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家一位金丹九重的高手走出,正要衝入傲將臺,這個時候那位來自王家的中年男子忽然眼睛睜開,冷聲道:

沒必要一個一個上,我們是來尋仇不是來比武,一起上殺了他!”

眾人聞言一個愣神,隨即茅塞頓開猛的一拍腦袋點頭道:“不錯,我們是來尋仇,不是來找薛家比武,大家一起上才是!”

“還是王爺您高明,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這些已經歲過數百的老不死此時卻是對著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拍起馬屁,倒是一旁韋家家主卻是又氣又恨,早說群毆啊,他們韋家損失一位金丹九重的高手這些損失大了。

“我來!”

“還有我!”

“薛家欺人太甚,我潘家也不能就此罷手!”

看著一個有一個氏族高手湧現而出,圍觀之人頓時心中大罵,簡直就是無恥之極了,群毆人家一個人還說的這麼委屈,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

一位位氏族強者走出,無不是大名鼎鼎之輩,也彰顯了這些氏族豪門的魄力以及能夠把持天州的根本,掌控資源,手握重兵,相互之間更是聯姻數十代人。

曾經有人戲稱天下世家是一家,這句話雖然兒戲,卻也是反應了這些世家豪門之間的關係。

眼下薛家即便沒有下了這麼荒唐的戰帖,但按照趙家的舉動,他們這些氏族豪門也不會就此罷休。

“都督,薛家這次完了!”

幕僚搖頭惋惜,看向焦嗔不禁為其可惜起來:“此人也稱得上是一員驍將,可惜今天怕是要落難在此了。”

揚不鳴聞言不語,目光淡然看向遠處,銳利的目光即便相隔千里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一眼便是看到被眾世家猶如眾星捧月一般所擁護的那位王家族人。

“哼,原來是他來了!”

揚不鳴冷哼一聲,王家現在是由王闊所掌,王闊之下還有三個兄弟,其中老三王蝱便是眼前這個中年男子。

與自己三位哥哥不同之處是,王蝱此人生性狡詐,出名的難纏,他若是想要算計誰人,怕是誰也別想有活路。

此人最是令人討厭,不曾想他居然會來到此處,是在出乎揚不鳴的預料,似乎是察覺到揚不鳴的目光,王蝱回頭一瞧,目光看向揚不鳴,臉上和善一笑向揚不鳴示意一番。

揚不鳴縱然心中極其鄙視此人,但也同樣面帶笑意點頭回敬。

“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便見六位高手率先一步衝入傲將臺上,六人同時出手,更是驚天動地,即便相隔陣法,也是依舊令人能夠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能。

面對六位高手同時出手,焦嗔即便漠視生死,卻也不得不全力以對,心神一動一套禁級上品的戰甲從血肉之上浮現。

禁級上品,自然也是陳旭所讓祝融殿為焦嗔所特別鑄造,這套禁級戰甲與眾不同之處卻是薄如蟬翼,就像是一層薄薄的膜一樣,但卻是堅固無比,尋常禁器難傷。

實力不足裝備補,陳旭對此話也是深有認同,眼下被群毆的局勢陳旭也是早有預料,所以這套戰甲還有另外兩個特殊地方。

其中之一便是嗜血,焦嗔傷的越重,這套戰甲便會吸納吞噬焦嗔的血水,對焦嗔的增幅就會越強,這等於變相燃燒焦嗔生命來換取強大的戰力。

至於其二麼,陳旭並不願意看到最後焦嗔會走到哪一步,但如果真的需要,這一項能力,足以讓那些氏族豪門瘋狂。

“殺!”

身穿禁甲,卻是快若疾風,焦嗔面對眼前六人越戰越狂,腦中完全拋開生死,就如一頭掙脫束縛的惡犬瘋狂撲殺眼前的一切。

“該死,這傢伙瘋了麼!”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用這句話來形容絕對是最貼切不過,便見六人圍攻焦嗔,一人劍貫虛空直接刺穿焦嗔胸口,甚至連身上禁甲都被刺破。

但受此重創,焦嗔居然連眉頭都不眨一下,雙手開合,將巫族戰技發揮到了極致,身形幻化虛實,全力一掌將眼前另一人身上戰甲擊碎,同時一拳將對方頭顱雜成腦花才肯罷休。

殺掉一人轉身便是對另一人窮追猛打,絲毫不在乎身後被人不斷重創,連脊骨都已經被暴露在空氣中。

血染長空一幕,看的眾人心驚膽戰,就算是冷靜如水的揚不鳴,看到此一幕後也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歎一聲:“好一員大將,可惜怎麼會投靠在薛家手上,真是可惜!”

“吾兒!”

這個時候焦嗔又一次展現天元無相,將一人殘酷擊斃,此人正是博家家主的親兒子,本以為是一場揚名立萬的好時機,卻不想會是如此殘酷的現實。

博家家主立即眼紅了起來,喝道:“殺!殺!給我殺了他!”立即博家之中一行高手衝上傲將臺去,不僅僅是高手,更是還有數百之眾精銳戰士。

百餘位精銳戰士,一個個額頭太陽穴上青筋高起,一股浩浩真元奔騰的氣息,每個人踏出都如武道聖者一般,令人心生敬畏,這分明是一支全部由顯聖所組成的精銳。

一支顯聖精銳即便是如博家這樣,比之薛家還要久遠一些的氏族豪門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平日裡絕不會輕易動用,但今天卻是不同,為了給兒子報仇,博家博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嘶!”

在場之人紛紛能夠聽到一陣急促的冷氣聲,顯聖,武道聖者,可謂是人之巔峰的存在,即便在天州這樣資源豐厚的地方,一位顯聖也會得到不俗的待遇。

一支百餘位顯聖武者所組成的精銳,也只有這些世家才能玩得起來,但也絕對是這門氏族的中堅力量,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

“呸,博家這也太不要臉了!”

忽然一聲叫罵聲傳來,聲音不大,但也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所有人神色一變,方才叫罵的人群立即散開,將一個身穿破舊衣袍的乞丐給暴露出來。

博家再不要臉也不是他們能夠肆意評論,在心裡或者私下裡說說倒是無妨,公開場合說出來,更是在這個世家雲集的地方,這句話簡直就是找死。

但令人所驚奇的是,也許是博家現在正陷入悲痛之中,也許是其他氏族豪門正是專注於那傲將臺上,所以並沒有人來找這個乞丐的麻煩。

可接下來便見這位乞丐開始展現出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面,只見乞丐將鞋子一脫,墊在屁股下面,從腰間拿出個酒葫蘆喝上一口,便罵上一句。

“什麼豪門氏族,狗屁,都是一群土匪敗類還差不多,表面上道德正經,私下裡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各個男盜女娼.....。”

乞丐似乎說上了隱來,喝上一口便是大罵一句,聽的眾人心中倒吸冷氣,一個個距離那乞丐又遠了三丈。

這倒是奇了,別的地方人擠人,就連樹上都站滿了人,要不是大家心有忌憚不敢踏空而行,怕是現在天空上都要被人站滿不可。

現在一個看似破敗不堪的乞丐,反而獨自一人佔據著偌大的空地,任由他撒潑新澳也沒有人敢來靠近他。

“殺!”

博家一眾高手衝上傲將臺上,甚至已經結成戰陣,百餘位顯聖武者同時激發真元,直接引動天地變色,強大戰陣,讓世人所震撼。

“薛家!今天不將你家滅族,我博天來誓不罷休!”

為首之人乃是博家大長老,與博家家主為親兄弟,只是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不能夠有所子嗣,所以對於大哥的兒子也是視如己出。

本來以為只是隨手便能解決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殘酷,他甚至來不及出手相救,只能看著侄兒慘死,此刻憤恨之下帶著博家精銳誓要將薛家一門屠淨。

“哎!可惜了!”

此時陳旭長嘆口氣,便見焦嗔身上戰甲開始散發黑色光芒,詭異咒符從中浮現,焦嗔身後三條天龍迅速浮現,氣息沖霄令人驚詫。

“天龍之力!那又如何,今天老天也休想救你!”

一聲怒吼,博天來身後精銳結成戰陣,龐大聖力灌入博天來身軀,揮手一掌重重拍下,欲將焦嗔拍成碎肉。

可就在這個時候,焦嗔非但沒有避閃的意思,反而迎上博家眾人衝了上去,身上戰甲黑芒越發越弄,一股莫名的危機感讓博天來神色一變。

“不好。”

一聲驚呼,終於有人看出焦嗔要做什麼,頓時心口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驚聲尖叫道:“他...他...爆...自...自爆。”

因為太過緊張,嗓子眼反而像是被堵住一樣完全喊不出話來,但眾人還是被他這麼一提醒,立即額頭直落冷汗下來。

博家家主神色頓時一變,驚道:“不好,天來快回...。”

“轟!”

最後一字還未說完,一道黑芒從焦嗔身上炸開,黑色光環迴盪虛空,光環似慢似虛,卻是快到了極致,人們所視,所聽之聲,完全已經是為殘影。

黑色光環猶如潮水,所淹沒之處盡是無盡黑暗,但凡沾惹上一丁點,就足以讓一個金丹境武者直接化作空氣。

恐怖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了金丹九重天武者自爆的威力,這樣的威力說是歸元境的強者自爆都不為過。

事實上這也並非自爆,而是巫族獨有的祭獻咒殺之法,祭獻自身血肉精華,乃至是自身靈魂,以煙消雲散為代價所激發出來的強大咒術。

典型的殺地一千,自死一萬的手法,陳旭這樣做,就是要讓那些氏族們明白,你敢玩群毆,我就玩自爆,看誰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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