國七點半,正是書生上學時。
彭霽伸了個懶腰,戀戀不捨的從床上爬起,走向衛生間洗漱。
半小時後,彭霽迎著朝陽,在校園大道上漫步。
青春總是美好的。
而一個人最美的青春年華,當屬校園時光。
如今,夏末秋初,秋老虎依舊盤踞在大江流域,遲遲不肯離開。
大學的漂亮女生們正緊緊抓住夏天的尾巴,任憑雪白的肌膚與修長的美腿暴露在暖意融融的陽光下。
女生們曼妙的身姿、清脆的笑聲與透過樹梢的陽光一道,成了青春校園最美的風景。
“呵。
晃眼已經大三了呢。
二十歲的人了.”
彭霽自嘲一笑,回想當年寒窗苦讀十二載,這大學三年,自己貌似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來了。
彭霽進了教室,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阿趙,阿成這兩個小子,高中以後就沒音信了。
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老李這混球,不知道考上他愛的軍校沒.”
“還有老姚。
這小子不知道追上當年他同桌小肖沒。
這小子,那會可真夠深情的.”
“哎......”彭霽右手撐著腦袋,望著窗外出神。
窗外,是一對又一對年輕的男女。
“啪!”
“看來,我們的老古董也開始懷戀春天了啊!”
隨著一隻纖纖玉手在彭霽桌前輕輕一拍,將彭霽思緒拉回,接著,伴隨著一陣香風傳來,一道身影已然坐在了彭霽的身邊。
彭霽一揚眉頭,目光微瞥了來者一眼,旋即又將頭轉向窗外,不理那人。
他知道是誰來了。
偏頭,是下意識的動作。
奇怪,之前他不理這來者,是因他痴迷古玩,總覺得人家煩,哪怕是開竅後,他依舊心裡不爽,對這女子並不感冒。
可今天,彭霽發現自己的心裡,竟發生了一絲變化。
他居然對這女子,沒有產生厭煩情緒了?“你又不理人家.”
女子微微跺腳,嘟著小嘴,語氣有些埋怨道。
“喂,我給你帶了早餐,你吃不吃?”
“你說話嘛.”
“你看著我!”
彭霽輕皺眉頭,將頭撇了過來。
“你幹嘛?”
彭霽入眼之所見,便是女子那張傾國傾城,嫵媚與清純一體的面龐。
女子有一張漂亮的瓜子臉,瓜子臉上,瓊鼻微挺。
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咦,彭霽,今天你有些不一樣誒!你鼻樑是不是高了一點?你膚色也好像白了一度誒!”
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在彭霽臉上上下大量,嘖嘖稱奇。
“喂,死流氓,你別亂看哥......你再這麼看下去,哥......要收費的.”
今天不知怎麼的,面對眼前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彭霽非但沒有心生討厭,他的心跳反而還在瘋狂加速!“諾!”
彭霽話音剛落,手中便被塞了一把鈔票。
只見女子笑吟吟的看著他,甜甜的說道:“這些錢,不知道能看你多久呢?”
“你......”彭霽只覺臉部發燙。
“咦,老古董害羞了?”
女子纖纖玉手在一頭秀髮上輕撓,彷彿不確定般在自己俏臉上捏了捏,旋即秀口微張,吃驚的說道。
由於彭霽來的比較早,班裡沒幾個人,教室相對安靜。
所以女子這一席話剛說出口,便鑽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這一下,班裡沸騰了。
“什麼?”
“我靠?老古董害羞了?”
“不會吧?”
“我靠,你快抽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夢遊......”......彭霽對古玩的愛好,是出了名的。
他的死板與一根筋,更是舉校皆知。
不知是他的死板導致了他喜好古玩,還是古玩這一愛好造就了他的一根筋,學校就這一問題還舉行過一次辯論大賽。
此次辯論賽聲勢浩大,雙方辯論了一整天都沒有分出勝負。
從此,“彭霽呆板的腦子是如何產生的”這一問題與“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一問題成了兩大校園未解之謎。
就連校園內導師圈子裡,也廣為流傳一句話:“你長了彭霽的腦子吧!”
“彭霽的腦子”,形容詞。
形容人愚昧無知,死腦筋.”
語言學家李教授總結道。
年輕人喜歡古玩,雖然不常見,但也不至於鬧的滿城風雨,鬧得彭霽路人皆知。
釀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彭霽眼前的這人。
夏詩雨,被稱為江南大學第一院花。
除了彭霽外,是整個江南大學裡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
夏詩雨高考打了720分,妥妥的顏值與才華並存。
她的家室也是極好,帝都五座大院。
就是這麼一個天之嬌女,放棄了國外深造,不去華國高階大學,屈尊來江南大學,高調追求彭霽。
豪門美女倒貼窮屌絲這一件只可能發生在小說裡的事情,居然真實發生在了彭霽身上。
更駭人的是,彭霽對夏詩雨的攻勢油鹽不進!不知這夏詩雨中了什麼魔,非彭霽不嫁!而夏詩雨的單親老爹更是上頭,任憑媒婆踏破鐵門,也非彭霽不要!這特麼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三人的腦子,都是什麼做的?校園三大未解之謎。
正當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正當所有人還在為彭霽的死腦筋而嘲笑之時,正當所有人為自己痛失女神而惋惜之時......彭霽,居然臉紅了!他特麼開竅了!!此等奇聞之稀有程度不亞於母牛上樹,鐵樹開花,猴子屁股吹喇叭。
幾乎在一瞬之間就傳遍了江南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