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已涼,冰涼的風吹在洛小魚的臉頰上,風乾了淚水,卻讓臉頰更加刺痛,就像此刻她的心一樣,像是被風扎得細細密密,千瘡百孔。

因為上官擎睿的關係,她喜歡的人不能喜歡,想要的生活不能過。

現在就連她的隱私權,上官擎睿都要侵犯。

洛小魚感覺特別委屈,她從小就是個孤兒,沒人疼,沒人愛,就像蔓草一樣,隨風飄搖,飄到哪就在哪落葉生根。

現在好不容易嘗試喜歡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還沒有萌芽就要被扼殺在搖籃裡。

洛小魚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心痛,連呼吸都要用力。

她沿著路拼命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

只知道雙腿沒有力氣之後才停下來,停在橋上,趴著欄杆喘氣,臉上的眼淚已經乾涸。

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曾經哭過,夜晚的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髮絲打在臉上,竟然像是酷刑一樣疼痛。

就像她現在的生活一樣,煎熬,無助,就好像正在承受著嚴酷的刑罰,而施刑的人就是上官擎睿。

橋邊的車輛一輛一輛飛馳而過,帶起一陣陣涼颼颼的風。

掀起洛小魚的裙子,len百褶裙裙襬向上飄起,就好像一朵百合花,配上洛小魚那纖瘦的身子,在夜晚的燈光下,她就好像一株長在城市路口的野百合。

孤苦無依,隨風飄搖。

橋下的江水在黑夜裡是一片漆黑,洛小魚的眼淚落下去,深不見底。

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洛小魚趴在欄杆上,越想越難受。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在黑夜中的流彩中像是一匹野馬一樣奔跑過來,卻在橋上猛的停了下來。

上官擎睿透過車窗玻璃,見那女人瘦弱的身體扒在橋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墜落下去。

他眉頭緊蹙,拽開車門,大步閃到洛小魚身邊,一把將她從橋邊拽到中間來,捏著她的手臂,他眉頭緊蹙,惱怒的道,“洛小魚,你瘋了嗎!”

蠢女人,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就想跳江自殺,怎麼不蠢死算了。

淚眼模糊的焦距中,出現上官擎睿按炫彩又憤怒的俊臉,洛小魚的心狠狠的一抽,她奮力的在他手中掙扎起來,“你放開我,不要你管!放開!”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不斷的擾亂她的生活,什麼時候都是陰魂不散。

上官擎睿雙手捏著她的肩膀,不給她掙扎的機會,“洛小魚,你給我聽著,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自由支配的權利,聽見沒有!”

看見洛小魚整個身體快要掉下漆黑的江裡,上官擎睿的心突然之間懸空了,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還是在他懂事的時候才有過,這麼多年來麻木的生活,讓他不知道什麼是失去。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上官擎睿,你給我放開!”

洛小魚使出了渾身解數。

晶瑩的眸子激動的瞪著上官擎睿。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的生活中不應該有他,“放開我……”大力的掙扎著,洛小魚突然全身沒了力氣,整個人軟軟的朝後仰去。

上官擎睿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這才避免了她朝後摔下去,拍了拍她的臉,“洛小魚,別給我裝死……”那女人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水滴,附著在細密的睫毛上,忘記了掉落下來,她的嘴唇發白,整個臉蒼白得好像一張紙一樣。

無論他怎麼拍打她的臉,她就是沒有了知覺。

“該死!”

上官擎睿懊惱的碎了一口,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車邊,將洛小魚放在後座,他踩著油門,迅速將車子開走了。

車子在城中別墅的豪華院子停下,上官擎睿下車,將後座的洛小魚抱起來,往城堡別墅裡面走。

別墅門口整齊劃一的站著兩排僕人。

見到上官擎睿,一個個恭敬的頷首,“歡迎少爺回家……”為首的管家見情況有樣,馬上跟著上官擎睿。

少爺可從來都沒有帶女人回來,更別說是一個昏迷的女人了。

上官擎睿抱著洛小魚上了二樓主臥,管家趕緊命人打熱水,準備吃的。

將洛小魚放在床上,看了看她那依舊蒼白的臉,上官擎睿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擎少,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晚了又有何貴幹.”

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只不過這個聲音中帶著一絲喘息。

“帶上你的醫療器具,給我滾過來.”

上官擎睿忽略掉對方那邊曖昧又低喘的氣息,命令。

“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自己不能去醫院解決麼,沒聽見我這邊正忙著呢.”

毆邵東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正在揮汗如雨下。

“少廢話,給你十分鐘的時間過來.”

上官擎睿不容分說的道,掐斷了電話。

毆邵東拿著手機調侃的牽了一下唇,“呵,這個上官擎睿,不知道又掛什麼彩了……”說罷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在他身下的詹曉冉面色潮紅,微微撅著嘴巴,“那你現在要去嗎?”

毆邵東一笑,“寶貝,我們再來兩分鐘我就該走了.”

詹曉冉打了一下他的後背,嗔怪,“討厭,才兩分鐘……”歐少東埋頭苦幹,迅速解決完就起身穿衣服,帶上自己的醫藥箱。

十分鐘之內,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身材挺拔,玉樹凌風的男人,揹著醫藥箱出現在了城堡別墅裡。

上官擎睿站在二樓樓梯口,居高臨下。

“喲,臉色不好啊.”

歐少動對上官擎睿調笑著道,抬手看了看手錶,“八分鐘,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擎少還不滿意?”

“少廢話,上來!”

上官擎睿沒有什麼心思跟他開玩笑,臉色略帶冰寒的說道,轉身朝房間走。

“別那麼快啊,要等我跟上腳步啊.”

毆邵東加快腳步跟上他的步伐。

“喲,大少爺的床不是從來都不讓其他人沾染的麼,這怎麼睡著一個稀有動物?”

一看上官擎睿的床上睡著一個女人,毆邵東就忍不住想調侃一下上官擎睿了。

同時也感覺震驚,上官擎睿這小子不知是什麼特殊的癖好,可是從來都不讓別人沾一下他的床,就連下人要給他洗被子也得帶上手套。

他怎麼忽然那麼大方,讓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睡在他床上?呵,有情況,絕對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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