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睿的不敢置信，萬古之前就存在的鹿靈為什麼會在這裡，甘願自我毀滅。
而雨菲也是如此，但張二卻不是。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個名字，“凌天君”“你還真是令人討厭至極，說實話，我現在不覺得你是一個神明，更像是一個惡魔”就在他遇到的那麼多事情，每一件事明明都可以避免，卻都讓凌天君攪動了命運齒輪，有關係的，沒關係的都會死亡。
張二堅信自己，如果可以改變這一切，那麼就都不要發生，如果有力量，就像凌天君一樣，而他不會做出那些坑害人的決定。
只是因為自己不想要接納這隻獸，所以凌天君就讓它自生自滅麼。
張二搖了搖頭，眼中盡是對於凌天君的厭惡之色。
“你想把我當成棋子，我就偏要推翻”一個颯爽火爆的身影瞬間衝出，她的眼中盡是恨意，一定是這個人害死了鹿靈！這個外界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操控了鹿靈來擊殺相柳。
要不然怎麼會九黎部族的古語言，還能撕開自己的甲冑。
他絕對是懷有陰謀到這裡發出毀滅的壞人！或許她明白也知道，就是這個人撕開了自己的甲冑，那就說明了他就會是自己在部族中的丈夫。
可眼下發生的這一切，讓龍睿堅信，此人定是來虛無之地破壞的兇人，懷揣著陰謀的壞人。
破空之聲，落在張二面前。
拳對拳，目對目，張二雖然對鹿靈的事情有所顧忌，但這個人怎麼跟個瘋子一樣！那皮囊他也不是故意的，沒完沒了真讓人煩躁。
看到這女子那眼中的恨意，更是不解。
不由分說，光輝還未完全散去，二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拳速電光石火，也不知道龍睿為什麼越大火氣越大，根本不像是之前的試探而是懷揣著殺意。
“瘋女人！”
，張二本就不喜那凌天君安排的一切，現在又如此火氣也被打了出來。
一點眉心，凌天劍順勢出現，面前龍睿接連爆退，陣陣弧光劃碎空間，發出陣陣空明之音。
只有雨菲躲在一旁，忍不住暗歎此女的實力，看著跟她年歲相仿卻無比強大，幾乎都能到達魔君五階的肉體強度了。
而龍睿根本沒有任何話語，只有眼中的仇恨，她怨恨自己剛才沒有出手阻攔，要不然身為九黎部族圖騰的鹿靈怎麼會莫名死掉。
相柳也就算了，類似這種荒獸面板的妖獸也有很多，又不是不能替代，但是信仰就這麼從面前消失，是誰都無法忍受的。
甚至她還看到了，剛才張二對於鹿靈的不屑，似乎十分厭惡一樣，更是讓她忍受不住。
只有把這個人生生擒住，帶回部族鞭屍才能解恨。
此女以拳對劍，不落下風，甚至從口中喝出各種詞彙，力量還在不斷攀升，就像是沒有任何屏障一般。
越打越快，二人的速度似在比拼，又想要壓過他人一頭，聲聲震爆，不絕於耳。
張二手腕反轉，倒手握劍，凝目龍睿脖頸位置，化作一道誰也不能抓住的光，轉瞬消逝，芳華一閃，竹醉九劍。
而一條白色的印痕，出現在龍睿脖子上，卻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劍身掠過只聽見她口中爆喝：“固守！”
那身上的肌膚，宛如鋼鐵，與劍摩擦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
“好硬”，張二忍不住驚歎，這是第一次用九劍沒有傷敵，就算是之前遇到的神明也會被生生豁開一個傷口。
劍法之所以強大，主要是那恐怖的空間之力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而這把刀卻像是砍在了頑石之上，只有揮刀者自己感覺到了餘震。
“分！”
，龍睿抓住機會，雙手架出起手式，身軀猛地一顫。
她的身上快速開始顫抖，但是顫抖的不是身軀更像是靈魂，硬生生分裂開來。
另外一個她，跟龍睿一模一樣，還有那身上恐怖的氣息，如果說這是一個分身，那麼別人絕對不會信。
這就是一個有心跳，有情感的人。
而那個分身直奔張二位置，力量，招式沒有任何無力，甚至比剛才的龍睿還要強上幾分！而她本人已經出現在了雨菲身旁，露出一副殘忍的笑容。
“我抓不住你，想必你也會來找我的對吧”，雨菲一怔她根本沒有發覺，這個人什麼時候來的面前，就已經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張二瞳孔一顫，眼看雨菲被擒，那心中的怒火更是拍案而起。
一對翅膀猛地展開，一黑一白，十分詭異又十分融洽，握著劍的手爬滿了蠕動的青筋，一劍劃過。
化作滔天巨浪，而龍睿只是譏諷的一笑，抓著昏死過去的雨菲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符。
張二還聽見了她在空氣之中殘留的話語。
“來墨苗請罪，我相信你會來的不是麼”那個分身因為承受不住，張二掃來的劍氣瞬間爆碎，可是已經晚了。
“墨苗？...”他看到了那個女人，並沒有直接殺死雨菲，而是懷有目的。
是自己的行為麼，還是因為讓那隻鹿死掉了？可那都不是他的意思啊，都他媽的怪那個該死的凌天君。
在鄂溫克族生活了很久的張二明白，有些民族對信仰看的很深，甚至深入骨髓，那是不能被欺辱的存在。
而往往這種人，會更加較真，甚至盲目的崇拜。
張二收起凌天劍，陷入了沉思。
沒有失控的暴走，也沒有了控制不住的情緒只有冷靜的看待事情的本質。
“是要我去救人麼...”，不知為何張二露出冷笑，人他會救，因為那個人不只是朋友還是恩人。
這是一隻晶瑩剔透的蝴蝶，似乎迷失了方向，慢慢落在了張二肩膀。
他一愣，這小東西很精緻，就像是被刀刻出來的一樣，透明的身體卻顯得十分輕靈。
可是一道光，讓張二忍不住發出嘶聲。
那隻蝴蝶，就像是確定了什麼一樣，就這樣印在了他的脖子上，變成了他面板上的一個印記。
揉了揉脖子，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和異樣，很詭異，擊殺了相柳而送上神印，就像是一個完成了任務的人，走完了路途。
張二看它死亡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解脫，事情的原委他不知道，但是就這樣吧，也不會有其他交集了。
除了他脖子上那個透明的蝴蝶，慢慢眨了眨眼睛。
雖然很疑惑，但是目前比較重要的事情，是去救雨菲，蝴蝶對他沒有任何傷害，以後再仔細研究。
而墨苗族內，龍睿抓著昏死過去的雨菲出現在了部族之中。
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偏南區域的一處大山之中，群山環繞的最中央就是他們的部族位置。
“少主你的臉？！”
，有的族人，露出詫異之色，不敢相信的在龍睿身上打量。
而她嘆了口氣，沒有回覆，頂著族內的議論聲，走入了母親的族長房間。
房子不大，跟其餘外面的房屋對比來說，也只是擴大了一圈多一些而已，可以看出來九黎部族的人們，相處的十分融洽，甚至平等。
而裡面坐著一位婦人，面容憔悴，皺紋就像是時間用刀刻下的印記，一道連著一道。
她名為龍稚，這是她成為墨苗族長的第十二個年頭了。
九黎部族的生命很短暫，就算是長壽的也只能活到五六十歲，而加快衰老的不只是年齡，更多的是面板和骨骼。
這是一種詛咒，是他們無法掙脫的詛咒。
相反，時間越久他們體內的力量也會越發龐大，但是即將腐朽的身體，又怎麼能支撐那麼龐大的力量。
要是發生嚴重的事件，只有族長才能禦敵，那個時候就是族長的終結之日。
是她為部族最後的力量，因為到她這種年紀，全力戰鬥的話，不光是身體就算是靈魂都不能承受的住。
空有這個世界最強的體質，可以無限攀升的力量，卻老而無力，也算是對於萬年前大戰，敗者一方的代價吧。
“回來了”，婦人眯著眼睛，在屋內養神，畢竟到了她這個數歲，孩子也都是壯年，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
每日的休息和保養才能讓她活得更久一些。
“母親”，龍睿半跪在地上，手中的雨菲就像是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龍稚慢慢抬起眼皮，可忽然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龍睿的臉，掛起了一抹笑意。
“睿兒！是誰啊！你能嫁出去了！我的天吶！”
“感謝祖宗啊！感謝老祖！！我女兒能嫁出去了！不會是族內唯一一個，超過年紀還孤家寡人的存在了！”
“我真是謝謝！！”
，龍稚越說越是興奮，整個人站了起來，重新欣賞自己女兒那張絕美的臉。
“還好，要是再晚幾年，說不定就要長皺紋了，現在正好！”
龍睿臉上一黑，自己母親這是多恨自己嫁不出去，只不過是那些男人沒有力量罷了，一個個軟弱無力的她又怎麼能看得上。
可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母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