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神出鬼沒

黑羽別墅一陣雞飛狗跳——一切都是因為欒澤突然出現。

欒澤花了五分多鐘才讓黑羽快鬥冷卻，接受了他存在於自己家並打算蹭飯吃的現實。

“你怎麼做到的？”

黑羽快鬥死死盯著欒澤狼吞虎嚥的面孔，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這個……我的獨家秘方，不可言，不可說.”

欒澤嚥下一大口麵疙瘩，豎起大拇指，“不錯，你有當大廚的潛質.”

大廚尼瑪……黑羽快鬥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維持住姿態。

過了一會，他突然來了一句：“你不是零壹.”

嚼嚼嚼——欒澤不為所動，繼續幹飯。

等光碟後，他才擦了擦嘴：“嗯，所以呢？你怎麼沒去舉報我.”

他本來也沒指望能矇住對方。

“你是組織的人，但他們不知道.”

黑羽快鬥盯著他，“你還去他們地盤上搞破壞了吧？我看資料裡說你竊取了他們的一部分機密……我不懂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反正跟我無關.”

欒澤眨了眨眼睛：“所以跟你有關的事是什麼？不會就是搞這些祭品吧.”

黑羽快鬥又不說話了。

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有些糾結……欒澤心裡明白了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這小子大概就是個反社會人格，只顧著自己開心，完全不在意周圍人如何……也許需要一個叫中森青子的高中生來治一治他？……唉，也不對，這小子早高中畢業了，也不知道中森青子在哪個爪哇國。

“對了，你有沒有聽過'中森青子'這個名字？”

“……沒有，怎麼？”

“我覺得你可以去找人家談個戀愛什麼的，以平心靜氣……”“……滾.”

黑羽快鬥顯然沒把欒澤的話當回事。

見原著cp沒法撮，欒澤也不失望，看向牆上那充滿令他不爽的氣息的圖案，問道：“話說我挺奇怪的，你為啥弄死人之前，都要在牆上畫這麼個鬼畫符？而且還要塗的這麼亂.”

之前犯過類似案件的人，是直接以圖案當做犯罪訊號，只不過那個圖案更簡潔。

像這種被畫在牆上的，沒有塗花的部分都有些複雜，或者說精細……而且只能朦朧認出兩個圖案是相似的，真拿去對比，可能重合度只有三成不到。

“這不是我畫的.”

黑羽快鬥在抹布上噴了點酒精，開始擦拭牆面，“那是他們在獻祭自己的時候作的畫……我只負責毀掉.”

“啥意思？”

欒澤沒聽懂。

“……不可直視眼.”

黑羽快斗轉過身，難得出現了嚴肅的情緒，“若直視黑日神之眼，就會被黑日汲取魂靈，成為屍體.”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會死，就是因為畫了這個圖案，然後就嘎了？”

欒澤略感離譜，“那你塗花不也看了，怎麼沒事？”

“我沒看，我破壞這些圖案都是低著頭.”

黑羽快鬥搖了搖頭，“而且親自畫出來並直視，效果比看成圖要強太多.”

“……難怪那些被塗花的符號每個看上去都不太一樣，感情是你瞎塗的啊.”

欒澤淺淺吐槽了一句，坐直了身體，“你的情報很有價值，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黑羽快鬥面無表情：“沒有，滾.”

欒澤揮了揮手：“好嘞，那麼……”“下次再見咯～”驀地，欒澤的身影在黑羽快斗的視野中飛速扭曲。

與此同時，一股令他心生膽顫的恐怖氣息從扭曲的空間裡溢散而出，本來不該看見的紅黑景色出現在他的眼前……短短剎那，黑羽快鬥已經流出了一身冷汗。

他彷彿意識到什麼，猛地閉上雙眼……再次睜開眼時。

眼前的扭曲景象消失不見——一同不見的，還有欒澤的身影。

黑羽快鬥被此景刺激的半晌無言……良久，他才坐回沙發上，喃喃自語：“不可直視……”“這傢伙，他難道不是人嗎？”

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都在說明這一點。

……咔擦——欒澤一腳踩中了斷裂的門框。

他轉了轉腦袋，開始辨認方向——跟現實黑羽別墅對應的魂界，並沒有完整的建築存在。

也沒有任何一個魂體在他視線當中。

魂體跟現實的個體不同步出現，一般以欒澤目前的認知，就只有已經成為了被限制自由的屬魂這一種情況。

……黑羽快斗的魂體是黑日王庭的屬魂這點已經實錘了，就是面靈氣已經被他殺死，現實個體看上去倒是不受影響。

在原地轉了兩圈，欒澤找準了方向，假裝魂力不要錢，開啟狂襲就朝一方狂奔…………現實。

欒澤對面的公寓樓。

某位不知名的倒黴居民倒在自家地板上，白眼翻天，嘴角還留著涎，但表情看著倒是十分暗香，甚至有點猥瑣……大概是夢裡夢到了什麼好事。

——是的，人還活著，可喜可賀。

庫拉索鳩佔鵲巢，舉著望遠鏡蹲在窗前。

她目睹欒澤進入大樓，等待了十分鐘，確定沒人再出來後，果斷聯絡了自己的隊友：“我跟到疑似他住址的地方了，你怎麼考慮？”

“找到了？”

零壹的聲音猶不可置信，“這好像未免太輕易了吧……會不會是陷阱？”

庫拉索臉上無悲無喜：“這你自己判斷，我只負責具體行動。

我可以幫你再監視24小時，再久我撐不住.”

“好吧，那就幫我再看久一會兒.”

零壹順水推舟應下了，“能看到他具體住哪個單元嗎？我猜他住的是公寓.”

“高檔公寓，全封閉，看不到樓裡的情況.”

“行，那你告訴我具體地址，我過去看看能不能試出他具體在哪一戶.”

零壹聲音一頓，“說不定他是去人家做客的呢.”

“喔，也許吧.”

庫拉索冷漠道，“但如果真是這樣，我建議你快點，因為一個什麼行李都沒帶的客人是不大可能留在主人家過夜的.”

“……嘿！想開點，萬一他其實真的是住——”嘟嘟～庫拉索表示不想再跟自己的隊友通話並收起了手機。

回身望了一眼四肢開始抽搐的倒黴居民，她清理了一下痕跡，打算更換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